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韻:「想不到你還有這么細心的一面。」
查完寢後蘇晨和王文韻兩人漫步在寂靜的校道上。
「你想不到的地方還遠不止這些,要認清一個人需要很長的時間,甚至是一生。」蘇晨說道。
「也對,不說這個,今晚你看了男生寢室,他們怎么樣?」王文韻還是比較關心自己那幾個學生的住宿情況。
「挺好的,那幾個宿舍衛生整潔、空氣清新宜人、同學之間團結友愛、熄了燈之後就安靜睡覺。」蘇晨一本正經地說道。
王文韻狐疑地看著蘇晨說道:「我怎么不太信呢?聽你這么誇他們,感覺就差給他們頒發一個優秀文明宿舍的錦旗了。」
蘇晨:「那是,我帶的學生能差嗎?況且還有你們班那四個男生,這不是無形之中就給了402宿舍閃耀的光環嗎?」
王文韻沒有答蘇晨的話,而是背著手望著天空感嘆道:「今晚的夜色真美!」
蘇晨聽到王文韻的話也抬頭看了看天空,發現今晚的夜色的確挺美的,就說道:「嗯,適合刺猹!」
蘇晨想起小學課文里魯迅寫的那篇《少年閏土》,有一副插畫,正是閏土在月色下刺猹的場景。
「你——呵呵~我不知道說什么了。」王文韻被蘇晨的回答弄得哭笑不得,在這種女生感嘆月色很美的情況下,一般文藝青年也許會回答「今晚的風也很溫柔」,再暖一點的會加一句「再溫柔的風也比不上你的笑。」
只是蘇晨這個「適合刺猹」是什么鬼?是魔鬼嗎?
王文韻是教語文的,自然知道蘇晨說的刺猹是魯迅的短篇小說《故鄉》里閏土刺猹的意思,就是有點被蘇晨的不解風情給生生氣樂了。
很快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就來到學校的車棚,王文韻的小綿羊自然是停放在這的,蘇晨打算送王文韻到這就走了。
「你去哪?」王文韻見蘇晨就要走了,不由問道。
「回家呀!」蘇晨不知道王文韻叫停自己干嘛。
「我是說,你怎么回去?」王文韻把小綿羊從車棚里推了出來問道。
蘇晨:「搭地鐵呀。」
王文韻:「你看看幾點了?地鐵早沒了,要么你想嘗試一下午夜無人地鐵?」
「那我,叫計程車,或者網約車。」蘇晨看了看時間的確很晚了,地鐵可能真的就停了。
「學校這邊哪有計程車,又不是大學城,我送你回去吧。」王文韻拍了拍自己的小綿羊。
「那不太好吧,你又不一定順路。」蘇晨說道。
「你住哪?」
「天幕名苑,你知道在哪不?」
「那就順路,我在你隔壁小區,走吧,我送你。」王文韻不容蘇晨質疑直接就拍板決定了。
兩人推著小綿羊出了校門,王文韻打開了小綿羊的坐墊,從小綿羊的肚子里拿出了一個頭盔,遞給了蘇晨,她自己已經戴著一個頭盔了,顯然這一個是給坐車的人准備的。
蘇晨接過王文韻遞過來的頭盔,「這個頭盔頂上的揪揪是什么東西?真幼稚,我能不戴嗎?」蘇晨看著手上的頭盔,這是一個哆啦a夢形狀的頭盔,頭頂上還有一個竹蜻蜓一樣的東西,這太女性化和孩子化了,蘇晨實在是不想戴。
王文韻看到蘇晨想不戴頭盔連忙板起臉來說道:「不行,必須戴,道路千萬條,安……」
「我戴,我戴還不行么,你別說了。」蘇晨受不了王文韻又要說教了,連忙把頭盔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