騾子把一口氣喘均了,說道:「他晚上要請許洪赴宴。」
張楚聞言不禁冷笑:「還真是宴無好宴啊……不過他主動向我們傳遞消息是幾個意思?」
不待騾子回應,他自己又想通了個中原因,笑道:「是了,應該是想讓我們替他擋住四海堂!」
騾子用力的一點頭:「屬下也是這么認為的!」
張楚:「四海堂那邊有什么動靜?」
騾子:「四海堂屬下暫時還未查到什么消息。」
「那就持續跟進!」
「再給丁立回信,想我黑虎堂替他擋住四海堂,可以,但他必須要站隊!」
張楚邊思考邊說道。
騾子不解的看著他:「您的意思是?」
張楚:「他必須要在四海堂和我們黑虎堂之間選一個!」
「要么被四海堂吞並!」
「要么並入我黑虎堂!」
「你可以代我向他做出承諾,他柴火幫並入我黑虎堂後,我可以讓他繼續坐鎮打柴胡同,他手下的弟兄,我也一個不動!」
騾子:「您覺得,他會投靠咱們么?」
張楚忽然笑了,「我哪里知道他會怎么想,但總不能讓我黑虎堂的弟兄,去給他柴火幫免費擋刀子吧?我是和步風不對付,但添堵也沒這種添法兒!」
騾子也笑了,很是贊同張楚的說法,「是您說的這個道理。」
「再說,就算他不答應……」
張楚的笑容忽然變得有些陰狠,「我們還不能等四海堂吞了他們,再從四海堂手下搶嗎?」
……
月黑風高。
殺人夜!
黑虎堂的大堂外,三十號血衣隊弟兄披甲,五十號血刀隊弟兄持刀,佇立靜默。
大堂內燈火通明。
張楚坐於堂上,拄著驚雲靜默,一襲血色的斗篷垂落在地,在明亮的燈光下,宛如一朵盛開的彼岸花。
不斷有血影衛的弟兄進進出出,將最新消息傳遞給張楚。
「稟堂主,許洪領十人赴宴姊妹樓。」
「稟堂主,四海堂步風集結人手。」
「稟堂主,許洪手下斧頭幫精銳奔襲姊妹樓。」
「稟堂主,丁立與許洪開戰!」
「稟堂主,步風率人出四海堂。」
「稟堂主,步風率人殺入打柴胡同。」
張楚閉目養神,遲遲不下達任何命令。
直到騾子快步走入大堂,急聲道:「楚爺,丁立潰敗,率領殘部向鞍馬市場退來。」
張楚終於睜開了雙眼,眸中精芒一閃。
剎那間,騾子竟然有一種自家大哥的眼睛,比這堂中的燈火更加明亮的錯覺。
張楚起身,提著驚雲步出堂外,沉聲道:「眾兄弟,隨我出發,拿下打柴胡同!」
布局半月,今日終於到了收割的時候!
……
張楚率人殺至鞍馬市場時,步風和許洪圍剿丁立的廝殺,已經接近尾聲。
當黑虎堂的大隊人馬打著火把一接近時,已被步風和許洪的人馬逼至牆角,作困獸之斗的丁立便扯著喉嚨爆喝道:「屬下丁立,久侯張堂主多時!」
這句話,回應的卻是張楚上午給他遞的話。
丁立的話音一落,圍殺他的人馬登時大亂。
張堂主?
哪個張堂主?
城西還能有哪個張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