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新拿出草葯,開始化驗血,沉聲道:「不會是她下的毒,但中毒絕對與她有關!」
鬼谷子抓抓花白的頭發,疑惑道:「你這話就有點讓人不懂了,好好解釋唄!」
「把血化出來,答案就知道了。」葉新面容冰冷,語氣低沉。
鬼谷子看了他一眼,知曉他現在沒心情,也不敢再開玩笑。
時間一點點過去,一個小時後,葉新看著碗中的血,沉默不語。
鬼谷子抓著頭發,皺著眉頭,齜牙裂嘴的:「這要怎么解?」
葉新直直的盯著碗中,咕咕沸騰的血液:「解是好解,就怕她不肯。」
鬼谷子長嘆一聲:「定要不肯的,活一個死一個,她怎么願意?」
於是,兩人皆沉默。
最後,還是鬼谷子忍不住了:「師父,不是我說你,你也不能把自己當垃圾桶,見著好的就想收回家來吧?那些又不是收藏品,收著不動就好,那些都是能動能說的。」
「是是是,你是人好,但是,你看看家里面,你收了多少個?若是再這樣下去,這家里就不是人住的地方,而是妖住的地方了。」
葉新眸光盯著碗,聲音淡然:「包括你嗎?」
鬼谷子一怔,又嘻笑著討好:「我是你的徒弟,你怎么拿他們和我比?他們比不了的。」
葉新再次沉默。
鬼谷子背著雙手,來回走動著,試探著問道:「不然,我們把她叫進來,把事情說與她知曉,如果她不答應,我們就制服她,把她的妖丹挖出來給流殤。」
「如果她答應……她答應的話,這件事就算過去。怎么樣?」
葉新終於抬頭了,他雙眸幽深似海,語氣輕柔:「如果是你的她,你會怎么做?」
鬼谷子的笑容僵在臉上,隨後,笑的更歡騰了:「我這人自私的很,我怎么可能舍了自己,會他人解毒,不能的事。」
葉新轉身離去,鬼谷子輕喃一聲,聽不清說的是什么。
進到流殤房間,文學第一個沖過來,焦急道:「怎么樣?中了什么毒?」
以前殺人時,沒有朋友,不知曉那種擔心焦急是什么嗞味。
後來,被葉新收服,認識這里的每一個人,才發覺生活不是很黑暗,而是陽光明媚。
特別是流殤,他不喜歡說話,經常一個人站那發呆。
他和流殤話都說不上幾句,但當對方有難時,這個兄弟就會出手,還很默契。
他不想失去這個朋友。
妖姐抹掉臉上淚水,看向走到自己面前的葉新,堅定道:「無論需要什么,我都可以找到。真的。」
「他中了妖毒!」葉新望著妖姐,「你比我更清楚妖毒是什么?」
妖姐一怔,滿眼驚慌失措,不可思議的看向葉新,哆嗦著唇:「怎么可能?他不能……怎么可能?」
人群後方的竹青青,聽到妖毒二字,臉色蒼白,全身顫抖,緊抓著木白的手。
木白看了她一眼,擔心道:「怎么了?」
竹青青躲閃他的目光:「沒事。」
木白也沒再問。
妖姐全身無力,癱坐椅中,淚水嘩嘩而流:「可以救嗎?」
「可以。」葉新面容淡然,拳頭緊握,「我們可以單獨聊聊!」
文學立即阻止:「為什以要單獨聊?不是可以救嗎?需要什么葯材,新少,你說,我一定能找到。」
炎千幾人也立即附和,表示一定能找到葯材,救活流殤。
葉新捏了捏眉心:「你們先出去,我和她單獨聊聊!」
「不要!」文學難得一次堅持,赤紅著雙眸,瞪著妖姐,「你敢不敢讓我們聽?」
妖姐臉上已沒了淚水,她看向面容冰冷,雙眸冷漠的葉新:「好,那就讓大家都聽聽,怎么救他!」
鬼谷子跳起來,手舞足蹈:「吃飽了撐的要聽這個,又不是什么好事,都出去,別讓師父為難。」
但,大家都不動,都齊望著葉新。
喬婉夏上前,挽著葉新手臂,輕柔道:「葉新,我生病時,他們都願意為我找葯材,流殤是我們的家人,朋友,我們也願意為他做任何事。你就告訴我們吧。」
面對著喬婉夏的要求,葉新深吸一口氣,道:「把她的心給流殤做葯引!」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