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任無心嗓子干啞得難受，嘴唇動了動，想說什么，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司空宸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才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任無心清醒過來了，便問道：「你好些了嗎？」

「嗯。」任無心點點頭，眼神閃躲著移開了視線，不敢看他現在的模樣，有些愧疚地說道：「抱歉，我……我不是有意的……」

毫無疑問，是她將他撲倒的，並且他身上的衣服幾乎被撕破了，而她除了衣襟凌亂，衣服有些皺巴巴的之外，連外衣都完好無損地穿在身上，可見他沒有對她做什么。

想不到平日里各種無恥無賴，想方設法占她便宜的男人，竟然在關鍵時刻克制了自己，沒有趁機對她做什么，這一點倒讓她轉變了對他的看法。

就憑他沒有趁人之危這一點，她都應該對他刮目相看。

司空宸看到她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般不敢直視他，完全沒有了剛才撲倒他的生猛模樣，不禁失笑，想不到平日里運籌帷幄，自信滿滿的大楚丞相也會有心虛的時候。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司空宸收斂了笑意，正色道：「雖然你不是有意的，但你剛才卻是真的撲倒了我，還那樣對我……」

趁著她心中的有愧的時候，不妨逗逗她，就算撈不到什么好處，能看看一向冷靜的她窘迫的樣子也是好的，這可不經常見得到。

「別說了。」任無心紅著臉打斷了他的話，視線看向一邊，像是不想再回憶起自己剛才對人家所做的非禮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