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與川聽了,忽然又笑了一聲,道:「那如果我不改變,她會怎么做?與我為敵,揪著我不放?」
聽到他這句雲淡風輕的笑語,陸沅背上卻突然寒了一下。
眼見她沒有回答,陸與川又看了她一眼,「嗯?」
「爸爸……畢竟是爸爸啊。」陸沅終於低低開口,「對她而言,您終究是不一樣的人。」
陸與川聽了,輕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如果她能有你這么懂事,我也就放心了。」
陸沅抬眸看了看他,陸與川所有的神色都隱匿於鏡片後的雙眸,再也看不真切。
陸沅收回視線,沒有再多說什么。
……
慕淺口中雖然說著自己要去探望舊鄰居,事實上同樣去了機場,和陸與川、陸沅搭乘不同的飛機,在差不多的時間回到了桐城。
回到霍家老宅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卻見霍靳西的司機正在整理車子,可見霍靳西也是剛回來不久。
慕淺上了樓,先是去霍祁然的房間看了看,發現霍祁然已經睡熟了,這才轉身出來,走進了霍靳西的卧室。
衛生間里水聲嘩嘩,一件西裝外套扔在床上,可見霍靳西的確是剛剛回來。
慕淺這一天累得不輕,脫掉鞋子,直接往床上一躺,正准備把霍靳西的西裝踢下床,鼻尖卻忽然飄過一絲什么味道。
慕淺迅速調轉了方向,抓起霍靳西的西裝,放在鼻尖聞了聞。
還真是香水味,陌生的味道。
慕淺仔細嗅了片刻,猛地將西裝扔向了衛生間門口。
衛生間門正好在那一瞬間打開,那件西裝就扔在正准備走出來的霍靳西腳底。
霍靳西隨意裹了浴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腳下的西裝,隨後才抬眸看向坐在床上的慕淺。
慕淺雙手放在身後,懶洋洋地撐著自己的身體,看著剛洗完澡,一身水汽的男人,冷笑了一聲開口道:「怎么這么快就洗完澡啦?不等我一起么?」
霍靳西倚在門口看著她,緩緩道:「你要是想,我不介意再洗一次。」
「我不介意啊。」慕淺說,「我怕你沒有精力而已。」
霍靳西踢開腳下的西裝,徑直走到床邊,將慕淺撈進了懷中。
慕淺的眼睛卻只是盯著那件西裝,道:「干嘛!你想毀滅證據啊?晚了!」
她伸出手來揪住霍靳西的浴袍領子,道:「你現在是能耐了,離開了霍氏,閑人一個,也不怕那些人來給你下套暗害了,什么女人都能往你身上湊了,是吧?還特意挑我不在的時候,干嘛這么小心翼翼的啊?我是那種拈酸吃醋的人嗎?我不知道多大方呢!你說出來,我把她接進霍家跟我平起平坐,也好讓你享受享受齊人之福——」
她一張口便說了一大堆,情緒越說越激動,霍靳西低頭看了她片刻,終於在她說到緊要關頭時,直接以吻封緘。
慕淺哪能這么容易讓他得逞,一通糾纏下來,兩個人呼吸都有些急。
自她出事住院以來,每天事情不斷,霍靳西好些天沒碰她,早憋了一肚子火,直接抱著她轉身走進了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