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里,劉雲禪從天亮等到了天黑,仍然沒有人過來搭理她。
她一開始還很心虛,後來漸漸淡定下來,她想,要是有證據的話周奕也不會等到現在還不來。
黎雨晴與她說過最重要的取證期就是事發後兩個小時內。
要是兩個小時以內沒有取到證據,想要再取證就難於上青天了。
該毀滅的證據,該擦的屁股,基本上事發以後兩小時內就全部完成了。
所以她只要挺過前面的兩個小時就安全了。
現在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周奕還沒有來,可見結果了。
想著,劉雲禪膽子大了起來,她大聲叫起來:「有人嗎?有沒有人?來人啊!」
外面沒有動靜,劉雲禪走到審訊室的門邊,用力的拍門:「有人嗎?」
終於,審訊室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警員站在門口,臉色不好的看著劉雲禪,語氣一厲:「叫什么?」
劉雲禪被喝斥得心下一跳,想著黎雨晴的交代,她硬著頭皮說:「會場出了事,我該錄口供也錄了,你們審訊也審訊了,現在已經過了一整天了,難道我還不能離開嗎?」
「不能!」警員冰冷的說。
「憑什么?你們這是非法監禁,你們這是違法犯罪,你們還是知法犯法。」劉雲禪據理力爭。
警員瞟了劉雲禪一眼,伸手就准備把門關上,劉雲禪立即伸手擋住門:「還沒有說清楚,你們不許關門。你們說,哪條法律規定你們可以隨心所欲的關押遵紀守法的公民?」
「你遵紀守法?」警員懷疑的眼神瞟了劉雲禪一眼。
劉雲禪理直氣壯的開口:「我哪里不遵紀守法?我做什么了?你們是警察,說話嚴謹一點可以嗎?你們這樣,我可以告你們誹謗。」
警員不再和劉雲禪多說,伸手要去拉門。
劉雲禪與警員拉鋸戰,拉住門,撒潑起來:「我要吃飯,我要上廁所。你們這樣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到底是誰給你們的權利?難道這就是人民警察的真面目?」
正嚷嚷著,腳步聲響了起來,周奕和禇瀟大步走了過來,周奕手里拿著幾頁文件。
看到周奕回來,劉雲禪瞳孔就是一縮。回來了,他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不會的,早就過去了兩個小時,他不可能查到什么的。
走進審訊室,周奕將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拍,禇瀟則慵懶的坐進一張椅子里。
劉雲禪愣愣地看著周奕。
周奕斜睨著劉雲禪:「你不是要證據嗎?自己看。」
劉雲禪心下一跳,立即走近桌子,將桌上的文件拿起來。
看到文件里提到母親與哥嫂的名字,她狐疑地迅速往下看,越看,她的臉色越差。
文件里沒有任何東西與會場出事有關,反而是將她母親和哥嫂的經歷寫得很詳細,甚至於她小侄子出生的時間,現在誰在照看,上一次打預防針是什么時候,都記錄得清清楚楚。
劉雲禪拿著文件臉色不好地看向周奕:「你什么意思?」
周奕聲音冷漠至極:「老實交代,他們都相安無事,否則,不用我多說吧?」語氣里,是濃濃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