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對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我聽你那個朋友好像叫你行……之?」
男子擾了擾袖袍,莞爾一笑:「在下周懷瑾,字行之。」
「哦,那以後我就叫你阿瑾了。」雲初擅自就定下了這個稱呼。
周懷瑾面色頓了頓,這個稱呼,已經很久沒有人這么喚過他了。
雲初眨巴著眼睛,見周懷瑾面露疑色,好像失了神,便伸出了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直到周懷瑾回過神來,她才道:「怎么了?我不能這么喚你嗎?」
「啊……不是,姑娘願意這么喚,就這么喚吧。」周懷瑾笑了笑。
雖然他的笑容依然很溫柔,但雲初卻從他的眼中看出了一絲悲傷。
那么一雙好看的眼睛,露出這樣的神情,讓她有些不喜,似乎想要把那種悲傷的情緒從他的眼中抹去。
「你也別叫我姑娘了,聽著別扭,就叫我雲初吧,我現在即是你的佩劍,那我們往後在一起的日子就多了,我雖是劍靈,但也不能一直化形,更不能讓別人知道我能化形,你可明白?」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劍化成的劍靈啊,他還真不太明白?
「既然你不能讓別人知道你不能化形,那為何還讓我看到?」周懷瑾不是很明白,她若不想讓人知道,可以一直不化形的啊,那樣也就沒人會知道了,可現在她讓他看到了,那不是給自己增加了不必要的風險嘛。
雲初白了周懷瑾一眼,抖了抖下巴,哼道:「你是別人嗎?你現在可是我的主人,那和別人能一樣嗎?再說了,要不是你彈琴彈的那么好聽,我也不會出來啊,這能怪誰?」
周懷瑾:「……」這么說還是要怪他了,有對主人這么凶的嗎?
雲初發泄完自己的小情緒,也沒看周懷瑾無奈的臉色,跳到周懷瑾放著古琴的青石桌旁,但她的目光不是盯著那把能彈出絕世琴音的古琴,盯的卻是放在古琴旁邊的一把玉色酒壺。
雲初的眼中盡是垂涎之色,就差流口水了,她伸出小巧白嫩的食指,指尖點了點那玉色酒壺,帶著點希冀的看向周懷瑾,滿是憧憬的開口道:「這個我能嘗嘗嗎?」
「你想喝酒?」雖然她是劍靈,但現在是個小姑娘的形態,喝酒應該不太合適吧?周懷瑾在心里想著。
「恩恩恩。」雲初差點沒把頭點飛。
「你喜歡酒?」要不要這么激動啊。
雲初歪了歪頭,舔了一下嘴角,道:「我也不知道我喜不喜歡,不過之前得到過我的那些人,都喜歡喝酒,每次看他們喝酒,我在旁邊都饞得要死,而且我經常聽人說,這酒和劍是最相配的,所以我想嘗嘗。」
她的眼中星星點點,瞳仁透澈干凈,讓人不忍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