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跟他有關系嗎?是他應該關心的事嗎?為什么他要坐在這里聽這些?
想到這里,傅城予緩緩坐直了身子,正准備起身之際,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他瞥了一眼屏幕,卻看到了容恆的名字。
頓了片刻之後,傅城予擦接起了電話:「什么事?」
容恆頓了頓,才道:「我聽說,顧傾爾受傷住院的事情報警了?」
「嗯。」傅城予淡淡應了一聲。
容恆聽他是知道的語氣,這才微微松了口氣一般,繼續道:「需要我幫忙關注一下進展嗎?」
聞言,傅城予再次頓住。
其實這事真的跟他沒什么關系,偏偏周圍的人卻好像都在跟他說這件事。
哦,不對,這事是跟他有關系的,畢竟他的母親還牽涉在這單案子里面,是被懷疑的「嫌疑人」之一。
甚至連他自己,也是有嫌疑的。
傅城予只是想笑。
顧傾爾跟他媽媽相處了三年的時間,明明知道她是心直口快,向來嘴上不饒人的性子,卻還是向警察說出了她。
這不是故意是什么?
她就是要故意給他麻煩,讓他難堪,好讓他知難而退。
既然如此,他還有什么可做,還有什么可說?
「排除我和我媽的嫌疑後,你通知我一聲。」
說完這句,傅城予直接就掛掉了電話。
……
警方那邊辦事效率很高,下午三點,容恆的電話就又打了過來。
「……她是從監控死角位摔下去的,但是那個時間教學樓里的人很少,查了監控之後,排查出幾個,都是桐大的學生,但是初步看來這幾個人跟她並沒有什么交集,還得繼續查。」
傅城予聞言,控制不住地擰了擰眉。
到底是什么人會跟她有這么大的仇,都是學校里的學生,居然會把她從樓梯上推下去?
電光火石之間,傅城予腦中閃過一個名字,隨後道:「唐依。」
「什么?」容恆反問了一句。
「唐依,這個名字,她有沒有給你們?」傅城予問。
「我這邊的資料沒有這個名字。」容恆說,「應該是沒有。」
「那你們可以去查查她——」
說到這里,傅城予驀地頓住。
他這是在干什么?
與他無關的事情,他說這么多干什么?
傅城予按住額頭,很快又掛掉了電話,下一刻,卻又抬起腕表看了看時間。
偏在這時,欒斌敲門走進他的辦公室,猶豫片刻之後,才開口道:「傅先生,醫院那邊來電話,說是顧小姐已經進手術室了。」
「這是你應該關心的事情?」傅城予驀地抬起頭來,沉眸開口道,「這跟你需要向我匯報的工作?」
欒斌一頓,沉吟了片刻之後才解釋道:「對不起傅先生,我看您今天總是在看時間,以為您是想著顧小姐做手術的事……」
傅城予驀地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