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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拂曉初現峰，非凡是心存執念。

八方雄心聚絕頂，時至勢盈運空前。

東方凡一意孤行，欲開兩界之門，其中堅持引人好奇，上官龍不屑冷笑一聲，旋即諷刺道：「這般執著於兩界之門，莫非有什么不為人知的動機？」

上官龍提出的疑問恰到好處，將在場眾人的想法順著聯想下去，除卻原罪堂、琅琊塔兩方之外，均是對東方凡的初衷產生了一定的懷疑。

「我的確有私心，因為我有不得不開啟兩界之門的理由，而正好，這是抗衡異鬼的一種方法，所以，我順道而為，以『開啟兩界之門，誅殺異鬼禍害』為出發點而趕赴此次峰會。」東方凡毫不忌諱地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再度震驚群座。

眾人並非震驚於東方凡存有的私心，而是在於東方凡的「誠實」：來到八方峰會的各方可以說是各懷心思，有的為牟利、有的為爭權、有的為成名，但所有的人都心照不宣地避而不談，而是環繞著「救世、殺鬼」這一個中心展開著各自所求的最終目的。

「哼！誠實不代表著你會擁有眾人對你的信任！既然你承認是懷著私心出席峰會，那么，即便取消你的被選舉權，也不為過！」上官龍豈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當下針對東方凡的坦誠進行說辭，欲斷絕其被選舉為最終領導方的可能性。

「東方凡……你想說的只是這些嗎？難道你不想說明一下坦承出私心的用意嗎？我相信你絕對不是為了來此展現自己的誠實。」周游並不改變初衷，甚至對東方凡有了另一份「期待」。

「嗯……首先，我要糾正一下上官總裁的一個說法，華夏帝都使用玄光機與我借助異界生命體這兩件事情其實並沒有差別，因為玄光機同樣需要用到不屬於現世的異界元素，而能夠掌控玄光機的駕駛員非一般人符合，但是，異能者卻可辦到，而且異能者本身的存在與那個異世界息息相關，如此一來，玄光機的存在與使用全部都是建立在異界元素上，將其當作是異世界的半生命體，想來不為過。」

東方凡此言一出，爆出了兩個重點：異能者以及輕易符合駕駛員要求；前者讓眾人更加確信了異能者的傳聞，後者則是讓上官龍看到了浮光的希望。

「不可能！異能者的存在，都華夏帝都可以確信，但……異能者雖然擁有特殊的能力，卻並無法百分百達成浮光的駕駛要求，那不只是對**上的負擔，更多的是精神闊度的限制！而且，異能者的異能激發沒有特定的方法……再加上過程漫長……根本不可能實現大量培養！浮光還是得靠一般人類來操作！」上官龍對於「異能」並不陌生，《化仙》開發的實驗過程中，發生實驗體產生異能反映的例子不在少數。

對於東方凡所說的異能者，上官龍先入為主的思維將其定義為「實驗中產生異變的實驗體」，所以，將異能者的產生過程也理解為某種精神實驗的意外產物，他又如何知道東方凡從荏苒那里掌握了異能激發之法？

「荏苒小姐所統領的原罪堂之中擁有相當數量的異能者，想必是存有大量生產異能者的途徑一旦形成合作，原罪堂必然提供足夠多的異能者來協助駕駛玄光機，除非到時候你依舊堅持尋找合適的人類駕駛員，否則，異能者將是上官總裁唯一的選擇。」東方凡說罷，上官龍一愣，許久沒見荏苒開口，心中已經能大概猜到兩方的聯系了。

「拋去借助異界元素這件事情不說，再說說玄光機對於滅殺異鬼的真正實用性；的確，玄光機三號的性能超乎我之想象，與異鬼可堪一戰已成事實，但，僅僅可堪一戰，如何抗衡時刻在進步的異鬼？」

「不瞞諸位，前些天，為了協助原罪堂，我們曾經前往秦皇島，路上遇到過兩波異鬼，每一波都是七只聚在一起，這意味著什么？試想異鬼剛剛現世只是還只是正常蝙蝠的大小，而且屠殺方式沒有章法、理智可言；但不久之後，異鬼在體型上、外觀上逐漸發生改變，直到現在擁有編織七只為一隊的智慧！這樣的情況，如果你還有信心告訴我『有浮光在，異鬼不足為懼』這樣的話，那我只能說你無智……」

「上官總裁借助玄光機而鄙棄我開啟兩界之門的方法，但是，他的方案卻無法保證百分百消滅所有的異鬼，那么，執著於『不能開啟惡魔之門』的想法將帶著你們那微乎其微的勝率一起走向滅亡；這不是威脅，而是警醒。」

「我沒有辦法肯定開啟兩界之門就一定能還世界和平，但，兩界之門不開啟，我們都將沒有在這亂世中見證新的和平……我已經做了選擇，現在，選擇權在你們手上，我不在乎領導者是誰，但——兩界之門，一定要開啟！」東方凡說罷，閉上眼睛，不再吱聲。

峰會室內，一片死寂。

東方凡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當所有人的頭腦真正地冷靜了下來，即便是上官龍都在此刻暫時地拋棄了自己主觀針對東方凡的想法：任何權力，都先確保自己能活下去再說！

「東方小弟！王某人和霹靂門，挺你！」王齊人半天擠出來這一句，不怪乎他確是不善修飾心中所想，而最直接、簡潔的表達確是最容易讓人感覺到誠意的說辭。

「多謝！」以最簡單的感激回復最簡單的支持，正是最坦誠的交心之舉。

周游沉思不語，尚未有響應，或許是見慣了心機而一時無法認可東方凡的舉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