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為何封宮秀媚為皇貴妃?」
這一問,老太爺眉頭抬了抬,嘴皮動了動,最終還是沒說什么,這大丫頭,這問的可是皇上的私事啊!她不是要對付墨家,對付墨亦宏,現在怎越扯越多,她這是要做什么?
整個京都都快被她攪和進來的感覺。
而且,這大丫頭屬實清怪,說起這些事,談論的這些人物,旁人提及都的小心翼翼小聲細細的,她到好,張口就來。
「因為,宮秀媚本就是父皇的女人,這道封妃的聖旨,不過是晚了到了。」
不光是如此吧,皇上的女人不少,也沒見著,每個人都封妃,林霜語盯著對方,默默望著,一副願聞其詳的樣子。
易九兮面上閃過一絲尷尬,讓兒子說老子的風流韻事,好像不太恰當。
嘆了口氣,「當年,宮秀媚尚未入宮便...有了身孕...宮家那時候,不如現在,勢力不如其他幾家,且朝中正在商議立後之事,未免節外生枝,皇祖母便私下宣了宮秀媚進宮,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大夏剛立,父皇要樹勤政之名...」
所以,這位宮家姑娘便出了家?好像不太可能,「孩子呢?」
一問就問到點子上了,「孩子沒了...」這也是父皇一直覺得虧欠的地方,更是宮秀媚一氣之下去了庵堂的原因。
「怎么沒的?」
「說是皇祖母召見之後,宮秀媚便去找父皇,卻沒想到...撞見父皇與現在的皇後正在漫步賞花...腳下不穩,孩子就沒了。」
後面的事,不用他說,她也該知道了。
「沒了...」所以,傷心欲絕干脆了卻紅塵,這到是說的過去了,可是,一個斷了紅塵雜念的庵堂女子,為何要自盡?又為何要在臨時之前,那么急切的送一封信給長公主。
而他,又眼巴巴的告誡她小心。
「對,當年,這件事,除了已故的皇祖母,便只有父皇和皇後知曉。」
意思是,宮秀媚當年有孕之事,連宮家人都不知道是嗎?
「那個孩子,是否真的沒了?」林霜語安靜而問,她似乎真的卷入麻煩中了。
一個不該存在的皇子,一個宮家想找到,而皇帝不想讓宮家找的皇子,還有,這個皇子,恐怕是皇上極其看中的,否則,也不會死後封一個皇貴妃,不過是給這孩子未來鋪路。
什么補償之類的,純屬瞎扯,自古無情是帝王,明知宮秀媚有孕,卻可以為了所謂大局,暫不將她接入宮中。
只為了等後位大定,至於那位已故的皇太後,她當真會將自家親孫子拒之門外,皇宮這么大,後宮佳麗無數,就沒有宮家女子的容身之處?
她是不知道皇帝當時為何一時不想讓宮秀媚入宮,但能清楚的知曉,當年這一切,都是皇帝的意識,或許,宮秀媚就是知曉了這一點,才會選擇遁入空門吧。
易九兮安靜回視,搖了搖頭,「只有宮秀媚和父皇知道。」
好吧,她果然陷入麻煩了,她是最後一個見到宮秀媚的,而且回城之後便去見了長公主,極有可能就是臨終之托。
誰也不知道,托的究竟是一句話還是別的。
捏了捏眉心,她到也能想明白,宮秀媚之所以不讓宮雪嬌傳遞消息,是因為宮雪嬌是宮家的人,會受制於宮家。
可見...
「王爺、小姐、老太爺!」
林霜語的思緒被打斷,門口,陳昌面色有些難看,看了一眼易九兮,欲言又止。
林老太爺沉默了這么久,終於開口,余光掃了一眼易九兮,雖然剛才這兩個孩子說的什么,他只是一知半解,可閑王不避著他,至少是將林家看在一條線上。
反正,這婚事都定了,還是賜婚,林家和閑王掰扯不開,林家縱是有什么事,也沒什么好遮掩的。
「何事?」
見老太爺開口,陳昌面色有些沉,低聲道:「老太爺...剛二..爺那邊的人來府上送喪...」
「送喪!」老太爺猛的起身,面色一白,像是不敢問是誰的喪。
若非二房正兒八經的某個主子,怎么讓人來報喪。
「是二太太...沒了!」陳昌剛聽的人來送信,實在不敢相信,這喜事才辦完,聽說從墨府回去之後,就...沒了,具體詳情,他現在也不得而知。
不過,他剛還聽了一件事,目光瞟向林霜語,這是便是和大小姐有關了,大小姐去墨府賀喜...給墨相爺送了..一封休書。
不知大小姐有沒有告訴老太爺,陳昌一會看看這個,一會看看那個,實在沒法一下消化這么多信息。
老二家的沒了?老太爺愣神好一會才緩緩坐下,揮了揮手,輕聲道:「知道了,既來送了信,便...按規矩辦吧。」
就是一般尋常關系的人家,來府上報了喪,都會去個禮。
林霜語神色平平,二太太肯定是不想死的,可二爺既然答應了,她知道,今天必會等到這個消息,喪喜同天,二房今天,悲喜交加啊。
可是她一點都不同情。
當年,二太太做下那些事的時候,可是一點都沒留情,不說當年,就是五弟的事,她也是好狠毒的心思。
易九兮不動聲色打量了林霜語一眼。
林霜語回視過去,怎么,覺得我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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