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 稱霸人間 第七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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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棄這時已經走入了陸玉嫣的綉樓,取下插在腰間的一柄浸過油的火把,用火折子點燃,然後掏出了身上所攜的匕首,火光閃爍之中,卻見里面諸般物具皆無零亂之感,只是全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垢。

到了二樓的主房,就應該是陸玉嫣的卧室了,任天棄只輕輕一推,那門就「嘠嘰」一聲開了。

走進屋去,卻見屋內的擺設極是幽雅,東牆邊擺著一台古琴,窗下有案桌一張,上面文房四寶俱全,北邊則是一張綉榻,芙蓉帳深深垂著,瞧不清里面的物具,而整個房子內盆景,書畫更是不計其數,可見這位陸小姐的確是位斯文多才的姑娘。

任天棄用火把仔細照過去,用手在一根靠椅上一摸,頓時駭然大驚,原來這屋子竟與樓下不同,不僅歷歷如舊,而且還一塵不染,竟像每天都有人住過一般。

盡管他去過冥界,但遇到如此怪異之事還是有些頭皮發麻,想到也許是有不信邪的流浪漢偷偷溜到這陸小姐的閨房里安了家,便壯著膽子走到那垂下的芙蓉帳邊,猛的一把掀開,然後跳到一邊,免得床上真藏著什么人冷不防的給自己一刀捅來。

就在這一掀一跳之間,任天棄已瞧清了綉榻之上的情景,但見軟枕紅衾,那里有什么人。

他這時走了過去,剛近那綉榻,就聞見了一種清香,竟似那種少女才能發出的芬芳,心中是又驚又奇,便在那綉榻上仔細摸索起來,想要找到新近有人居住過的痕跡,就在這時,忽然一陣冷風吹過,他手中的火把竟然熄滅了。

任天棄開始還以為只是遇巧,便用火折子點燃,可一靠近那綉榻,又有冷風拂來,將火弄熄。

任天棄還不死心,又一連點了兩次,但每次都是如此。

他此時已隱隱猜到了幾分,眼珠子一動,忽然自言自語道:「哈哈,沒有光算了,這陸小姐的床可香得緊,我不如到她床上去躺一躺,也能感受感受她身上的味道。」

說著就當真一躍躺在了床上,果然是香軟無比。

就在這時,就感覺有人推了推,任天棄頓時滾落在地,剛一爬起,就見到一個白影,披頭散發,兩眼血紅,伸出長長的舌頭,作勢要向他掐來。

任天棄哈哈大笑,不僅不害怕,反而將手中的匕首重新插在了腰間,道:「這樣子的鬼我可見過,沒什么可怕的,不如你換一個駭人一點的樣子。」

那白影果然聽話,身子一幌,頓時變成了一個無頭鬼來,一邊伸著手,一邊厲叫著道:「我死得好慘啊,還我命來,還我命來。」眼瞧著就逼近了任天棄。

任天棄搖著頭道:「陸小姐,我知道你一定死得很冤枉,但你明明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就是做了鬼,也差不到那里去。還不快快現身,我還有話問你。」

那白影並不答話,任天棄只覺一股吸力讓自己離地面起,竟移到了門邊才放下,那厲叫聲又道:「你還不走,難道要下來陪我。」

任天棄臉皮倒也真厚,哈哈大笑道:「陸小姐,聽說你長得很漂亮,要是讓我這個丑八怪下去陪你,你可不是吃大虧了么。」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牛頭給自己的那塊黑色令牌來,照著他教自己的,咬破手指,在上面塗了一滴鮮血,念道:「冥界雙使,牛頭奪命,馬面索魂,敕。」

說也玄奧,就在他這咒語念動不久,只覺得刺骨的冷風撲面而來,屋子里忽然現出兩個身影,正是闊別不久的牛頭馬面兩位兄弟。

那牛頭馬面二鬼可也不傻,自從認了任天棄當大哥送他還魂之後,就在地府多方面打聽他的前世來歷,然而整個地府竟毫無記載,兩人聯想起連王倪如此身份尊貴的上仙也肯為他到閻羅王那里說情,這人弄不好就是什么大羅金仙被貶下凡的轉世之人,他自己還未必知道,這層關系可是先搭著,日後定然少不了好處。

馬面最是機靈,見到任天棄,便道:「大哥,你招喚咱們出來有什么要緊事么?」

任天棄一聽馬面叫自己大哥,就知道他們還要賣當日結義的帳,一指那白影道:「有個女鬼,我想問她一些事,可她又偏偏不聽話,只好請你們出來了,瞧瞧能不能擺平。」

而那白影一見到牛頭馬面就已經跪下了,聽著任天棄的話,連忙道:「不不,我對這位公子毫無惡意,只是想讓他離開這里,實在不知他是兩位尊使的熟識,得罪之處,還請公子與兩位尊使恕罪。」

任天棄聽她此時說話嬌如黃鶯,又軟又糥,甚是好聽,便道:「你抬起頭來,讓我瞧瞧。」

那白影聞言,但緩緩的抬起了頭,任天棄走近了些,借著穿窗而入的月光一瞧,只見這女鬼柳眉杏臉,櫻桃小口,愁眉嬌蹙,淡若冬山,雅態幽閉,光凝秋水,當真是個美貌無比的姑娘,便道:「你就是那陸玉嫣。」

那女鬼連忙點頭道:「回大人,賤妾就是含冤之魂陸玉嫣。」

任天棄早就猜到了,又道:「你是怎么死的?」

陸玉嫣道:「回大人,賤妾實死於家兄陸冠傑之手,因在地府投訴無門,才成了游魂野鬼,徘徊於陰陽兩界,不想得罪了大人,還望恕罪。」

他這話一出,任天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萬萬沒想到那外表俊俏的陸冠傑竟是個人面獸心之輩,連自己的親妹子都要害死。「

連忙道:「這是怎么回事,還有那些道士和尚又為什么到這里就會失蹤?」

陸玉嫣道:「是,這兩件事其實都有關系。」

任天棄是個急性子,心中充滿好奇,促道:「那你快說,快說。不過不要賤妾賤妾的,你那里賤了,我瞧挺高貴的。」。

那陸玉嫣又一躬身,臉帶悲傷的道:「是,這事還要從賤……我的父母說起,他們雖然都亡故得早,但見到家兄愛慕虛榮,不思上進,已留下了遺命,我陸府中的所有財物都可以歸他支配,但這陸府大宅卻已指定是我的嫁妝,日後招郎入贅,以長子為陸姓,教以學業,重振我家的聲威……」

任天棄聽到這里,不停的點頭道:「你父母倒是有先見之明,那個陸冠傑,的確不是個東西。」

陸玉嫣又道:「家兄自父母仙駕之後,就開始揮霍無度,家中財物已所剩無幾,就開始打起了老宅的主意,多次讓我把宅子賣了,換一筆銀子,然後找一個小宅子安生,這陸府是我家祖傳之宅,父母臨終前又有遺命,我怎肯答應,家兄見我死死不肯,地契給我藏著,只好作罷……」

任天棄搖搖頭道:「你那位家兄沒銀子用,那出去不是很沒面子么,只怕要狗急跳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