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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楚懷玉講完，司空宸喝了一口早已涼了的茶，看了一眼任無心，發現她又在看書了。

她的臉正面看上去雌雄莫辨，但從側面看的時候，就顯得有些陰柔了，那精致小巧的下巴和雪白的脖頸，分明就像一個女人，他以前怎么沒發現呢？

想到這里，司空宸暗暗懊惱自己以前還是太過粗心，竟然沒看出來任無心的身份。

不過除了任無心偽裝得太好之外，還有一個原因便是他根本沒想到任無心竟然會是女人，誰能想到權傾朝野，處事果決，手段狠辣的大楚丞相竟然是個女人呢？

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不僅是他，恐怕其他人也從沒懷疑過任無心的身份。

不過目前為止，這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測，至於任無心是不是真的是女人，還需要最後一步的驗證。

思及此，司空宸往任無心這邊湊了湊，假裝去看她手里的書，一副好奇的樣子：「任丞相看的是什么書？」

任無心不喜歡看書的時候有人打擾，皺了皺眉頭，剛想敷衍他幾句，下一秒，司空宸手里的茶盞便突然打翻了，茶水好巧不巧濺在了她身上。

任無心快速反應過來，從座位上起身，卻已經來不及了，胸前被打濕了一片。

司空宸臉上立即露出歉意，連忙從懷里掏出帕子幫她擦，「實在抱歉，本國師一時失手……」

楚懷玉看著司空宸拿著帕子往任無心胸前探去，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