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一雙眼睛更是朝著猩紅的方向轉化。

要說正常，他的眼底帶著莫名的瘋狂之意，要說瘋狂，他的眼中偏偏還帶著冷凝，冷酷的寒色。

無情也是他，瘋魔也是他。這讓雲婧想起了小六小時候控制不住自己的魔魂，每次都會變成這個樣子。天魔解體大法，只要活著，就會讓人發生蛻變。

旦的蛻變方向明顯是朝著無相天魔的方向。

小六也發現了旦的變化，嘴角流露出玩味之意。

「這里安全嗎？」雲婧又問。

「暫時還算安全，只是不能多停留。那些人只怕會追過來。」

「那你帶著這個，我先帶他離開。」雲婧直接將一塊巴掌大小的玉碑扔給了旦。「你帶著玉碑回頭我們來找你。」說完這話，她直接將整湖的血水都給收走了。

等到她們憑空消失，地面留下了一個巨大湖形的空洞。

「也好，那些欠賬的人總得讓我幫觴先收點利息。」

銀子的小空間內，雲婧專門挑選了一個偏僻的山谷將血湖給放了出來。秦小六等著血湖嘖嘖稱奇「娘，爹的狀態不對啊。我怎么覺得那么像走火入魔呢？嗷！」

雲婧直接動手敲了小六的頭「嘴巴那么不饒人呢？你爹你也說。什么走火入魔？真是找揍。」

「爹這明明是修煉某種古怪的鑄體的功法，然後修煉的關鍵的時候被強行打斷，最要命的是他多次使用的了激發潛能的拼命功法，這些拼命功法最後也沒起道作用，爹最後還是選擇了天魔解體大法。

現在的情況是爹在天魔解體之中，好像化不回人形了。他要是在這個檔口失去理智，那就成為了一尊完整的魔頭了。」秦小六深深的覺得老爹現在的狀況已經無限接近真正的魔頭了好不好？

「你在這里守著，我下去看看。」雲婧交代完小六，就徑直進入了血湖。血湖之內，看似沸騰，其實近似極凍的狀態。剛一進入血湖，無盡的魔氣和無盡的寒冥之氣還夾雜著死氣不斷朝著雲婧的涌來。

雲婧就感覺到很不好。

這里藏著這么多的死氣，就說明秦無殤身體的情況十分不好，已經逼近死亡了。

「無殤……」雲婧進入血湖的中央深處，開始呼喚他。

可是任憑她如何呼喚，秦無殤就是沒有反應。

「是你沒有聽到，還是根本不能夠回應我？」雲婧一邊提出疑問，一邊繼續呼喚秦無殤。除了呼喚秦無殤，她還在血湖之中不斷的尋找。

「無殤……」

血湖寂靜無聲，看似沸騰滾動，但是其實異常的寒冰，並且沒有任何的聲響。尤其是在血湖的深處，更是呈現一種黑紅色濃稠狀。

它們開始漸漸的封堵雲婧的前路，阻止她前進。

雲婧怔了一下，停立在了原地。她緩緩的轉身，看見了一身血色紅衣的秦無殤。只是此刻的秦無殤卻睜著一雙燦金色的眸子，冷冷的看著她。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那雙燦金色的眼睛，雲婧沒來由的蹙起了眉頭。

「嗤，你為何又蹙眉，是因為討厭看見我嗎？」秦無殤忽然冷冷的笑了。

「你不是無殤，你是誰？」雲婧同樣的臉色變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