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
「這就沒了?」
「嗯。」庄依波說,「那頓飯又不是只有我們兩個人,千星和霍靳南也要聊天的啊,況且我跟阮小姐也不熟,哪有那么多可聊的。」
申望津聽了,仍舊只是看著她,仿佛還在等待著什么。
庄依波又想了想,才道:「不過,阮小姐倒似乎真的很關心你,只是她的很多問題我都回答不了。正好她也在倫敦,如果有時間,說不定你們可以約著吃頓飯,這樣有什么話,她就可以親自問你了。」
申望津不由得微微挑了眉,「你不介意?」
「不介意呀。」庄依波說,「吃頓飯而已,有什么好介意的?」
申望津靜了片刻,才冷笑了一聲,道:「你倒大方。」
「我一向大方,拈酸吃醋那種小家子氣的事,我不做。」庄依波回答了一句,隨後便站起身來,走向了衛生間的方向。
聽著浴室里傳來的水聲,申望津的思緒卻控制不住地又一次回到了從前。
還是在濱城的申家別墅,那天晚上他很晚才到家,下車時卻意外發現申浩軒的車子停在門口。
申望津快步進了門,卻只看見她單薄的身影坐在鋼琴前彈著琴,家里的佣人站在不遠處眼含擔憂地看著她,申浩軒卻是不見人影。
眼見他回來,佣人連忙迎上前來,對他道:「申先生,二少爺他喝多了,竟然帶了個女人回來——」
他驀然大怒,上樓之後,直接就踢開了申浩軒的房間門,隨後命人將神志不清的申浩軒和那個來歷不明的女人一起丟了出去。
而她自始至終都坐在那里平靜地彈琴,直到這場鬧劇結束,她的曲子才終結。
他被氣狠了,還沒想到要怎么安慰她,她卻倒了杯熱水放到了他面前,平靜地對他道:「大哥不用生氣,我沒事的。」
她的確沒事,臉上那僅有的一絲蒼白,也可能只是被嚇到。
因為不在乎,所以,她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