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想不通母親為什么弄點無傷大雅的泄葯?一點泄葯能造成什么傷害呢?弄個鍋扣在邵依依頭上有什么意義呢?
現在突然就全明白了,這根本就是針對勝男的一個局。
從一開始,母親就在針對勝男。表面和勝男婆媳好,背地里各種坑勝男。
他面色不由的變得冷沉。一開始還能安慰自己一切都是巧合,現在如此明朗了,他還能安慰自己還能欺騙自己嗎?
如果再欺騙下去,怎對得起勝男在最危急的時刻仍然拼著性命把母親拽到引擎蓋上?
真是悲哀啊,他竟然會攤上這樣一個表里不一,蛇蠍心腸的母親。
對勝男不滿,卻是滿面笑容,一句讓他和勝男分開的話都沒有說,永遠扮演一個好母親好婆婆的角色,暗地里,卻是直接要人性命。
要多狠的心,才會做出這一系列的事情來?
「阿奕。」看邵夜勛走神,勝男忍不住輕呼。
「啊,我沒事。」邵夜勛立即雙手握緊方向盤。
「是媽,對嗎?」勝男說。
邵夜勛篤定的語氣:「除了她,我想不到別人了。」
「她是厭惡邵依依,還是厭惡我?」勝男再問。
其實她心里已經有答案了。
「她太狠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狠的人。qg初成立的時候,我們需要在那些長鼻子老外手底下搶活,也面臨打打殺殺。但是,我們是因為利益,不涉及任何的感情。而且,我們打殺在明面上。不像她這樣,暗暗的蟄伏著,趁人不備,給人致命一擊。潘金蓮喂武大郎毒葯的時候,還會來一句大郎喝葯了。她完全就是一條藏在暗處的毒蛇,趁人不備的時候,狠狠的一口致命。呵呵!」邵夜勛冷笑起來。
他突然將車子開到路邊,輕輕的剎住車子,眸光定定的看著勝男。
勝男也看著他。
四目相對,眸子里,都是堅定的相信對方的光。
就是這樣的眼神交匯,直達心靈。
邵夜勛握緊勝男的手,看緊她,鄭重的開口:「勝男,從現在起,我沒有媽了!」
勝男的心陡然一緊,她緊緊的回握住邵夜勛的手。
她不會白蓮花的跟他說,我們原諒她吧。
她支持他的決定,宋秋凝這樣的媽,根本不配為人母,不要也罷,那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他也是在沒有媽的日子里走過來的。
「我不難過,我還有爺爺!」邵夜勛說。
但是勝男看到他眼眶已經紅了。
她知道,他在乎的。
她望著他,微微一笑:「你還有我啊!」
邵夜勛的眼眶更紅了:「是的,我還有你,不止有你,我還有寶寶。有爺爺,還有一群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不需要媽!」
「阿奕,我愛你!」勝男知道邵夜勛難過。
她懂他,他的一舉一動,一個微小的表情,她都懂。
她看到了他的傷心,因為她也很難過。
邵夜勛深吸了一口氣,沖著勝男一笑:「我也愛你!老婆,我們去看看依依。」
他重新啟動車子,開往培峰路。
啟動車子的這一刻,他仿佛重啟了一段人生,一段沒有母親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