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自引鳳凰來!」有必要嗎?人都是他的。
喲,這般自信?
馬車徐徐而去,車內輕言閑聊,至於剛才婚禮上的事,兩人只字未提。
墨家
墨亦宏離開喜堂之後,獨自一人關在書房,連墨渲都沒能進去,站在門外,擔心不已,前頭喜宴也顧不上。
瞧剛才相爺的神情,那封休書,九成是真的,相爺對夫人的字跡...是清楚的,再說,過了這么多年,誰還能模仿當年夫人的字不成?
若真是,那今日墨家和相爺,便是被狠狠的打了一耳光,還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幾位王爺都在!林霜語!
想著,墨渲雙手握拳,氣的眼睛都鼓起了,如果此刻林霜語在他跟前,恐怕早就上手了。
屋內,墨亦宏坐在榻椅前,手里一直緊緊拽著林霜語給的那封休書,怔怔看著上面的字跡,手指一直在上面來回摩擦著。
是她的字,她的字別人很難模仿的,這么多年過去了,沒想到...還能看到她的字跡。
卻是一封留給他的休書!
休書!哈哈哈哈,她到底還是給他留了一點東西啊,哪怕是休書,是不是說,那么多年,她至少還是有那么一瞬間是想起過他的。
亦宏親啟,當年,初識時,她便叫他亦宏,每次給他寫信,都是這般稱呼的。
老爺,是她後來改口叫的,自叫了一聲老爺之後,便再沒聽過這兩個字從她口中喊出來了。
看著這兩字,他仿佛還能聽著她喊出這兩個字的聲音。
輕緩的,如風拂過一般。
到底,她還是不想與他有任何瓜葛了,就是一個稱謂都不肯要了,這么多年,成姬不是沒動過扶正的心思,只是他都假裝不知。
他知道,成姬一直在等,等他親自開口提這事。
今日那林家丫頭,誤打誤撞,戳中成姬的心窩子啊。
果然是一家人,和她姨母一樣,最是知道怎么傷害人最狠,就如這休書一般。
看著信上出現褶皺,松了松手,細細撫平,總算,有她親筆所書的一封信,就不必看了,休書便休書,他也接了。
百年之後,有此為伴,便可安寢。
能給他寫休書,至少還是恨了,不說恨,總該是對他有些情緒不是嗎?
當年,她是那般孤傲,就如那天上的雲,他以為他一輩子都勾不上的,若非那次意外,加上他的幾分算計,她紫玲瓏又如何會嫁入墨家。
若非紫家危機重重,她又怎肯屈身墨家,若非...
「老爺...」
門外,墨渲始終不放心,來來回回走了許多趟,終於忍不住開口。
「我無礙,去將清簡喊來。」
公子?終於聽到里面有回應,墨渲才松了口氣,又提心吊膽起來,人是公子請來的,弄成剛才那樣,好好的一場喜宴被攪和的。
他都不敢想,這事會被傳成什么樣子。
「墨管事不必勞煩了!」墨清簡站在院門口,徑直朝著書房而去。
書房內,父子兩相對無言。
「那封休書是真的?」還是墨清簡先開了口。
「你為何對她另眼相待,這世上,你可以要任何女子,唯獨她,不行!」墨亦宏從未有過的直接。
墨清簡笑了笑,低頭不語。
「你素來有主張,可這件事,你最好聽進去,其他不該你問的事,你就別問了。」墨亦宏認真了幾分。
「爹剛才喊我來,就為了交代這一句?可是爹,兒恐怕辦不到。」他怎么看著如此像她的人而無動於衷。
「簡兒!」
這一聲,喊的用了幾分力氣,眉宇間,也添了幾分怒氣,墨亦宏從未如此對這個兒子說過重話,看曾經以後,可能這樣的場面,會多起來。
「爹,那封休書是真的嗎?」他來,只想問問這件事。
墨亦宏面色變了又變,這個兒子今天究竟是怎么了,「是又如何?」眯著眼,打量這兒子,可從兒子臉上,看不出任何東西。
「爹,你還記得,大姐的樣子嗎?」說完這句話,墨清簡再不看墨亦宏,起身,行禮示意告退。
直到墨清簡到了門口,墨亦宏才反應過來,看著兒子消失的方向,怔怔不語。
是因為那個孩子?
他聽聞,小時候,他無意間走錯,去過她們母女那幾次,直到,這府里,就他真拿那對母女當親人,所以,這些年,他從未想過換這個繼承人,即便,他是成姬的兒子。
為何要突然說這么一句?
他總共,就見過那孩子幾面來著?
「墨渲!」
「老爺!」門外,墨渲聽的喊聲,急忙進來,少爺怎么才進來沒一會就出去了,也沒聽著什么大動靜正擔心著。
「宴席如何了?」
「還未散!」
「走吧,總要敬敬幾位王爺。」面上再無波瀾,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一樣。
「是!」墨渲跟上,比平時多了幾分小心。
「你去一趟宮家吧,看看宮里有什么動靜。」
墨渲應下,小心看了一眼墨亦宏,相爺這般看著,該是沒事了吧!不過,今日之辱,就是相爺大度,他墨渲也記下了,紫縣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