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平笙猶豫了一下，緩緩頷首。

「我不會，你要教我嗎？」

「嗯。」

翊笙換了一把裝有子彈的槍，站到溫平笙身後，教她如何握槍、以及一些射擊的技巧。

室內暖氣很充足，兩人穿的衣服不多。

溫平笙能明顯感覺到他寬厚結實的胸膛，緊貼著她的後背，溫度灼人；他在她耳邊說話時，語氣冷感嚴肅，噴灑在她脖子上的氣息，卻格外的熱。

這讓溫平笙有些沒法集中注意力。

「專心點兒，溫同學！」翊笙端著一副班主任的嚴肅語氣，在她耳邊說道。

「噢。」溫平笙努力拉回神，認真聽他講。

打出第一發子彈，巨大的沖擊力讓溫平笙的手臂有些難受，不過她並沒有說出來，翊笙卻注意到了。

見翊笙把槍從她手里抽走，溫平笙不解地問了句，「怎么了？」

「不玩了，你手臂會受不了。」他解釋道。

「再玩幾次，我就習慣了，我還找到感覺呢。」溫平笙覺得那樣的沖擊力，在她能承受的范圍內。

在扣動扳機的那一瞬間，她有種自己是槍神的錯覺。

「明天你的手臂會非常酸痛。」

翊笙的態度非常堅定，說不讓她玩了，就不讓她繼續玩。

在這件事上，溫平笙拗不過他，最終只好隨他了。

「翊笙，你還記得你第一次握槍的情景嗎？」溫平笙看他繼續朝著五十米的靶心射擊，隨意找了個話題。

翊笙抿唇應了聲『嗯』，但並沒有給溫平笙講述當時的畫面。

他前半輩子，都在黑暗中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