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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雨。」夏有標在後面叫住了她。夏思雨剛剛轉身，聽到他的聲音，瞬間頓住，但卻沒有回頭。

「沒什么。」夏有標其實一開始很激動，還以為夏思雨以為是他摔倒的所以才下來。但看到她冰冷的目光的時候，又什么話都不好說了。

「那我走了。」夏思雨腳步剛一邁，一直在旁邊站著的薄言忽然笑著說：「爸爸要不要跟我們上去？」

夏思雨回頭瞪了薄言一眼，雖然平常她和薄言已經親密無間，而且也逐漸學著把心里話吐露出來。但她不習慣讓薄言代替她做決定，尤其是關於她家里人的事情。

「這……」夏有標還看了一眼女兒，女兒始終沒有回頭，他有些猶豫：「會不會打擾你們？」

薄言只是笑：「爸爸還沒吃晚飯吧，一起吃個年夜飯。」

這個倒是夏思雨沒想到的，她原來以為，夏有標可能早就跟著佟女士夏思危母女留在薄家吃年夜飯，或者是回夏家，跟那一幫子叔伯兄弟吃團圓飯。無論哪個選項，她都十分討厭。

她沒想到，夏有標根本來不及吃飯，他其實是在他們離開沒多久就追了出來。之所以趕過來比較慢，是因為剛剛下了雪，路上有車禍，比較堵車。

薄言能觀察到，一是剛剛他看了新聞。二是，夏有標身上沒有吃過晚飯的酒菜香味。

夏思雨沒有注意到這些，是因為她已經被情緒左右了思維。現在知道爸爸沒有跟那些討厭鬼一起吃團圓飯，天氣又冷，她其實心里已經有些活動了。

但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回頭。

夏有標看了一眼女兒，他當然希望能跟女兒能多接觸。但女兒的個性他也知道，有時候你過分親近只會適得其反。這些年父女反目，夏思雨幾乎割舍掉了所有的親情，他不太把握得了她的情緒。於是轉頭看了一眼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