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青雲山,丹陽峰。
某處院落之中,丹陽真人正在打坐。
腳步聲響起。
丹陽真人睜開眼睛,發現是余雁影回來了。
「師父!」
余雁影一過來,就一頭磕在地上,眼睛還有點紅紅的。
丹陽真人皺著眉說:「你怎么才回來?」
一個多星期前,丹陽真人安排余雁影下山去取聚氣丹。
本來一天就能完成的事,余雁影卻好多天不見蹤跡。
丹陽真人以為他是想家,或是貪玩,就沒多管。
余雁影紅著眼睛說道:「師父,徒兒無能,在省城又被陳冬打了,一直養傷養到現在才回來……」
余雁影這話其實半真半假。
他確實被打傷了不假,但也都是外傷,沒有那么嚴重。
他之所以沒回來,是因為余家最近在斗秦睿,他也力所能及地幫了點忙。
不過皇甫家族加入以後,不需要他再幫忙了,也就返了回來。
余雁影講述這起事件,當然重點描述陳冬有多邪惡、惡毒、霸道和無禮。
「師父,他還把我的琅琊劍搶走了!」
余雁影早就想告這個狀了,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此子,真是囂張!」
丹陽真人猛地一握拳頭,指節嘎巴嘎巴作響。
「我讓他在戒罰司閉門思過,他竟然跑到省城去了?」
「是的,師父!」
「我去找劉大頭問個明白!」
丹陽真人起身,大步往前走去。
余雁影心中一陣興奮,師父這次親自出馬,陳冬終於要倒霉了!
丹陽真人往前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什么,回頭說道:「聚氣丹,你拿到沒?」
余雁影心里一個咯噔,結結巴巴地說:「拿,拿到啦……」
「嗯,吃了沒有?」
「還……還沒……杜火前輩說,三級或者四級的時候再吃不遲……」
余雁影哪敢說聚氣丹弄丟了?
丹陽真人沒有多想,點點頭說:「也行,之前是為師太著急了,迫不及待地想讓你升到二級大師。聚氣丹無比珍貴,好鋼該用到刀刃上,那就以後再吃吧!」
「好。」
余雁影立刻點頭。
丹陽真人轉身,繼續往前走去。
……
戒罰司在青雲山的某個山谷之中。
丹陽真人走了半個多小時,便來到戒罰司。
戒罰司不大,只有十幾座茅草屋。
中間有塊空地,七八個少年正在賭錢。
丹陽真人看了一眼,確定里面沒有陳冬,口中冷哼一聲,徑直來到劉大頭住的屋子。
「劉大頭,劉大頭!」
不多久,里面傳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
「誰啊?嚷嚷什么,我在睡覺……」
「我是丹陽真人!」
聽到這個名字,才有腳步聲響起,劉大頭打著呵欠走了出來。
「丹陽真人啊,你來我這寶地有何貴干?」劉大頭揉了揉惺忪的雙眼。
看到劉大頭一身骯臟,道袍都破得不像樣了,丹陽真人心中生出一絲鄙夷,但也沒有表現出來,淡淡地問:「陳冬呢?」
「陳冬!陳冬!」
劉大頭扯開嗓子叫了兩聲。
「干嘛?」
一個少年從某間茅草屋中走出,正是陳冬。
陳冬走到近處,才發現丹陽真人也在,不禁微微皺了皺眉。
「丹陽真人。」
陳冬恭恭敬敬問候,該有的禮數也不會缺。
丹陽真人以為陳冬不在,正准備問罪劉大頭,沒想到陳冬又出來了,一時間有些尷尬。
但他還是厲聲問道:「前幾天你去哪了?」
「我一直在戒罰司啊!」
「還敢狡辯?你的琅琊劍哪來的?」
丹陽真人伸手一指陳冬腰間。
余雁影那柄鑲滿各色珠玉的琅琊劍確實系在陳冬腰間。
陳冬知道,余雁影又告了自己一狀。
那個王八蛋,有機會非宰了他不可。
但是事已至此,陳冬只好承認:「前幾天我去了趟省城,余雁影帶人襲擊我,但被我反將一軍,我又不能殺他,只好奪走了他的琅琊……」
丹陽真人根本不聽後面的話,直接沖著劉大頭說:「戒罰司嚴禁下山,你是怎么管的?」
「嚷嚷什么?」劉大頭不耐煩道:「他們每天早晨擔十桶水,一個個累得像狗一樣,休息的時候消遣下怎么了?」
「你這說得是什么話!」丹陽真人吃驚道:「這可是掌門人訂下的規矩……」
劉大頭打斷了他:「你要不爽,就到掌門人處告我的狀,啰里啰嗦的真是心煩死了。」
「劉大頭,你敢說我啰里啰嗦……」
「我他媽不光說你啰里啰嗦,我還敢打你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