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

所以，你老現在這個表情，是不滿意嗎？

「不過如此。」

好吧，果然是不滿意。

雲初扯了扯嘴角，忍下想翻白眼的沖動，努力控制表情的問道：「不知道盛先生叫我出來，是有什么事嗎？」

「你說呢？」

雲初：「……」我說個鬼啊，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事，你要說就說，不說拉倒。

盛嵐側頭，目光波瀾不驚，薄唇輕啟：「有沒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沒有。」

「沒有就想想。」

雲初一點也不想浪費自己的腦細胞去想這種事，本來出門前，是打算到盛嵐這里來刷刷臉和好感度的，可是現在，她很後悔自己來了，她怎么就忘了，盛嵐的龜毛個性了，雲初一個怕麻煩的人，跟這么龜毛的人在一起，簡直是讓她分分鍾想打人。

「要不去外灘吧。」雲初提議。

「你想曬成狗嗎？」

想曬成狗的雲初：「……」

不喜歡就說不喜歡，擠兌人干什么。

「那要不去書店？」那里總不曬了吧。

「你覺得我看起來像喜歡看書的樣子？」

雲初：「……」不，你看起來就是一副文盲的樣子。

「那盛先生想去哪？」雲初努力保持微笑，愛笑的女孩，絕不認輸。

盛嵐眉頭一挑，扔出兩個讓雲初原地暴走的字：「隨便。」

隨便！隨便你個鬼啊隨便，要是隨便，你哪還有這么多意見，你丫就是欠揍呢是吧。

雲初深吸了一口氣，心里默念，不生氣，不生氣，生氣是魔鬼留余地。

曾幾何時，她還笑話過說這種話的人，可現在她用在自己身上了，再次被打臉。

今天這臉，生疼生疼的。

「現在時間還早，那要不，咱們去上次的酒吧坐坐？」

既然上次他都答應去了，那這次應該也不會拒絕吧，雲初是這樣想的。

但顯然，她低估了盛嵐的腦回路。

盛嵐盯著她的目光忽然一沉，不滿的情緒都快溢出眼底了。

雲初心中一凜，這表情，是不喜歡的意思嗎？

「你那么喜歡去上次的地方，該不會是想去見什么人吧？」

「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雲初否認三連，她似乎最近經常說這句話啊，感覺自己墮落了。

「最好是沒有。」盛嵐輕哼一聲。

雲初有點心梗，頭一次覺得和『冥夜』的神識想處起來這么費勁，雖然以前她也覺得冥夜有點龜毛，但絕對沒有這次這么龜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