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道人,死了?!
這個消息無疑震撼至極,熊耀文都忍不住瞪大了眼。
畢竟他可是親眼見過邋遢道人的厲害。
當初甚至面都沒露,僅用一只草鞋就把師父給擊退了,逼得自己和師父連連磕頭才躲過一劫……
這種強者,也會死嗎?
熊耀文打心眼里不信,但看師父信誓旦旦,卻又不得不信。
畢竟師父常年游歷在外,江湖上的朋友也多,肯定比他消息靈通。
一代宗師、超級強者,就這樣仙逝了,真是令人扼腕嘆息。
陳冬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吧,知道了該有多難過啊……
直到圓空催促,熊耀文才反應過來,師父准備現在去殺陳冬!
熊耀文其實挺看不上師父這種行為。
以前邋遢道人還活著的時候,師父連個屁都不敢放,還讓他千方百計討好陳冬。
現在邋遢道人死了,師父就要去殺陳冬。
什么人啊!
這人要不是他師父,熊耀文都破口大罵了。
再一個,熊耀文和陳冬現在的關系很好,還有很多生意在一起做,哪能殺陳冬啊?
熊耀文眼珠子一轉,說道:「師父,陳冬不好殺啊,現在他是天南集團的總裁了,手底下五六百號職業打手,直接過去肯定討不了好……」
圓空果然挺吃驚的:「那小子都當天南集團的總裁啦?」
熊耀文點點頭:「是啊,所以這事咱們還得從長計議……」
熊耀文知道師父喜歡四處游歷,一旦答應從長計議,就不知猴年馬月了。
圓空果然喃喃地說:「陳冬那小子年紀輕輕就能當天南集團的總裁,肯定是拿他師父的名義招搖撞騙,這回可糟糕啦,不好對付了……」
熊耀文說:「師父,您該玩還玩去,這事交給我吧,我好好謀劃下,遲早把他干掉。」
圓空沉思一陣,拍著腿說:「不用那么麻煩,陳冬手下雖然有五六百人,但也不可能每天帶在身邊,平時護衛他的能有幾十個人就不錯了!咱們直接去天南總部找他,到時候你負責牽制那些人,我就直取陳冬的命,不用多長時間,幾分鍾足矣了!」
熊耀文很了解師父的實力,自己在他手上都走不了幾招,更何況是陳冬?
熊耀文腦子一轉,又憂心忡忡地說:「師父,您殺了陳冬後,永遠不走了嗎?」
「當然走啊,我還要游歷四方……」
「那不行啊……」熊耀文搖頭:「陳冬他爸非常厲害,我可不是對手,陳冬要是死了,他爸肯定報仇,師父您又不在身邊,到時候我找誰撐腰去?師父,您就別操心這個事了,踏踏實實地交給我吧,我會解決地很完美!」
熊耀文想方設法阻止師父去殺陳冬。
圓空卻是「哈」地一笑:「你不說這事,我都快忘了!之前你不是說,你被陳冬他爸欺負了嗎?我想幫你報仇來著,結果半路被邋遢道人那個老不死的攔住……走走走,先殺老的,再殺小的!」
圓空起身就走。
「師父!師父……」
熊耀文萬沒想到圓空又把目標轉移至陳大宏了,趕緊追了上去。
……
前往古陽鎮的路上。
熊耀文開著車,圓空坐在副駕駛。
「師父,今天太晚了,要不咱回去吧,這個事隨後再說……」
「沒事,用不了多長時間,幾分鍾就搞定了!」
「師父,其實這么久過去,我已經不恨陳大宏了,我也不是那么心胸狹窄的人……」
「那不行,你是我徒弟,打你就是打我,絕不能放過他!」
「師父,倒也不用殺人,打一頓就行了……」
「斬草要除根,我是要殺陳冬的,留著老子不是找麻煩嗎?」
一路上,熊耀文千方百計阻止師父,可惜都沒成功。
圓空就像一根筋似的,就是要除掉陳大宏!
熊耀文心里懊惱,但又不敢忤逆師父,畢竟他這一身武功都是師父傳的。
熊耀文想給陳冬發個信息,但是圓空在他身邊,始終沒有機會。
車子很快就到了古陽鎮的拘房門口。
「師父,不好進啊,看這高牆……」
熊耀文試圖做最後的掙扎。
「少來,你是海北公司的當家人,小小古陽鎮的拘房還進不去?別廢話了,趕緊叫門。」
「真不一定,據說古陽鎮來了個新領導,油鹽不進、難纏得很。要不陳冬都是天南集團的總裁了,還救不出他爸?」
「嘿嘿,你先試試,不行了再說。」
熊耀文便上前敲門。
雖然夜深,但還是有值班的。
很快有工作人員開了門。
「誰啊?」工作人員惺忪著眼問道。
熊耀文還沒答話,圓空上前雙手合十,道了一聲阿彌陀佛,指著旁邊的熊耀文說:「這位是衛城海北公司的當家人,我們是來看望陳大宏的,請問他睡了沒?」
「哦,你是熊總……」
工作人員瞪大眼睛,認出了眼前這個高大的漢子。
當初熊耀文和陳大宏在拘房門口有過一戰,這個工作人員全程圍觀,所以認出了熊耀文。
熊耀文猛沖工作人員眨眼睛,示意他別放自己進去。
但是工作人員哪能看懂,在他面前連口大氣都不敢出,連連點頭哈腰說道:「請進、請進,陳大宏還沒睡。」
熊耀文暗罵了聲木頭,只好和圓空一起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