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家里面,拿點手藝活,穿珠子不是錢嗎?
誰說她沒帶孩子?
她不但照顧癱在床上的喬信,還要照顧雙腿廢了的小深,這可是比照顧兩個小孩還要難受。
還有小夏,小夏雖然說已成年了,但是她有一幅好命,碰下洗潔精,手都要過敏。碰下洗衣粉也過敏,家里的家務事,都是她做的,這不要時間?
想想這事,李玲就委屈的很,真想大哭一場。
李玲眨了眨眼,把委屈吞進肚子里,咬牙告訴自己,自己為自己的小家付出,沒什么好委屈的,值得!
老公,親的!
兒子,親的!
女兒,還是親的!
這個家,是她的,更是親的!
都是親的親的,舍一不可,所以自己受點委屈,值得!
喬信怔了下,說道:「媽,李玲的手藝很好,只是不能和菜阿姨比。」
「行了,誰還不知道誰,她嫁進來十幾年,我連她一口茶都沒喝過,哪還能吃上她做的飯菜?」
喬老太君冷聲道:「也是人家命好,不用和公婆住在一起,想想以前的規距,婆婆吃飯,兒媳婦得站在旁邊布菜,待到婆婆吃完,一家人吃完了,兒媳婦才能吃。」
「哪像現在,別說站著布菜,就光是坐在那里吃飯,也是一臉苦瓜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可惹不起。」
李玲實在是受不了,她深吸一口氣,猛的抬頭:「媽,你說我沒給你倒茶,是嗎?」
「我倒茶給你喝,你不是嫌燙了就是嫌冷了,再不就是嫌杯子不好看。」
「後來你就不讓我倒茶了,我這叫做沒倒茶?」
誰也沒有想到,李玲居然敢頂撞喬老太君,個個都驚恐的看著她。
喬婉夏一看到李玲頂嘴,嚇死了,急忙去拉她,滿面焦急:「媽,你快別說了。」
「讓她說!」喬老太君大怒,把筷子拍在桌上,厲喝,「李玲,我今天就給你機會,讓你把心里話說出來,你說。」
喬信見老太君生氣了,也忙來拉李玲,半哀求道:「李玲,咱們不說了,等下就回家,好不好?」
李玲看看右邊的女兒,再看看左邊的喬信,她很委屈,她很想說的,可現在,她吸了吸鼻子,紅了眼睛。
喬老太君抓起筷子,朝李玲扔去,聲音冰冷如冬天的雪加冰雹:「說!」
筷子砸在李玲額頭上,立馬起了紅印子。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誰也沒有想到,喬老太君會突然發難。
葉新也沒有想到,若是想到了,哪怕他和李玲中間,隔著一個小夏,他也能替她把筷子接下來。
李玲是真的怒了,一把甩開丈夫和女兒的手,委屈的哭喊著:「說就說,自我嫁進來,你就這看我不順眼,那看我不順眼,我哪讓你看不順眼了?」
「因為你不是我選的兒媳婦,理由夠硬吧?」喬老太君冷蔑道。
李玲流著淚笑了:「對,不是你選的,可喬信選了我,只要他認我,哪怕跟著他吃咸菜蘿卜住地下室,我也願意。」
「你!」
這是喬老太君的痛,喬信寧願抱著喬婉夏,拉著李玲住地下室,也絕不同意,和她選好的女人結婚。
真是氣煞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