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成利,以張猛正月間三千兩的結余來算,兩成利就是好幾百兩銀子!
「賭檔的生意,你還沒丟吧?」
「回堂主,沒有!」
「沒丟就好,多花點心思,把賭檔生意也做起來,等二期的三棟樓修好了,我就撥給你開賭檔!」
張猛喜道:「那敢情好!」
張楚朝他按了按手,示意他做下,目光又看向余二:「老二,後邊你去物色幾個手藝上得了台面的廚子,攏到手下,我後邊有用!」
余二:「是,屬下回去了,就派人去找。」
張楚點頭:「回去了,給老牛打個招呼,讓他在那條的街口豎一座牌樓,那條街以後就叫……不夜坊!」
是的,他就是要打造一條集吃喝(嫖)賭於一體的一條龍商業街!
……
馬車,在暮色中緩緩駛向張府。
張楚沒上車,在血衣隊的簇擁下,和李狗子並肩慢悠悠的往家走。
他有日子沒和李狗子一起這么溜溜達達的回家了。
「狗子,你的血刀隊現在怎么樣?」
張楚問道。
他問得隨意,李狗子回答得也隨意:「嗨,還能怎么樣,就那樣唄!」
張楚聽著他滿不在乎的語氣,想不定又囑咐道:「你可別松懈,後邊我們一旦跟其他幫派開戰,你血刀隊可是要作為我們黑虎堂的前鋒,沖在最前頭的!」
「您就放一百個心吧!就俺手底下那些殺材,要說讓他們去做生意,那肯定全是賠錢貨,但要說讓他們去砍人,那絕對個個都是一把好手兒。」
這廝很有底氣。
但張楚是信的。
不過很顯然,他剛才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這我知道,但不能每次跟其他幫派開戰,你血刀隊就死上一大茬兒人吧?誰都是爹媽養的,咱們這些做大哥的,不能拿弟兄們的命不當命啊!」
他說得語重心長,沒想到李狗子卻是一撇嘴,反倒數落起他來:「您吶,就是太心軟,成天不是擔心這個,就是擔心那個!您累不累啊?」
「要俺說,無論是誰,既然吃了這碗飯,那就是生死有命,自己學藝不精干不過別人,死了也活該,誰也怨不著!」
「還有,就說您下午和猛子商量的那破事兒,俺當時是顧著您的面兒沒插嘴,要俺說,屁大點事兒還跟她們講個雞毛條件,直接提把刀過去,架她們脖子,敢不聽話就一刀砍死,俺還不信了,有腦袋比刀子還硬的人!」
整個黑虎堂,也就李狗子現在還敢跟張楚這么說話。
當然,也只有他一個人跟張楚這么說話。
其他大哥誰要敢這么跟張楚說話,李狗子順手就是一個大耳刮子抽過去。
他是真拿張楚當親哥待的。
張楚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行啊狗爺,抖起來了,現在都敢教訓起我來了!」
飄得連自己姓啥都忘了的李狗子,頓時一個激靈,捂住後腦勺就往旁邊一蹦,急聲道:「好漢動口不動手!」
「是嗎?老子只聽說過能動手,就盡量別瞎比比……滾過來!」
李狗子磨磨蹭蹭的走到張楚身邊,雙手還緊緊的捂著後腦勺。
張楚抬腿不輕不重的踢了他一腳,然後虎著臉喝道:「老子耐著性子跟你講道理,你非要跟老子犟嘴,行吧,那老子也就不跟你講道理了!」
「給老子聽好了,從今天開始,你和你的血刀隊,每天雞叫起身,在張府外集合點卯,人齊後出城,圍著錦天府跑兩圈,跑完了,回來,每人給我劈三百刀,任何人少一刀,你們整個血刀隊就一起挨餓!」
「特別是你李狗子,其他人劈三百刀,你給我劈一千刀,少一刀,你能吃到一口飯就算我張楚輸!」
「還有,老子再給你一個月時間,你要還進不了九品,你就別當什么血刀隊大哥了,來給老子當刀樁子吧,陪我練刀,什么時候進了九品,什么時候再回血刀隊當大哥!」
「老子說話算話,一口唾沫一口釘,你要頭鐵,盡管來試!」
「老子還就不信了,還治不了你李狗子了!」
李狗子不裝比了。
他一臉痴呆的盯著張楚猛看,見他不像是開玩笑,「嗷」的一嗓子就撲倒在張楚腳邊,抱著他的大腿哀嚎。
「楚爺、堂主,親哥!您就饒了俺吧,錦天府這么大,一圈沒有一個時辰跑不下來,兩圈,俺會跑死的,俺還想看著俺妹嫁進老張家呢……」
又是賣慘、又是大打親情牌,這一刻的李狗子,巧舌如簧!
張楚嫌惡的一腳踢開他,惡聲惡氣道:「放心,你要真跑死了,你妹老子會幫你養大,不會少她吃,也不會短她穿!」
說著,他猛的一抬頭,看向周圍那些偷笑的血衣隊弟兄,沒好氣兒的喝道:「你們也別嘚瑟,從明天開始,血衣隊三班倒,每天只留十人,五人看家、五人跟著我,其他人,全特么滾去跟血刀隊一起訓練……大熊,你每天跟著他們一起跑,親自監督!」
大熊的臉色一下子就苦了下去。
我沒笑啊!
為什么我也要跟著一起訓練啊?
無妄之災啊!
他狠狠瞪了一眼剛才偷笑的幾名弟兄,硬著頭皮抱拳道:「是,楚爺!」
李狗子一聽,心頭剛剛升起的那點小心思瞬間熄滅,徹底絕望了。
大熊他還能不知道?
那向來都是自家大佬問什么,他答什么,指望他為自己作弊,還不如指望自家大佬明天一覺醒來,什么都不記得更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