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求首訂至親至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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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梁雨珂在馬車上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猶豫了一下後喚出聲。

穿著便服上街,不知不覺晃到家門口的傅永覺一愣,順著聲音看去。

梁雨珂的母親是自己的姨母,以前經常會帶著表妹到府中坐客,所以梁家的馬車他還是認得的。

「表哥還是不肯回去向姨父認個錯嗎?」梁雨珂撥著車窗簾子,望著馬車下明顯憔悴許多的青年,有些心疼地問道。

傅永覺沒想到會在這里碰上表妹梁雨珂,當初自己不願娶表妹而隨軍去了南疆,現在再面對人家還有些不好意思。

「原來是表妹。」傅永覺沒有回答梁雨珂的問題,只是笑了笑,「你是來看望母親?」

梁雨珂垂下眼簾輕聲地道:「表哥,我要嫁人了。」

「……」傅永覺怔了怔。

「母親給我說了一門親事,夫家在穎州……離京城很遠。」梁雨珂道,「我要回平城待嫁,所以今天特意過來看望姨母。表哥,珂兒不能再等你了。」

梁雨珂今年也十七歲了,再不嫁就是老姑娘了!

「原來是這樣,那表哥先恭喜你了。到時,我和母親會去平城為你送嫁!」傅永覺誠心實意地道。

梁雨珂聽了傅永覺的話,芳心還是會痛。

「表哥,你也別再等了!」梁雨珂鼓足勇氣抬眼看著傅永覺,將心里的話說出來,「那個人你一輩子也等不到的!你不能為了那個人連姨父和姨母也不管不要了啊!今天我看姨母消瘦了許多……聽說姨父也身體不好。為人子女,不應該為了小情小愛而不孝……」

說到這里,梁雨珂語調哽咽,甩手便放下了車窗簾子,不願傅永覺看到哭泣的自己。

傅永覺垂下頭,聽到父母身體皆不好,他也很難受。

「珂兒,我從武並非是你所想的那樣為了……為了誰。」傅永覺喉間滑了一下,他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我只是更喜歡軍中生活罷了。」

馬車里的梁雨珂再沒動靜,又靜默了片刻,馬車里傳來一聲深沉的嘆息,一個婦人的聲音道:「走吧。」

馬輪再度轉動,漸漸駛離了傅永覺的視線。

傅永覺聽出最後那一聲是姨母梁尹氏所出,原來姨母一直坐在車內!

表妹梁雨珂也是得了姨母的允許才和自己說了這么多吧……

馬車駛出很遠,梁雨珂還在掉眼淚,但又不敢哭得大聲,只能不停用帕子壓著淚珠兒。

梁尹氏端坐在另一側,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的車簾子。

哭吧,哭過之後忘了吧。看得開的人總比看不開的人過得要好一些!

看著馬車消失於視線之中,傅永覺心中有點淡淡的蟄疼!如果當年她離開前也能跟他說些什么,他是不是就不會「等」?

又在傅府門前呆立了一刻鍾左右,傅永覺才轉身離開回北軍大營。

甫一進營,就有士兵看到他跑了過來。

「傅都尉,您可回來了!」那名士兵高興地道,「趙大人命您也去萬景園負責守衛之職!」

傅永覺眉頭一皺,「之前我說過,此次萬景園……」

「趙大人說了,您不能不去!」那名士兵點了一下頭加重語氣道。

「……」這讓他怎么放得下。

**

萬景園不愧是大燕最大的皇家園林,山林湖泊、暖房獸園應有盡有!

司洛芸與一眾妃妾用了三天在園中走動,已是覺得疲累,但據園中服侍的內侍說,她們走過的地方也還不及萬景園的一半兒!

獨孤夜偶爾興致來了,會帶著司洛芸去珍獸園看仙鶴、孔雀、梅花鹿,還許諾天好時教她騎馬。

為了給主子們消遣,園子里還請了幾個班子,主子們想看什么只需讓萬景園的內侍主管安排就是!

在萬景園里的日子過得飛快,司洛芸竟是都不想回宮去了!

上元節這日自然是相當的熱鬧,君臣同慶至深夜方才席散!

十六這日的午後,太後派人去各處告知:太後娘娘要聽戲,請各位貴主兒相陪!

司洛芸頭一晚喝了幾杯酒,結果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得知皇上昨晚並未過來她的牡丹居,她還松了口氣!

待太後要聽戲的懿旨傳到,司洛芸就覺得頭痛又厲害了!

她一向對聽戲不感興趣!咿咿呀呀拖了好半天才把唱詞唱完,都快把人抻得心里長草了!

但又不得不去!

午膳過後小憩了一會兒,司洛芸便去了聆音台聽戲。

聆音台是萬景園中專台為主子們聽戲而建造的戲台子!觀台與戲台之間隔著一池子水,戲台就建在了水面上,而聽戲的人則坐在對面的樓閣里。

戲台與觀台都有頂,即使是下雨或下雪天,只要雨雪不是很大,也可以看戲聽戲!

太後點了一折叫《玉珠盤》的戲,講的是一位英武的將軍三救一名世家大小姐,兩情相悅後私定終身。戰火紛飛、有*兩分離,一別十三載再相聚,將軍發白身殘,小姐不離不棄終成夫妻!

聽戲時,司洛芸坐在徐太後的左後側,而在太後右側則坐了兩名嬌滴滴的美人兒。

徐太後不向眾人介紹,誰也不敢問,只是那眼珠子時不時的往美人兒身上轉轉,沒幾個認真在聽戲的!

今天太後說要聽戲,可是沒請那些大臣們的妻女,在座的都是獨孤夜的妃妾!那兩個美人兒是什么來頭,難免會令人百般猜測。

徐太後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可後來徐太後發現,司皇後是最認真在聽戲的一個,一個眼神也沒投向過徐氏姐妹!

「看來皇後非常喜歡這折戲啊?」徐太後淡淡地道。

司洛芸將視線從戲台上正唱得苦情的花旦身上收回,笑道:「是母後點的戲好。」

「哦?是嗎?」徐太後輕嘆地道,「像戲中郭小姐這般忠貞、長情的女子真是……」

「與男子私定終身,應該是名節受損,戲中的郭小姐沒被削發送到家廟修行,倒也是奇了。」司洛芸覺得這位郭小姐真挺幸運的。

「……」徐太後的臉色微沉,不悅地瞪著司皇後。

司洛芸卻沒太注意徐太後的臉色,而是將戲冊子翻開,指著《玉珠盤》那一折戲的簡介道:「還有這戲名叫《玉珠盤》,可臣妾也聽大半天了,也沒聽出跟玉盤子有什么關系的戲詞,為何起了這樣一個名字?這寫戲本子的人也真是奇怪,真是不知所雲。」

「……」徐太後手里剛捏起的干果掉到了桌上,她眼中已經噴火了!

坐在後面的妃妾們也都豎起耳朵、瞪大眼睛看著前面的太後與皇後!

這可比戲台上的戲好看多了!

徐太後暗中磨牙,想訓斥司皇後卻又不知說什么!

這戲曲本就不是較真的東西!窮書生與官小姐私定終身、貧家女與官家公子游園巧遇私定終身……不都是這個套路嗎?怎么到了司皇後這里就得送家廟了?她到底有沒有在聽戲!

「噗!想不到皇後倒是個愛較真的。」突然從後方傳來男子輕笑地說話聲,驚得眾人同時回頭。

只見身著錦白白綉龍衣袍、外披滾白狐毛的玄色金龍披風的獨孤夜站在那里,年輕俊美的臉上正掛著調侃的笑容。

皇上的突然到來令眾妃妾們芳心一陣亂跳,眼紅臉紅的!

妃妾們退讓兩旁福身行禮,連戲台上的戲子們也都跪了下來。

獨孤夜走到前面,先向太後施了一禮,「母後。」

徐太後已是眉開眼笑,「皇上可算是來了,哀家還以為你忙著和臣子們聊政事,不能來聽戲了呢。」

原來徐太後還請了皇上來聽戲!

獨孤夜一邊伸手扶起施禮的司洛芸、一邊笑道:「難得母後有興致,兒子怎么能不過來相陪呢?」

「皇上快坐吧。」徐太後道。

若不是眾人都知道皇帝與太後並非親生母子,光是看眼前這番對話,還以為他們母子感情有多好!

司洛芸退了一個位置,將自己的座位讓出來給皇上坐,茶水果盤等也換了新的擺上!

「繼續唱吧。」獨孤夜道。

站在觀台邊上的內侍就打了個信號,戲台上的人站起來,又開始咿咿呀呀的唱起來。

這下子眾人的注意力不在戲台上、也不在徐太後身旁兩個美人兒的身上了,全都盯上了皇帝!

連徐太後都不時斜眼看看身旁的皇帝。

但獨孤夜的注意力顯然全在司皇後身上!

「這《玉珠盤》只是取喻意而起的名字罷了。」獨孤夜為司洛芸解惑道,「玉乃取意高潔,盤為圓取意團圓。這部戲講的是有情男女相隔多年而再團聚,所以取這個名字倒也雅致。」

司洛芸聽了獨孤夜的解釋,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徐太後耐心的等皇帝與皇後說完了戲,才輕咳一聲地道:「皇上,這是哀家的兩個侄女。」

徐瑩與徐萱馬上站起身,繞到桌前向獨孤夜福身行禮,「民女參見皇上。」

獨孤夜看了看兩名絕色少女,臉上並沒有露出驚艷的表情。

「這兩個孩子都是溫柔體貼的,哀家想接她們入宮陪伴,不知皇上可同意?」徐太後試探地問道。

獨孤夜抿唇輕笑,「母後想接此二女入宮暫住,替兒子孝敬母後,兒子怎么會不答應呢?」

暫住?徐太後可不記得自己有說「暫住」二字!

但徐太後是個沉得住氣的,她也微笑地道:「皇上,以哀家這兩個侄女的絕色容貌,若是嫁給普通人,哀家覺得真是可惜了。如果進宮服侍皇上……倒也不委屈了她們。」

徐太後干脆挑明了說,就是接進來給你當妃妾的!

徐瑩與徐萱都紅了臉,但眼睛還是不住的偷瞄向俊美的皇帝。她們心里是一百個、一萬個願意入宮!

獨孤夜轉頭看向司洛芸,想看看她面對這種情況是什么反應,就見司皇後輕蹙眉頭略有不滿的模樣。

司洛芸的反應取悅了獨孤夜,他對徐太後道:「多謝母後美意,可正如母後所說,如此人間絕色都由朕獨占了,恐怕要遭天下人妒恨啊。」

這話說得極有技巧,既捧了兩名徐氏女,又有婉拒之意!

徐太後還不死心,但她也知道不能逼獨孤夜!反正今天只是讓徐瑩、徐萱姐妹露個臉,也讓後宮這些女人們知道這兩姐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