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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靈木法器上，卻是有截然兩種，甚至是完全對立的靈氣並立而生，這不只是未曾聽說過，甚至似乎有些不合道理。

然而就如何天瑾所說，天下之大，何其不有，就算是這世間最為頂尖的煉氣士，也終究只是比人看得更多一些，也不可能終其所有，參悟出這世間所有道理，無所不知。

歸根究底，任何人之一生，也只是能夠將自己所過之處的風景看得更多一些，而不能看盡整個天地的風景。

所以王珂雖然驚詫，但卻也未糾結其中，只是一瞬便過。

「叱！」

何天瑾面目肅然，身上氣息已經隱然和這條紅如琉璃，白如對雪的法珠連為一體，一聲輕喝之中，柳夢若只覺得前方天地轟的一震，她的視線里已經看不到何天瑾的聲音，只看到花團錦簇般片片晶瑩的紅火浮在半天，而紅火下面全部都是層層漂浮堆疊的白雪，遮掩了她前方的天地。

在接下來的一剎那，這漂浮遮天的晶瑩紅火和皚皚白雪就像是直接在她的雙瞳里扭曲起來，紅火直接形成了一條龍形，而下方的白雪，則直接變成了一頭巨虎。

何天瑾的身影就在這一龍一虎的中間，紅色和白色雲氣纏繞，宛若仙人。

「去！」

雙目微睜微閉間，何天瑾微微頷首，那一龍一虎便像是真正生靈一般，聽從他的號令，如山岳倒崩，轟然朝著王珂和柳夢若迎面而來。

柳夢若身體震顫不能自己，只覺得是真正的兩座巨山帶著巨大的陰影兜頭壓下，根本無法抗拒和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