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任無心的身份真的是他猜想的那樣……那么這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她對他莫名的敵意，她故意讓燕晴身敗名裂，以及她來到大燕後所動的手腳……這些先前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謎團，似乎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可是那怎么可能？

三年前他明明親眼看見她掉下了懸崖，即便不死，她也不可能在短短三年內發生如此之大的蛻變。

然而即便他理智地分析了種種不可能的地方，心里仍然隱隱有種強烈的預感，或許真的是他所想的那樣。

當年燕嵐對他表白的時候，他是沒有任何感覺的，只把她當成了愛慕他的女人之一，也一如既往地冷冷拒絕了。

那張面黃肌瘦的小臉，他已經記不清了，或者說他從未認真看過她的容貌，唯一讓他印象深刻的，只有她跳崖前那雙冰冷刺骨的眸子，以及那倔強又決絕的眼神。

那樣的眼神，和任無心幾天前在皇宮把劍刺向他胸口時的眼神何其相似，甚至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繼續留意大楚丞相的動向，有什么消息隨時匯報，同時派人去一趟大楚，查一查大楚丞相的身份。」冷陌然語氣冷然地吩咐道。

「是。」探子下去了。

冷陌然重新閉上了眼。

不知為何，他想要揭開任無心的身份，可是又隱隱害怕揭開她的身份。

如果真相真的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