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凶猛的熱潮,自他胸膛席卷而上,似乎有一口吞滅他理智的趨勢。
他吃了一驚,把抓起桌上的茶壺對准壺嘴就「噸噸噸」的往肚子里猛灌一氣。
但似乎並沒有什么卵用。
熱潮依然在往上卷。
就他在心急如麻的暗道「托大了」的時候,那股熱潮忽然又一下子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他丹田中涌出的熟悉熱流……
但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樣的是,這股熱流的溫度似乎比要高得多!
之前他無論是吃飯、還是嗑葯,從丹田內涌出熱流,都像是溫水一樣。
而這一次涌出的熱流,滾燙滾燙的。
感覺和他以前鐵鍋炒自己時的差不多……
而且這股熱流,來得是那樣的猛烈!
如果說以前的熱流是細水長流。
那這一次的熱流就是山洪暴發!
驚得張楚連忙原地拉起樁功架子,催動血氣運轉,一邊拼命轉化這股熱流,一邊將自身的血氣分成五股,同時淬煉五塊脊椎骨!
大熊和福伯心急如焚的守著他,唯恐他出什么差錯。
沒過多久,他們就見張楚渾身冒出絲絲熱氣。
不多時,他身上的熱氣已經濃郁到將他整個人包裹起來。
驚人的熱力烘烤著整間客廳。
宛如客廳中安置了一個火盆一般。
……
張楚這一站,就是半個時辰。
直到他感覺到體內洶涌的熱流終於消停了,他才慢慢放緩了血氣運轉。
他睜開雙眼,就見自己渾身都淤積了一層明黃色的油脂,酸澀味刺鼻。
「毛孔噴糞?」
張楚心頭驚異。
這是什么情況?
他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排出過這么多雜質了。
好像是進入九品後,就再沒有過了……
「我站了多久?」
張楚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自身的血氣運轉,似乎要比以前略微暢快一些。
「大半個時辰了。」
大熊見他無事,心下也是松了一大口氣。
「大半個時辰?」
張楚算了一下消耗,暗道那么小小的一丁點兒葯酒,竟然頂得上一條老山參?
不!
除了恢復血氣,好像還有其他作用!
老山參不能讓他排出體內的雜質。
而且,張楚似乎還感覺到,那一口葯酒里有某種特殊的成分,似乎對練髓特別有用。
就剛剛那么小一會兒,至少頂的上他平日里一個多時辰的練髓成果……或許不單是練髓,而是對整個肉身都極有裨益,只是他以血氣練髓,感覺特別敏銳而已。
張楚這會兒看桌上那四壇葯酒,眼珠子都快冒綠光了。
這哪是四壇葯酒!
這分明就是四件大寶貝啊!
「福伯,這幾壇葯酒師傅到底是用什么葯材制的,有方子嗎?」
福伯努力回想了一會兒,失望的搖頭道:「沒有方子,這些葯酒是老爺在外邊制好後運回錦天府的,沒留下方子。」
頓了頓,他又關切的問道:「少爺,這些葯酒,對您的敵人有用嗎?」
「有用!」
張楚篤定的說道:「絕對有用!」
他方才只喝了那么一小口,就感覺自己體內像是有一把火在燒!
而且是酒液一入府立馬就起效了,就算是七品能催吐,也肯定來不及!
若是能讓荊舞陽喝下一個滿杯,不消他們動手,他自己就得燒死!
現在的問題,是怎樣才能讓荊舞陽喝下這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