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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他去虛無界，是為了那個華錦？華彩，你沒有弄錯吧？」

雅妃文明緣由，一臉不行，那啟元為了華錦那丫頭要和自己女兒解除白首之盟？怎么都有點不太相信。

「他親口說的，他和華錦的婚約並未解除，和我成親不過是長輩之意，與他無關！母妃，他去虛無界就是沖著華錦去的，當初我...華錦肯定沒死，她還活著。」當初她親眼看到，但是她一直不相信，他去虛無界和華錦有關。

可事實好像...就是她想的那樣，啟元早就和華錦有了交集，在她不知的時候。

雅妃還是不相信的搖了搖頭，「倘若真是這樣，當初他就不會退婚，是他自己說的，和你解除白首之盟是為了華錦那丫頭？那丫頭若是真的進了虛無界，怎么可能還活著，華彩，你別是心思亂了頭腦也不清醒了，冷靜點。」

拍了拍女兒的手，嘴上這么說著，心里也免不得幾分擔心。

「母妃，女兒也希望自己是胡思亂想，他雖沒親口說，但是我感覺得出，他和華錦一點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行了，既不是他親口說的，便可能是你多想了，總之，他啟元想要和要和你解除白首之盟，也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放心！」雅妃狠狠道了句。

華彩雙手交疊，心亂如麻，一想到華錦可能還活著，還會回來，她就寢室難安，心神不寧。

啟元絕不會無緣無故說他和華錦的婚約沒解除的。

母女兩沉默了一陣，雅妃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老實告訴母妃，啟元究竟是不是受傷了？去靈台山做什么？」

小心看了母妃一樣，這件事，應龍王特意交代過，啟元的真實情況，不得告訴任何人。

八支表面上風平浪靜，私底下波濤洶涌，都想一較高下，啟元是應支的下任龍王，他若有個什么閃失，消息走出去，免得會有人鑽空子，還會影響應支的穩定。

盡管啟元上靈台山的時候跟她說了那么一番話，可到底，她還是啟元的妻子，他無情，她去不爭氣的要替他想著。

「怎么，連你母妃也信不過？」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會雅妃是真的有些心塞的。

不過她也能理解，自己又何嘗不是，當初嫁給祁支龍王，還不是正妃...她明白父王的用意，可她已是祁支龍王的女人，為他生兒育女，這里就是她的家了，這些年，夾在兩頭也是步步艱難。

他們這些各支的公主，其實命運都差不多。

所以，她分外疼愛這個女兒...想要她過的幸福，所以她又怎么可能讓她為難啊。

「女兒不是不信母妃，是...」遲疑了下，最終還是告訴了自己的母妃，到底從小疼她，也相信母妃不會害她，「母妃，啟元醒來之後龍魂受了重創，他去靈台山是...為了修補龍魂，母妃，女兒很怕，很怕他就這么回不來了。」到時候他她該怎么辦？

「你說什么？龍魂受創？誰干的？去靈台山...是去凈靈池？當真這般嚴重？」

雅妃聽的臉色大變，難怪女兒支支吾吾不肯說，這去了凈靈池，能回來的的可能只有一成不到，一把抱住女兒，剛才那點怨念瞬間沒了，只剩下心疼了。

她好好的一個女兒，委委屈屈的嫁過去也就算了，醒來就喊著解除白首之盟，現在還...有可能守寡！

這是什么命啊，這當娘的心疼啊。

「他不說，但女兒就覺得和華錦那丫頭有關，就是應龍王問他他也不說...母妃，若是華錦還活著，他不是真的想要娶華錦吧？」

說著，眼淚又落下來了。

「你是說，他是在龍魂出竅的時候受的傷，很可能是虛無界...」雅妃面色微變，很快掩飾過去。

那啟元已是真龍，能將他打的龍魂快要消散，對方一定也是真龍，也只有真龍才能去到虛無界，會不會是那群人...想到這，不敢再繼續往下想，生怕被女兒看出什么，以女兒對啟元的在意程度，若是被她知道點什么，必會深究的。

她不希望女兒和那些人扯上任何關系...太危險。

不是她能應付的！

「嗯，娘，你說女兒該怎么辦？」這會，華彩有些六神無主，是真的迷茫和害怕。

她既怕啟元不能從靈台山回來，又怕他回來！

「別擔心，他若是回來，也休想輕易解了兩族的婚約，你已經嫁入應支，他不顧及這些，應龍王總要顧及一二，你們的婚事，他一個人說了不算，他若回不來...索性，你們也沒有圓房，大家...都知道，也未必不是好事，以你的條件，還怕找不到一個可心疼你的夫君嗎？別怕，還有娘在。」

雅妃抬手幫著女兒整理額前亂發，心疼的安撫著。

窗前一道黑影一閃而過，母女兩誰都沒有發現。

那到黑影，最後去了王後寢宮的方向。

要說這祁支的龍宮，最冷清的就是這王後的寢宮了，侍從們私底下偷偷稱這為冷宮，這王後不得寵也就罷了，性子還特別冷，就是那種隔著老遠都會感覺到寒氣的人。

又不喜熱鬧，整個寢宮就沒幾個人，她也不需要一堆人伺候。

「聽清楚了？」

「是，屬下聽的清楚，啟元去靈台山是為修補龍魂。」

這說話的，就是剛才那道黑影了，而背對著他坐在涼亭里手中拈花而問的人，正是龍王後。

「修補龍魂...虛無界...凈靈池，這個應支的啟元，到是深藏不露，密切注意下...看看靈台山有沒有動靜，若是能從靈台山安然回來，往後更要注意著。」

「是！」

見著沒有吩咐，也沒讓他離開，便站著一動不動。

拿著手中的木芙蓉嗅了嗅，「華彩那丫頭說她沒死？」

這一句話聲音特別輕，聽者愣了下，顯然有些沒想到她會問這話一樣，神態略變，低下頭輕輕點了點頭，「是這么說，但是...」這應該是不可能的。

「...去吧！」

只是問了一句，沒再說什么，也沒有任何吩咐。

涼亭里只剩下龍皇後一個人，一身正紅陽光下格外惹眼，手中的木芙蓉不知何時已經碎了一地，好似自己也不知是何時把花弄碎了一樣，反應過來，輕嘆了一口氣，「可惜，多嬌艷的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