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昌跳下車,扯著嗓子,聲音都有些尖細了:「你們知道他是什么人嗎?他是張良張子房的嫡長孫,叫張通。好好的留侯世家,被他們敗光了,如今,這個嫡長孫淪落到為人作佣工的地步!可笑不可笑?留侯世家啊!哈哈!」
哈哈大笑起,手中的扇子不住扇動,眼睛一眯一眯的,脖子伸得老長,活脫一只蹦到屋梁上打鳴的公雞。
「啊!」
張良是一個傳說,是一個傳奇,不僅美名千古留傳,就是在漢朝也是美名長存。一提起張良,誰個不豎大拇指?百姓一聽張通居然是張良的嫡長孫,驚訝不置,驚呼之聲響成一片。
張通一張臉刷的一下,就變成了青紫色,眼里凶光閃爍,拳頭提得老高。
竇昌好象沒有看見隨時有可能失控的張通,驚喜異常的沖周陽跑了過來,扯著罵子嚷道:「周陽啊周陽,要是在以前,我還懼你三分。可如今,你父不再是丞相了,我不怕你了。」
竇昌得意洋洋,指指周陽,又指指張通,歡喜見於顏色:「一個是留侯張良的後人,一個是絳侯周勃的後人,你們兩家這是怎么了?無人做官,如此沒落了!」
這種世家子弟,最喜歡戲謔弄沒落的世家子弟,這事對於竇昌來說,是無上樂趣,說得興高采烈,口沫橫飛。
「戲弄我的人,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欠揍!」周陽聲音冰冷,眼里厲芒一閃,一腳把竇昌踢飛老遠。
「啊!」這一腳不輕,竇昌慘叫一聲,躺在地上,疼得直抽冷子,氣都喘不過來。
「你敢打公子!」
「打!打死他!」
竇昌的仆佣呼啦一下,就把周陽圍在中間了,揮著棍棒,氣勢洶洶。
個個凶神惡煞似的,可是,周*本就不把他們放在眼里:「來吧!我正要練練手!你們就找上來了,真是可愛!」
「卟!」一腳踢翻一個。
「砰!」一拳砸倒一個。
拳出如電,腿重如山!
拳出人倒,腿出人飛!
一口氣功夫,十來個氣勢洶洶的仆佣全部躺在地上了。
要是在以前,這么一群仆佣圍上來,周陽只有跑路的份,如今,卻是大不相同了,他們就象田野里的稻草人一般,不經打。
有付出就有收獲,付出越多,收獲就越多,身手就是苦出來的!
周陽擺了個龍哥的造型,朝他們一指:「就憑你們這點身手,也敢找我生事,不自量力!」
周陽練的是戰場上的殺招,戰場上的招數沒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動作,凶狠異常,招招致命,要不是不想要這些仆佣的性命的話,他們早就翹了。
更重要的是,周陽動手之際,驃悍、冷酷、凶狠的軍人氣勢全部展現出來,竇昌看在眼里,仿佛遇到魔鬼似的,嚇得心膽俱裂,哪里還敢面對周陽,屁滾尿流的爬起來,轉身就逃。
跑了幾步,這才記起,還有車可乘,手忙腳亂的跳上車,一個勁的催促車奴趕車,急驟的車輪聲響起,竇昌一伙很快就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