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平滑的一分為二。
就像是利刃切豆腐那般平滑、順暢。
可怖的刀意,刺激的李正後腦勺的寒毛都立起來了,暴虐的魔意,幾乎要吞沒他的理智:「你來真的?」
他像是野獸嘶吼那般的咆哮。
語氣中滿是不敢置信之意。
張楚收刀,抬頭看他:「你已經入魔了,我只能先廢了你的武功,再帶你回太平關……」
他一躍而起,化作一道烏光,追向李正。
同樣是黑。
李正的黑色真元,令人不自覺的聯想到干涸的血痂,黏稠而血腥……
而張楚的黑色真元,卻會令人聯想到山水畫,中正、淡雅而寧靜……
面對張楚仿佛山岳傾倒、大江決堤的浩浩盪盪之勢,李正竟有一種再度面對霍青的錯覺。
但這一次。
他再沒有丁點遁逃的想法。
怒意,已經吞沒了他的理智。
「廢我武功?你要廢我武功?」
他揮刀,卷起千丈黑黝黝的刀氣,劈向張楚:「我李狗子就算是對不起這天下所有人,但唯獨對得起你張楚啊!」
張楚揮刀,皎月般的雪亮刀氣宛如彩虹倒懸,一擊便將黑黝黝的千丈刀氣斷為兩截:「難道我對不起你?你走了六年,你兒子我養了六年……我那點對不起你?」
狂怒的李正聞言一怔,雙眸中的血色飛速消退:「你說什么?我兒子?」
「碰。」
黑色的遁光一閃,張楚出現在了李正身前,一記左勾拳,轟得他向地面墜去。
「說你不聽!」
「嘭!」
「聽又聽不懂!」
「嘭!」
「懂了又不做!」
「嘭!」
「做你又做錯!」
「嘭!」
「錯了你還不認!」
「嘭!」
黑色的人影,在半空中不斷閃爍。
每一次出現,都是一記結結實實的勾拳,打得另一個黑衣人,在空中翻來覆去,始終落不到地。
「轟……」
張楚單手拎著李正重重甩打在了地面上:「就這樣,還想給錦天做爹?」
李正仰天躺在自己砸出的凹陷里,雙目沒有焦距,一臉懷疑人生的仰望天空。
他第一次發現,原來天這么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