林允南也想知道。

這是她第一次，迫切想要知道於楓真實身份。

而此刻，被林磨山帶進書房的於楓，筆直地站在他面前。

相信，眼下自己的身份，已經被認出來了。

「國之利刃！」

「華下狼王。」

「敬禮。」

刷刷。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林磨山與於楓兩人，立正身子，向對方——敬禮！

這樣的動作，持續了很久，很久。

歲月的塵埃，隨著往日那件事情的，埋藏在無數人的回憶里。

與君雖見一面，卻為君記了，整整六年。

於楓，揚起笑容：「向退休老同志，問好。」

「好……好……」

再一次見到名震四海的華下狼王，林磨山感慨萬千。

想六年前，華下狼王這四個字，是何等威風！

只一人，守在邊境，便嚇得整個雇佣軍界和殺手界，十里之地，都不敢靠近。

可自從發生了越境屠殺地魔雇佣軍整整三十人的事情後，狼王入獄，狼牙失去核心。

且，自從那件事情之後，當外界那些蠢蠢欲動的不法分子得知狼王入獄後，曾在六年里，連續數百次騷擾邊境，總共犧牲了高達一千名熱血好男兒。

這件事情，在行內是機密，不過早已接觸到核心的林磨山，很輕松就能知道這件事情。

這六年里，他也不時為狼王的事情，感到遺憾。

如今再見到國之利刃，林磨山的心，別提多喜悅。

「這五年，苦了你了……」放下手，晶瑩的淚花泛濫在林磨山的眼眶里。

「不辛苦。」

再次見到，曾經在任務中有過一面之緣，聊得投機的老人物提起當年的事情，於楓，也開始回憶起往昔。

他搖搖頭：「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國都，五年而已，沒什么好苦的。」

「可委屈了你自己。」

林磨山嘆了口氣：「堂堂華下狼王，卻在監獄里度過了整整五年，這些年，你在里面，過得還好嗎？」

「好。」

於楓點點頭，故作輕松的樣子，半開玩笑地說道：「進了里面，給國都教育了不少良好青年，出來的時候，我讓他們都好好做人，想來，這個時候，已經有不少里面的人都出來投身進入國都的建設大業里去了。」

「我沒給狼牙丟人。」

「你本就沒丟過人。」

林磨山斬釘截鐵地說道：「以一己之力，將侵犯我國都尊嚴的地魔三十名雇佣軍永遠留在距離邊境三十里的原始森林里，你捍衛住，屬於死去的戰友的尊嚴，你捍衛了狼牙的威名，你是好樣的。」

說到這里，林磨山的語氣也顫抖起來，胸腔間，充斥著一股又一股激昂的情緒。

仿佛又回到了當年。

「謝謝，林老。」

於楓鼻子微微發酸。

「今天冒昧地登門拜訪，給林老添麻煩了。」

「麻煩什么？」

林磨山反駁道：「什么麻煩不麻煩，能再見到你，就算給我帶來一千個麻煩，我也樂意，況且，不是你給我帶來了麻煩，反而是我讓你看笑話了。」

「家里的瑣事啊，唉……」他嘆了口氣，抬起頭，問道：「對了，你和我孫女林允南之間的事……」

「我和她，是朋友。」

於楓只說了一句。

「朋友……」林磨山眼中閃過一抹失望。

「不過……」

於楓頓了頓，說道：「雖是朋友，但也要盡到應有的責任，林老，別怪於楓多嘴，有些事情，我先跟您說一聲。」

「行，說吧！」

「不論什么要求，我都答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