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簪花-賭注(1更)(1 / 2)

九重華錦 莫西凡 2057 字 2020-06-23

年少輕狂,意氣風發,馬背英姿颯爽。

已是第三輪結束,第四輪開始了,目前為止,尚未有人超過羅天佑。

評席台上,羅閣老捏著胡子,笑容滿面精神很好。

「沒想到,羅公子箭法這么好,文韜武略,羅閣老好福氣。」晉老國公年少時也是馬背上馳騁陪著皇帝征戰過來的,看到這樣的自然喜歡。

如今天下太平,老國公都快忘了,當年沙場策馬挽弓的感覺了,看著這些少年,不禁憶當年啊。

「老國公見笑了,這孩子,從小就喜歡騎馬拉弓,當初,還鬧著要考武狀元。」

「哦?還有這等事?老夫看,他若考,准是武狀元!」

說是這么說,可那個世家會讓寄予厚望的晚輩去考什么武狀元,不是有句話,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雖說文治國,武安邦,可天下太平的時候,這武便是無用武之地...

況且,在世人眼里,這舞刀弄槍的,便是粗俗之輩,所以,老國公也覺得,羅家這小子難得。

要練就這一身騎術和箭法,不下一番苦工是不可能的。

聽說,這簪花節的歷屆走圖,他都未曾失手,難得今年簪花節弄這么大個排場,他老人家也能來開開眼,看看如今這些小子,都多大能耐。

墨亦宏帶著笑不吭聲,宮相這會是顧不上,正緊張呢,下面,自家孫女正在比試,到不指望她真那個魁首,既上了場,總盼著像人家這樣被誇上一句。

「宮小姐這騎術,也是難得!」羅閣老很懂味。

「哪里哪里!小丫頭瞎參合!」接的飛快,嘴上嫌棄,可臉色笑容沒收住。

宮雪嬌的騎術,的確是不錯,可惜,這拉弓射箭就...有失水准了,只有四支箭落在靶子上,好歹中了一支在靶心。

可她自己已經很滿足了,比試結束,翻身下馬,頗為痛快的樣子。

「小姐,太神氣了!」湯圓看的眼睛都直了,馬背上那一下下的動作,太漂亮了,還中了一支呢!

「有這么誇自家小姐的,讓人笑你不謙虛!」宮雪嬌一邊擦著汗,一邊整理衣擺,時刻注意儀容,這是真正大家閨秀的教養,融在骨子里變成習慣了。

「就看看這最後一組有沒有能勝羅天佑的了,剛才那是宮家六小姐把,嗯,不錯!」皇帝能說一個不錯,這旁邊聽著的婦人便開始琢磨了。

這宮家六小姐,好像最近又風聲在議親,都想著,自家有沒有相當的,合適的孩子。

「也就是這場子小了些,沒有圍獵時看的痛快。」

長公主笑容滿面,看來也是頗為滿意。

「皇姐,這最後一組,以你之見,可值得期待?」皇帝頗有深意的一句話,讓一旁皇後略低了低頭。

剛才,墨清簡輸了論書,她能感受到旁邊幾個的幸災樂禍,以前,一直贏沒覺著什么,可輸一次,便體會到這區別來。

平日這一件件看似不放在心上的小事,實則,都在意的很啊。

清簡也是,今日這么大場面,他怎就輸給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少年,實在有些出乎意料。

「依本宮之見,不到結束,一切都結果都不好說,瞧,開始了,咱們拭目以待便是。」

長公主說話,永遠這般隨意,因為她有資本,別人聽著也不會覺得不妥。

鼓聲再次響起,林霜語沖著林宏圖一笑,示意不必擔心,翻身上馬,利落感覺,看的雲二公子都忍不住說了一句漂亮。

這女人,是妖孽,就說惹不得,不用弓,投射?她當真能行?羅天佑忍不住心里嘀咕,明明也就是十五的丫頭片子,怎就感覺在她面前有些鎮不住。

「大姐姐加油!」林宏圖瞪大眼,看的一臉欣喜。

雲胤傑忍不住挪開兩步拉開距離,覺著這孩子有些太不矜持了,沒看到大家伙都看著他?

「湯圓,從她上馬的姿勢看,起碼騎術上,你家小姐我又輸了。」

湯圓耷拉腦袋,小姐就不能漲漲自己威風嗎?不過,剛才這一下,實在漂亮,「小姐,放心,她沒拿弓,八成也就是想讓人見識見識騎術,你好歹中了一箭!」

小姐還是有優勢的,畢竟,這比賽最後論拍賣是看中箭數的,這林家小姐到是聰明的,干脆放棄,以騎術贏的喝彩。

就她家小姐是個沒心眼的,瞧瞧人家!輸也輸的有價值。

「林小姐好騎術!」墨清簡翻身上馬,毫不吝嗇誇了一句。

「好說,你也不賴,比...」比小時候厲害多了。

「比什么?」墨清簡追問。

「比...很多人好!」林霜語敷衍過去,勒著韁繩挪開目光。

也難怪他懷疑,自己的確是該注意些,她不是墨寶華,墨寶華早就死在這京都城的城樓下了,此刻在他面前的,是林霜語。

這世上,再也沒有墨寶華了,有的,只是墨寶華留下的恨。

對方身上突然變幻的氣息,讓墨清簡眉頭緊鎖,手也跟著緊了緊,一旁的宮家少爺看著這兩位你來我往,著實不是滋味。

好歹,估計一下他這個旁觀者。

看台上,人群里,坐在百官席一個角落里的聶牧,閉上眼,靜靜聽著宮人的傳唱,這個位置不好,看不大清楚,太模糊了,不如閉上眼,聽著,想象著她的風采。

他一直很安靜的坐在這里,安靜的讓周圍的人差點忽略了,這里還坐著今年的狀元郎。

其實,聶牧這些天將所有的事都捋了一邊,包括那日狀元宴的事,隱隱約約,大概知道,可能...今日會有別的事發生,比如,閑王點妃。

點的會是誰!

他一開始就知道,她不同,卻不知道,她是如此不同,祖母有一句話,或許說對了,三年到頭來也是一場空,他們牧家,盛不下。

可是...他既說了三年後請她喝喜酒,那就是三年後,不能早了,陳酒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