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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小白拍了拍溫暖的肩膀,走向那少女。

少女目光充滿崇拜和憧憬,興奮得說不出一句話來,墨小白大笑,性感迷人,「我真這么迷人嗎?」

少女忙不停點頭,溫暖哭笑不得,偏頭便看見葉非墨目光灼捉地看著她,程安雅見狀,拉著葉三少說道,「陪我到那邊走一走。」

葉三少硬被程安雅拉走了,就剩下葉非墨和溫暖,一人沉默,另外一人故作冷漠,葉非墨坐著,溫暖也坐著,誰也沒說話。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溫暖心中涌起一股悲傷,那少女身子如此嬌弱,撐不了多久時間,倘若真的離開,她的家人該多么傷心。

非墨呢?

非墨的身體也如此虛弱,若是熬不過手術,她該怎么辦?

溫暖想想就脊骨發寒。不敢再想象下去,心口總是有一種盤旋不去的傷痛,她很想轉頭看一眼,最近距離看他一眼,可硬是強迫自己,不准轉過頭去,目光就看著墨小白和少女談笑。

她承認,她是膽小鬼,一直以來都是。

有些事既然做了決定,那就不允許半途而廢,她和非墨這輩子估計是情深緣淺。

葉非墨咳了好幾聲,並非有意提醒溫暖,或者打破兩人之間的尷尬,而是他是真的不太舒服,溫暖冷硬了心腸,正想走開,葉非墨道,「見到我真的這么難以忍受嗎?」

哪怕是待一會兒,她都不願意。

天知道,他和她在一起,是他最幸福的時光。

可這種幸福,總是如此短暫。

溫暖腳步頓了頓,側身說道,「沒有!」

「你撒謊。」葉非墨沉怒說,目光漸漸染了一抹戾氣,原本柔軟的心情瞬間也如寒冰,這股寒冷,有溫暖給他的,也有他自己給自己的。

溫暖莞爾,他的語氣在她聽來更像賭氣,正因為這樣,她才覺得他特別的可愛,男人賭氣的時候特別惹人憐愛。

或許是因為他對她的意義不一樣吧。

「如果你定要這么認為,我也沒辦法,就這么認為吧,或許你會覺得舒服點。」溫暖淡漠地說,語氣不帶一絲感情,仿佛兩人並不認識。

她要走,葉非墨突然從長椅上站起來,用力扣住她的臂膀,目光陰霾地看著她,「你要去哪兒?」

溫暖笑迎著他的臉龐,淡淡說道,「我去哪兒和你沒有關系吧?」

葉非墨怒,在遠處偷窺的程安雅和葉三少翻白眼,這二人怎么總是在吵架呢?不管是離婚前還是離婚後,總是脫離不了吵架這條路線。

醫院這地方不是最適合情意綿綿的地方嗎,怎么到了她兒子這里就沒效了呢,真是令人咋舌,程安雅特別郁悶一點是,「你有沒有發現非墨的脾氣越來越差了?」

葉三少疑惑地看向自家老婆,深深地沉思,嚴肅地問,「非墨的脾氣越來越差?你確定他的脾氣曾經正常過嗎?」

程安雅嘆息說道,「以前再不正常,他都是木然的一張臉啊,從不動怒,陰著算計別人,怎么現在越來越暴君了呢?他就不能像個正常男人追老婆那樣,擺個苦肉計什么的嗎?」

如果這時候來一個苦肉計,溫暖該多心疼他啊,這么一個亮點都不會用,真是笨死了,竟然還有心情和溫暖吵架,程安雅很郁悶地想,葉三少的戀愛經驗沒遺傳給葉寧遠寶貝,也沒有遺傳給葉非墨,到底是遺傳給誰了?

這個問題值得探討,這么好的基因竟然兩個兒子都沒遺傳到,這不是好的不遺傳專門遺傳壞的嗎?

葉三少要是知道程安雅心中在盤算什么,一定馬上抓她實施一次所謂的戀愛經驗。

葉非墨和溫暖相持不下,溫暖舍不得對他發脾氣,也知道自己的話傷到他了,可a市的時候那么狠的話都說了,也不差這一點吧?

這么一想,溫暖也就沒什么壓力了。

說實在話,對葉非墨,她是越來越不知道怎么辦了?

「你抓著我做什么?我累了,要回病房休息了。」溫暖轉動輪椅,有這么一個二腳東西真是不方便,她想走都走不成。

葉非墨也不去抓著她的手臂了,用力扣住她的輪椅,溫暖再怎么使勁也搬不動輪椅,忍不住怒目瞪向葉非墨。

「你干什么?」

葉非墨一本正經地看著她,悶著不說話,雙手就扣著輪椅,以一種老子就是不讓你走你能怎么辦,有種你飛的表情看著溫暖。

溫暖怒不可遏,見過他多次流氓了。

可這一次流氓得實在幼稚。

程安雅戳了戳旁邊的葉三少,葉三少正津津有味的看著小兒子和溫暖拔河,表情非常的惡趣味,程安雅說,「你兒子越來越幼稚了,你發現了沒有?」

葉三少淡定反擊,「兩個兒子都是你調教的,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程安雅默了,有這種說法的嗎?太不負責任了。

兩人在嘀咕到底誰拔河會贏,溫暖和葉非墨卻還在幼稚地爭論著回病房和不回病房的問題,溫暖有一種挫敗感。

葉非墨到底是哪根神經又不對勁了。

太叫人郁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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