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天城的聖女？！

按著蜜娘所說，她其實是擇天城的聖女，兩年前突然被帶回擇天城，因為擇天城與世隔絕，所以她聯系不上易九兮。

而這次出來，是因為聖女的使命，身為天擇城的聖女，有替天下擇主之職。

也就是說，她現在不是什么婢女，今非昔比，已經是什么天擇城的聖女了，天下大亂，她若選擇擁護誰，誰就會成為這天下之主，很明顯，她當然是沖著自家主子來的，要擁護她家主子成為天下之主。

為此，主子自然也不可能如從前一樣待她了。

當然，這話蜜娘是不可能說的，她只是陳述事實，與此同時，她更多的是向易九兮講述擇天城的種種，從她的描述來看，擇天城若是想要幫誰，那誰就一定能成就天下偉業，而她的選擇，就是擇天城的選擇。

「主子，擇天城里的每個人都很厲害...蜜娘這兩年所學不少...」

對於瘟毒之事，卻只字不提。

「沒想到，蜜娘姑娘竟有如此大的造化，看得出這擇天城的確厲害，那你這醫術也是從擇天城學的？」擇天城，究竟是個什么地方？真沒想到，蜜娘竟是擇天城的聖女，那她呢？娘總不會編造這些子虛烏有的事來騙她。

看來，這擇天城的聖女本身就有問題啊，誰都可以？還是...這蜜娘當真與天擇城有什么淵源？

娘不是說，天擇城聖女的標記，就是身上那個不死鳥印記？可她看過啟天壇的古卷，知曉這不死鳥印記究竟從何而來，也就是說，天擇城和五宗肯定是有關系的，但是扮演者什么角色，就不得而知。

蜜娘身上也有不死鳥印記？

「恩。」蜜娘對林霜語的提問，只是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如今的蜜娘，的確是與從前大不相同了。

「主子，蜜娘現在的身份多有不便...但蜜娘不能瞞著主子，身為天擇城聖女，蜜娘也的守天擇城的規矩，所以今日之事，還請主子和...林姑娘保密。」開始，還叫王妃，亮明身份之後，就是林姑娘了，說明在她心里從未認同過。

但是，林霜語也好，易九兮也罷，好似都不需要她來認同。

蜜娘說完，慢慢將面紗帶上，只是一雙眼睛一直盯著易九兮。

「人沒事就好，不管是誰，你是蜜娘就好，當初你出事，烏枝那丫頭在邊境一代尋了你一年多，童老爺總念叨你，若是他們知道你活著，定然萬分高興，不過，你既現在不便讓他們知道你的身份，那就暫時不告訴他們好了，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蜜娘以為，易九兮會問天擇城的事，有些出乎意料。

「是蜜娘讓大家擔心了，蜜娘這次出城...也與主子說了，主子，蜜娘想留在主子身邊，助主子一臂之力成就大業。」蜜娘雙眸認真盯著易九兮，她出城就想著，快快見到主子，然後留在主子身邊再也不離開。

看著主子成就天下霸業，而她能站在主子身邊，與他並肩前行，這也是這兩年多來，她為之努力的期待。

但是，她現在再留在主子身邊，自然是不能和從前一樣，不能以婢女的身份，她從前是看的不夠遠，現在明白了，她想要將來在主子這有一席之地，現在就的謀劃。

林霜語不出聲，繼續一旁觀望，這是他們主仆之間的事，不過恐怕，以後不能說是主仆了吧，剛才這蜜娘說了這么多，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今日亮明身份，一是想同從前一樣，留在就系身邊，替他效力，但是，身份的緩一緩了。

「你剛回來，先在這安心住下，其他的不著急。」

易九兮溫和一笑，沖著蜜娘安撫了一句，她不想再同從前一樣，以婢女的身份留在身邊伺候他，其實也無所謂，他素來習慣了什么事都自己來，再則，要個伺候的人，這王府多得是，還真不敢勞動擇天城的聖女，替天下擇主，這么說，這擇天城還真是掌控世間生死的存在啊。

「恩！」蜜娘今日好不容易找了這個機會，也沒想一下達成太多目的。

拭了拭眼角未干的淚痕，「主子，這是蜜娘閑時寫的策論，您得空看看，蜜娘就先回屋了。」沒有拖泥帶水，留下一個早已准備好的冊子遞上，易九兮接過之後，便行禮退了出去。

她現在只要主子知道她是蜜娘就好，不是陌生人，因為這些天下來，她有些承受不住了，受不了主子再將她當成陌生人。其他的，慢慢再籌謀就是。

「策論！」

人走之後，林霜語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策論，隨後步到門口，看著外面淅瀝瀝的蒙蒙細雨，聽說西北之地很少雨水一直很少，可這場雨，已經斷斷續續下了三天了。

墊了一下手中的策論，易九兮笑了笑並未著急打開，拿在手中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小步上前，站在林霜語身旁，共賞一場細雨，任憑微風吹拂。

「天擇城，擇天下之主...拭目以待吧。」

兩人相視一笑，不過，這位天姑娘是蜜娘，還是讓他們略感驚訝，不僅活著，還成了天擇城的聖女。

「寒香！」林霜語一邊賞雨，一邊輕喚了易聲。

「小宮主！」寒香站在門外，等候林霜語吩咐。

「那個芷蘭可是出府了？」

「是，老前輩已經跟上了，出府有一陣了。」

「恩，老端回來，讓他立刻來見。」

寒香點頭離開。九兮將手搭在林霜語肩頭，輕輕一帶，將人扣入懷中，「既然他們找上門來了，不管什么目的，咱們都不懼，迎著就是，正好，省的咱們親自去尋不是嗎？」

林霜語沒有閃躲，順勢靠在對方肩頭，「九兮，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糅了糅對方的頭，「這可不是你，放心，有我在。」

笑著點了點頭，「恩。」

兩人再無言語，在屋外長廊轉交處，蜜娘默默看著這一幕，隨後扭頭，迎著細雨轉身而去。

城中，百里端正跟著出府的芷蘭轉了一圈，看著芷蘭什么也沒做便回了府，心下立刻明白，對方一定是發現有人跟著，這個婢女的內力的確不弱，在寒香之上，但是跟他還是有差距，他跟著，她絕對發現不了。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有人提醒她了，這望月城，還有旁的高手。

連他都發現不了的高手，想到這，百里端正不敢再多做逗留，跟隨回府。

就在百里端正消失的同時，王府不遠處出現了兩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