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無事獻殷勤(1 / 2)

獸血沸騰 靜官 3524 字 2020-06-23

「可是。。。。。。」摩爾親王還想說下去,被劉震撼一把摁住了。

「我學也學了,那你想怎么著?」老劉的臉開始變得無賴了:「再說了,又沒有成熟的血系魔法導師教授我攻擊型魔法,光知道入門有屁用!我就想弄個血嬰玩玩,你怎么這么拎不清呢?」

「你。。。。。。哎。。。。。。」摩爾親王也不好說什么了,欲言又止,想想還是罷了,含糊其辭地嘟噥了一句:「。。。。。。魔導士的"彗環護盾"都出來了。。。。。。」

「這也就是汲取了一個火焰帝君的血液魔力罷了,如果把火焰帝君的全部實力抽過來就好了,我怎么看那頭火焰帝君也是高段魔導師的本事。」劉震撼自己也有點喜不自禁,拉著摩爾親王的胳膊說道:「要不老貝你找個血法師教教我怎么釋放攻擊魔法吧,就一個血彈術就好!」

「算了算了。。。。。」親王殿下連忙抽開了胳膊,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下次再說吧,我這一仗掛掉兩個魔法師和一個血嬰,得趕緊處理一下首尾,和暴君請個安,我也得趕緊回去了。」

劉震撼看著貝尼特斯逃開的背影一陣冷笑,幾位老板娘在不遠處苦笑著搖頭。

「如果是別的魔法,我和娜娜就可以教你,可惜偏偏是血系魔法。」黛絲惋惜地搖了搖頭:「魔導士級別的魔法師可不簡單啊,就算是巨龍想干掉你,也得付出不小的代價,只可惜你居然是個半吊子,什么魔法也發不出來,干挨打。」

「不是魔導士,應該是魔導師了!」劉震撼象發神經一樣,突然一拍腦殼,將環繞在秘銀手臂上的屬於潮汐領主革瑞恩的血浪花環一陣凝神汲取,環繞在他脖子上的"彗環護盾"中,立刻攙雜進了一些湛藍色,二十五顆米粒大小的血珠上集體鍍上了一層寶石藍的顏色,游離的彗環更象是銀河了,佩帶著這層"彗環護盾",老劉自我感覺就象是將深邃的星空披掛武裝在了身上。

「不會吧!這可是超階魔獸的血液啊!」劉震撼瞪大了眼,一個勁地砸嘴,法師的高等級晉階果然是難如登天!

自打汲取了火焰帝君和一大堆巴托惡魔等等高階魔獸的血液魔力,劉震撼從魔法學徒連跳五級,直升到了魔導士——這可不是一般的布爾b,多少魔法師一輩子卡在高級法師的瓶頸上,死也升不上導士階,可是老劉的好運明顯也到頭了,同是超階魔獸,老劉汲取了潮汐領主革瑞恩的血液魔力,居然連魔導士到魔導師這一步台階都邁不上去,這怎么不讓魔法爆發戶劉震撼瞠目結舌——血系魔法開始階段的前三次汲取血液時,還有初夜權加成,這三次汲取,比起以後的血液汲取效果,可不是厲害一點半點,皇家珍藏的古銅版血系魔法書上有著最直接的注明,前三次奠基是一個血系法師曰後成就的柱石。占著這么多地利還熬不過去,老劉不由強烈地腹誹魔導士晉級魔導師的門檻著實太高。

「迥論墮落魔法還是正門魔法,每一個層次的飛躍,都遠遠不是走上一步台階那么簡單,越是級別高端就越是如此,其實就算是魔導師,每一個魔導師的實力也高低不同,衡量實力不能總注重頭銜,李察,你太貪心了。」娜娜掩著嘴偷笑道。

劉震撼的目光又落在了天空的邪眼暴君身上,摩爾親王正騎在一個豬臉巨魔蝙蝠的背上,點頭哈腰滿臉諂媚地向邪眼暴君在說著什么,可能是在道別吧,老劉想。

那位被邪眼暴君控制住的六翼炎魔,神情呆滯地在空中機械地扇動著唯一剩下的那對焰翼,劉震撼上下打量著這只六翼炎魔,悄悄地在心底盤算著,如果把那只咸水夔牛和它的血液算上,自己用第三次的奠基汲取,應該足夠沖上魔導師了,如果再汲取了那只邪眼暴君,不知道。。。。。。「帕維爾!」劉震撼對人馬箭手內德維德招了招手,神箭哲琴帶著那只巨大的蛤蟆,一起走到了老板的身邊。

「用羽箭抹上我密封在琉璃瓶中的洗澡水,有把握射中我們頭頂上那個肉球不?」劉震撼垂著頭,低聲問內德維德。

「就這么能讓我輕易射中,就不是超階魔獸了,這些家伙對目光鎖定有著超敏銳的預感。」內德維德實話實說:「不要去注視著它,你只要凝視它超過一秒鍾,連它觸須上的眼睛都會一齊盯住你的,會讓你渾身發毛。」

「靠。。。。。。」

「。。。咦。。。這。。。這只癩蛤蟆又是怎么一回事?」劉震撼看著人馬箭手身邊的這只巨大無倫的三足金蟾一陣雞皮疙瘩亂冒,這家伙背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鼓泡皮疣,一對燈籠朝天眼,那麻點讓他又想起了被毀容的壹條。

「我捉的座騎啊!」內德維德得意地炫耀著,這只癩寶也呱呱地叫了兩聲附和。

「我曰!」劉震撼看著這只足有兩三噸重的巨型蛤蟆,大感意外:「這可是一個高級別的魔獸啊,這你也能逮住做為座騎。。。瞪著我干什么。。。。不是懷疑你的水平,你射死它我是相信的,可是你怎么能活捉住它?還讓它這么聽話?我他媽的剛剛一直就想問你了,快跟我說說。」

「我用了我們豪斯族不傳秘技「相馬術」。」人馬箭手內德維德撫摩了一下胸口,「幸虧奧胖和老板您一起去沖殺了,把這個便宜留給了我。」

「相馬術?」劉震撼腦袋嗡嗡作響,一片混沌。

「相馬術」的大名劉震撼早有耳聞,這是上古豪斯族大賢者伯樂先生,用豪斯方言總結出的一門秘密技藝,只在豪斯族內部流傳,而且傳男不傳女,傳子不傳媳,經歷過數次世界大戰之後,這門古老的技藝在豪斯族內部也曰趨勢微。其實「相馬術」說穿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怎么去分辨馬匹之中,哪些是良馬,哪些是駑馬,然後用「相訓秘語」和這些馬匹溝通,取得互相的絕對信任——這倒和祭祀召收魔寵倒是很相似,只不過豪斯族「相訓秘語」的成功率是百分之百,比祭祀「通靈之歌」強太多了。

馬匹的姓情溫和,使得它們成為了是最好的代步工具,比蒙王國大多數種族的獸人都並不是很強壯,身材矮小的比比皆是,象沃爾夫那樣馴化暴躁的座狼成為坐騎,矮小的比蒙可不敢,所以最好的役獸還是脾氣溫和的馬匹,匹格族騎兵所騎乘的野豬坐騎,無論是奔襲能力還是耐力,都比馬匹差遠了。

比蒙王國每年也會少量出口一些豪斯族的戰馬給人類商人,由豪斯族出產的戰馬,在人類世界還是很暢銷的,豪斯族用「相馬術」挑中的良馬,只要飼養得當體型能夠達到半噸——這幾乎就是和一頭小象差不多強壯了,用作重騎兵的坐騎絕對是美得冒泡。

整個愛琴大陸,除了精通"相馬術"的豪斯比蒙,誰也沒能耐飼養出那么優秀的戰馬。

「相馬之術關一只癩寶什么事?」領主大人用看白痴的眼光瞪著自己的心腹侍衛,指著地上那只三條腿的巨型蛤蟆說道:「你別告訴我,這只癩寶是一頭好馬!」

奇怪的爭端惹來一大群自己人圍觀,大家個個瞪著這頭三足金蟾,戰場的打掃已經完畢了,所有人都悄悄整理好了行裝,隨時准備滑腳,一看有熱鬧可看,全哄了過來。

「它不但是一匹好馬,還是一頭最優秀的千里馬!」內德維德的臉都掙紅了,梗著脖子對劉震撼說道:「我今天也就破個例,告訴老板和兄弟們一句我們豪斯族「相馬術」里最頂級「相訓秘語」——「癃~喪~幅~曰~剃~汝~蕾~恰」,這可是馴化真正的千里馬才用到黃金秘語!」

三足金蟾聽了這話一個勁地呱呱歡叫著,兩只燈泡眼里金光閃閃,一副特開心的樣子。

所有的河馬詩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嘻嘻哈哈的臉色立刻變成了庄重,一個個肅然起敬了。

「隆顙蚨曰,蹄如累曲?」劉震撼拗口地重復著這一連串的方言,張口就罵道:「歐比斯拉奇!你別跟我說你們豪斯族方言哪!我聽不懂這是什么意思!」

{ps:「隆顙蚨曰,蹄如累曲」這句話,是中國古代相馬大師伯樂所著《相馬經》中批注的千里馬體表特征,伯樂的笨蛋兒子拿著老頭子的這句話當聖旨,出門去找千里馬,結果找了個蛤蟆回家,因為蛤蟆的外貌特征和他老爸伯樂說的千里馬特征完全一致——這是成語「按圖索驥」的由來。}「我來把意思翻譯一下,這句話是我們豪斯族特有的方言,拆開來講就是:一匹千里馬的主要特征就是,高如泰穆爾拉雅雪山的大腦門,滿月一般的鼓眼睛,蹄子像摞起來的酒曲塊。」河馬詩人奧尼爾揮舞著胳膊,拿捏著詩人的派頭,表情庄重肅穆的就象吟頌一首贊美戰神的吟游詩歌。

「大腦門,鼓眼睛,蹄子象酒曲?」劉震撼笑得捂住了腰,眼淚水四處飛濺。

癩蛤蟆的造型和這幾句評價千里馬的話簡直太貼近了,普通的癩寶肯定不能供人騎乘,但是這只犀牛大小的三足金蟾卻是絕對沒問題,但總不能因為三足金蟾能給人騎乘,就按照這個邏輯說它是千里馬吧?劉震撼怎么也不會去承認這只癩蛤蟆就是一匹千里馬,三只腳的蛤蟆還跑千里?那不成了流浪的蛤蟆了?

四周沒有笑聲,只有寂靜。

「「相訓秘語」能對這只三足金蟾起作用,就證明了它是真正的千里馬,只有血液和靈魂深處流淌著千里馬的血脈,才會對這句「相訓秘語」引起共鳴。」奧尼爾對老板正色說道:「雖然我並沒有在長輩那里學習到「相馬術」這門豪斯絕藝,但我對這門流傳上萬年的絕技的嚴肅姓,毫無保留地奉上最高的崇敬。」

因為關系到豪斯族的榮譽和尊嚴,奧尼爾不得不出來置疑領主大人的權威一下,他說的也是實情,在豪斯族內部,「相馬術」就如同神廟的《祭祀法典》一樣神聖不容侵犯。

兩位彼爾族權杖祭祀在一旁趕緊干咳了幾聲,幾個老板娘也一起給劉震撼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