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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米的間隔，對於幽冥、東方凡這樣的尖強者來並不算是很遠，但是，幽冥卻在這樣的距離下感覺不到東方凡身上的任何威勢，但後者的那一雙眼睛便已經顯出不凡，與那一身平凡的氣勢全然不契合，也正是這份不契合讓幽冥倍感謹慎。

「他已經化仙了？」

幽冥在心中不斷問自己，但本身就在追求化仙的他又如何能區分出化仙之後與化仙之前的差別？

「子，剛剛的那道金光……是什么？」幽冥道長靠近到東方凡百米之外的位置，而一旁的劍無魂則是將退到一旁，他知道東方凡已經度過危險期，剩下的就好解決了。

【你覺得是什么，那就是什么了……】東方凡淺笑道，雙眼的金光漸漸消散，但眼中的深邃卻一如既往。

「哦？你方才是不是了要讓本道經歷一場生死？還是本道聽錯了？」幽冥的語調十分陰沉，一雙十方幽冥眼死死地鎖定東方凡，一抹詭邪的光輝閃過，似乎要將東方凡魂魄攝入掌控。

【你沒聽錯……因為，我絕不容許相同的危機再一次威脅到這個世界……所以，你必須死。】東方凡雙手背到身後，雖然著狠話，卻絲毫沒有緊迫感。

「桀桀……這倒有意思了……你以為憑一人之力便可違抗天命嗎？」幽冥冷笑道。

【天命？我沒有看到所謂的天命在哪里，我看到的只是一個凡人踩著許多凡人的屍體在追求人上人的仙道，如果這就是你所的天命，我倒是不妨違抗一番，看看這天究竟有多高。】

「桀桀……凡人終究是凡人，你眼中所看到的這兩個世界即將從『存在』的夢幻中醒來，而這一切早在千年之前便已經被本道卜算到了，那時的兩界將完全瓦解，兩界的凡人也將盡數死在那場毀滅之中，最終存活下來的，唯有：仙！」幽冥表情憤怒，顯然是對這個卜算的結果也有著相當的不滿。

【我只相信人定勝天……如果天命真如你所帶來毀滅……我會戰至最後一刻，守住最後一塊土地，護下最後一條生命……所以，你必須死。】

「凡人！！你還是不懂嗎！！在命運面前，沒有人能逃出其掌控！而這一切不定都只是仙早就預謀好的！與其在這里為了那些愚蠢的蒼生而戰，不如早日脫離凡軀，成為掌控自我命運的一份子，成為仙！到時候，你便是再制造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世界也不是不可能！！如果在不久之後的毀滅中隕落，你守護的那些蒼生依舊會死！！你真以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嗎？如果真是如此，你又何必在本道這里學煉鬼令？要知道這些足以威脅世人的鬼瘟疫在仙的面前不過是螻蟻般的病感罷了！！面對那樣的仙，你能保下幾人？」

幽冥雖然瘋狂，但思路卻是清晰的，當然，前提是他所都是真的。

【仙，也不過凡人而已。】

東方凡輕吐這樣一句話，而後周身浮現神念八十一言的頌唱聲，聲音困鎖幽冥道長，轉瞬之間便將其困得進退不得！

「愚蠢！！太愚蠢！！仙凡之別，豈是你這種愚蠢凡人能夠想象的！！你會後悔！！你一定會為自己愚蠢的決定後悔的！！啊…………」幽冥想要掙脫，卻發現自己完全無法調動體內的鬼氣，只能任由東方凡將其封入冰塔的第九十九層，這一過程只有十幾秒而已。

【仙，如果真的是那等超凡脫俗的存在……又怎么會有那種極端毀滅的情緒？是你被自己的卜算蒙蔽了雙眼……】東方凡喃喃自語道，而後縱身從冰塔之躍下，卻將工布劍留在了冰塔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