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當然很強,堪稱強悍如斯,可圓空和熊耀文一起上,就是父親也承受不住吧?
眼看著圓空都快把自己這邊的人給干光了,熊耀文也步步緊逼,馬上就要干掉自己,陳冬當然著急,不自覺地沖著熊耀文笑了一下。
熊耀文莫名其妙:「你瘋了嗎?好好地笑什么?」
陳冬一邊笑一邊說:「我看見你很開心,難道不能笑了?」
「你有毛病,我打了你,你還笑啊?」
「笑啊,當然要笑。熊總,你馬上就完蛋了。」
「放屁,我怎么會……」
話還沒有說完,陳冬突然猛地一抽腰間,接著手腕一抖,一柄銹跡斑斑的長劍詭異地出現在他手中。
春風化雨!
陳冬這一招實在練得不熟,但還是朝熊耀文的肩頭刺了過去。
「春風化雨」是雨花劍法中的第一招,先是春風,接著驟雨,意為先禮後兵,但也不是真的要禮,而是要對方先放松警惕,接著再突然發動襲擊。
所以陳冬先笑了下,整得熊耀文很是莫名其妙,以為這個孩子突然癔症病犯了。
陳冬這招雖然練得不熟,好在熊耀文也完全沒有防范,這一劍還真的刺中了他肩頭。
這柄寶劍削鐵如泥,大樹都能攔腰斬斷而不致倒下,更何況是熊耀文的肩膀,當場就被陳冬扎了個血窟窿。
「哎呦!」
熊耀文顯然大吃一驚,「噔噔噔」地連續往後退了幾步。
熊耀文捂著自己肩頭,很驚訝地看著陳冬,因為他甚至都沒看清那柄劍是怎么出現的。
陳冬長劍在手,劍指熊耀文。
銹跡斑斑的劍尖上往下滴著鮮血。
這劍整體呈青銅色,看著還真像戰國時代的東西,再配以鮮紅的血,真有種詭異的美感。
「吳王劍?!」
旁邊不斷拍飛眾人的圓空,突然驚奇地叫了一聲,語氣之中隱隱有些激動。
「這柄劍,你從哪里來的?」圓空略微有些顫抖地問。
還真是吳王劍啊?!
陳冬還以為是邋遢道人隨便編的故事,沒想到圓空一口就叫出了這柄劍的名字。
故事不一定是真的,但這柄劍一定很有名氣。
「我師父給我的!」陳冬立刻說道。
「你師父是誰?」圓空又問。
說話之間,圓空又拍飛了不少人。
「我師父是……」
陳冬剛想說出邋遢道人的名字,沒准圓空還會給幾分面子,但又想到邋遢道人曾經說過,不允許他對任何人說他的師父是誰。
「為師在江湖上有很多仇人,報我名字於你有害無利。」
這是邋遢道人的原話。
這么一猶豫,熊耀文立刻說道:「師父,他說不上來的,他根本就沒師父,不用被這小子騙了。」
圓空卻有些激動地說:「不會的,他一定有師父,否則這柄吳王劍哪來的?這可是無上的至寶啊,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
熊耀文說:「那他怎么不說師父是誰?」
「管他師父是誰,吳王劍現世了,我必須搶到手!」
圓空一陣激動,又「砰砰啪啪」地拍飛了幾個人,接著一個箭步朝著陳冬撲了上來。
短短一會兒功夫,圓空已經拍飛了十多個人。
還剩十多個,此刻又朝圓空奔了上去。
熊耀文見狀,立刻為圓空護法,施展起三十六路少林拳來,「砰砰啪啪」地打著其余的人。
圓空一個箭步奔到陳冬身前,伸手說道:「將吳王劍給我!」
不管這柄劍是不是吳王劍,都是邋遢道人親手交給陳冬的。
陳冬甚至劍柄都沒焐熱,就要被別人搶去了,怎么可能甘心?
陳冬立刻搖頭:「不行!」
接著就要收劍。
圓空雙手合十,默念了聲阿彌陀佛,接著陰森森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圓空面色一沉,立刻伸手去奪陳冬手里的劍。
陳冬怎么可能束手就擒,反手一劍朝著圓空胸口刺去。
「不自量力!」
圓空冷哼一聲,突然一腳將陳冬踢飛了。
陳冬滾落在密林邊上,吳王劍也「鐺啷啷」跌落在地。
圓空疾奔幾步,將吳王劍拾起,翻來覆去仔細看了幾眼,似乎是在驗證這柄劍的真偽,接著哈哈大笑起來:「吳王劍到我手啦!吳王劍到我手啦!吳王劍到我手啦!」
他的聲音中氣十足,飄出去很遠很遠,可見其的心情有多興奮。
也就是在這時,密林里突然傳出一道冷冷的聲音來:「我是怕你有命搶、沒命拿!」
圓空笑聲猛地一滯,兩只眼睛盯向密林深處:「誰?!」
冷冷的聲音又傳出來:「我要是你,我就把吳王劍放下了,接著恭恭敬敬地磕三個頭,然後老老實實地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