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嘉還在哭，一邊哭一邊說，「老師，是你……剛剛……自己說的沒錢。」

「呃~」蘇晨一時語塞，只能用手幫沈佳嘉擦眼淚緩解一下尷尬，只是右手剛剛靠近沈佳嘉的臉，蘇晨就意識到這只手很臟，不能用。

蘇晨又換了左手，然後沈佳嘉臉上又多了一道更大更黑的淚痕。

蘇晨：……

蘇晨看了自己的左手，也是黑乎乎的灰塵，蘇晨意識到自己雙手上的灰塵好像是剛剛自己坐長凳的時候，把手伸到了長木條縫隙里面去了。

縫隙里面長年累月堆積了很多灰塵，現在全在沈佳嘉臉上了。

「沒錯，老師我現在是沒錢，但是老師能賺錢呀，這樣，老師我用自己賺的錢借給你怎么樣？我也不問人借了，我靠自己的本事賺錢。」蘇晨決定了要給自己的學生做個表率。

「我蘇晨再問別人借錢我就是土豆！」蘇晨看到沈佳嘉家里的情況內心暗暗下了決心，覺得自己必須要賺點錢了，總是借錢的話，那樣真的很難，什么都得掌握在別人手中，甚至命都在別人手中。

沈佳嘉淚眼婆娑地看著蘇晨，顯然是不信，哪有人賺錢那么快的。

「反正這事你別管了，包在老師身上，你就給我好好讀書，考個好大學，以後找個好工作……對了你吃飯了沒有？」蘇晨問道。

沈佳嘉搖了搖頭，顯然是沒吃。

「走，老師帶你去吃飯。」蘇晨說完就站了起來。

沈佳嘉也站了起來，但是卻沒動。

蘇晨走了兩步，回過頭來，看到沈佳嘉沒有動，「怎么了？」

沈佳嘉：「我媽媽……」

「哦，那先去看看吧！」蘇晨差點把這茬給忘了。

蘇晨帶著沈佳嘉又往沈佳嘉媽媽的病房走去，一路上沈佳嘉覺得好多人都在看她。

「老師，他們為什么都看我？」沈佳嘉問道。

蘇晨看了一眼沈佳嘉，此時沈佳嘉臉上的那兩條黑痕，被沈佳嘉又擦了一下，結果整個臉跟花貓差不多了。

而且罪魁禍首就是蘇晨自己，「呃，可能是因為你長得好看吧，你先去衛生間洗把臉吧，萬一你媽媽醒了，看到你這個樣子就不好了！她肯定能看出來你哭過。」

「是喔，那我先去洗個臉，老師你等我！」說完，沈佳嘉就跑了。

蘇晨並沒有等沈佳嘉，而是自己先去了沈佳嘉媽媽的病房，沈佳嘉的媽媽還在熟睡，顯然這段時間的勞累使她的身體處於深度勞累的狀態，現在好不容易有一次能休息的機會了，身體自主地就進入了深度睡眠。

蘇晨找到了值班護士，想詢問一下情況。

值班的護士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大眼睛，眼睛很好看。

「先把欠款交一下。」

只是好看的大眼睛下，並沒有給蘇晨帶來多少溫暖。

蘇晨去到前台繳費的時候，卻被告知沈佳嘉媽媽的醫葯費都已經被一個叫任夢雨的代繳了，只是住院費還沒給。

蘇晨也沒問前台，這個叫任夢雨的是誰，就算問了，大概率也是不知道的，蘇晨猜測可能是沈佳嘉的親戚之類的。

而且從對方只交了醫葯費卻沒交住院費，想來經濟也不是很富裕。

蘇晨交了欠款，繼續回去找那個護士，錢是蘇晨借借唄的，蘇晨說過不借別人的錢可不是開玩笑的，app應該不算人吧？

只不過交了住院費，借來的錢也沒了。

「這個我想問一下，就那個，呃……」蘇晨一時沒記住沈佳嘉媽媽的名字。

大眼護士：「錢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