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醫院吧。」小棠說。
不是同情心泛濫,而是擔心出人命使傅廷修惹上麻煩。
這世上有很多垃圾人,污言碎語,囂張狂妄,目中無人,你還不能去和他一般見識。
就像被狗咬了,你再生氣也不能去咬狗。咬了狗,就是你的不對了。
賤人自有天收,惡人自有惡人磨的。
「已經讓周奕過來處理了!」傅廷修說。
「嗯。」小棠應了一聲,上車。
這一刻,她慶幸傅廷修是卡卡投資的總裁,擁有強大的實力,可以找人來善後。
不然,還不知道事後會有多大的麻煩。
所以,人為什么要努力?為什么要有錢?
有了錢,除了可以讓自己生活過得更好以外,有人欺負你的時候,你還可以打回去。
打傷了殘了,你也不至於為了一點醫葯費捉襟見肘。
……
小棠和傅廷修坐在咖啡廳里喝咖啡。
不到半小時,傅廷修便接到爺爺的電話。
爺爺的聲音有些嚴肅,又有些擔憂:「廷修,是發生什么事了?怎么會下手那么狠?你在哪里?我過來找你!」
「爺爺,您別擔心,沒什么事,我現在回來和您解釋!」傅廷修緩聲說。
爺爺才做完心臟手術,身體那么差,他怎么能讓爺爺來找他?
「爺爺知道了?」小棠擔憂地問道。
傅廷修點了點頭,看小棠一臉擔憂,他神色緩和地握了握她的手,安撫她:「沒事!」
「我和你一起去!」小棠起身。
一想到傅廷修回傅家,她就想起傅霖幾人對傅廷修的針對和冷嘲熱諷。
傅家除了爺爺以外,沒有人對傅廷修好。
一如她在黎家,沒有人對她好。
他們同樣為了一點點溫暖,一直堅守著不離開。
在別人看來,卻是死乞白賴。
同病相憐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回握住傅廷修的手。
傅廷修眸色微動,聲音也稍柔:「走吧。」
兩個人才走到咖啡廳門口,便有一群人魚貫而入,將他們堵回咖啡廳再團團圍住。
「就是他!」兩眼腫成烏骨雞的男人被人攙扶著,咬牙切齒恨恨地指著傅廷修說。
看到那么多人,小棠瞳孔一縮,握緊傅廷修的手,壓低聲音說:「我們不要和他們正面沖突,我們趁機跑出去。」
傅廷修側首,壓低聲音,語氣稍嚴肅:「我會牽制住他們,一會兒你往外面跑,上車就把車門鎖起來。不管發生什么,都不要開門!」
說著,他將車鑰匙塞進小棠的手心里。
小棠一接觸到車鑰匙,手心狠狠一沉。
她駕車多年,掂過各種車鑰匙,從來沒有哪個車鑰匙的份量如此沉重。
她將車鑰匙捏在手心里,另一只手握緊傅廷修的手,她叮囑:「一定要小心!」
「好!」傅廷修應了一聲。
「我去車上等你!」小棠握著傅廷修的手,她語速飛快,「我不是膽小怕事,我是怕給你添麻煩拖後腿,我跑了以後,你不要和他們硬拼,一定要借機上車,我等你!」
說完,她逮著右側的空隙,猛地用蠻力撞開一個人,撒開腿瘋狂地往外跑去。
聽著小棠的解釋,傅廷修的心,猛地一顫。
黎小棠跑得飛快。
她二十年的人生里,從來沒有哪一次跑得這么快。
哪怕經歷生死,她也許都跑不了這么快。
今天能夠跑這么快,是因為,她在經歷的,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傅廷修的。
「別讓那個娘們跑了!」眼腫得跟烏雞一般的男人見黎小棠跑了,指著黎小棠大聲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