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遠似乎有意顯示自己在省城二代圈子里的地位,一個電話叫來幾十個人,直接包下一間酒吧,那叫一個又唱又跳。
「艾公子,你可算是來了……」
「艾大公子,好久不見你啦……」
一群二代點頭哈腰,幾乎將艾遠捧上了天。
陳冬自己就是老總,反而懶得和這群二代打交道,覺得他們幼稚、放縱且不知收斂。
所以一個人縮在角落默默喝酒。
其他人也沒把陳冬當一回事,還以為陳冬是艾遠的保鏢之類。
其中一個白毛青年跳累了,走過來踢了陳冬一腳,說道:「嘿,給我倒杯酒。」
陳冬皺著眉頭:「你說什么?」
「你他媽耳朵聾啦?我讓你倒杯酒!」
白毛青年還要再踢陳冬。
陳冬冷哼一聲,直接反踢一腳。
「咔嚓。」
「啊!」
白毛青年的小腿當場骨折,直接躺倒在地滾來滾去,哀嚎著、嘶吼著。
「怎么回事?」
「王公子好像被人打了……」
一群二代急匆匆奔過來,其中當然也包括艾遠。
「王旭,咋回事?」艾遠驚訝地問。
「你……你那個保鏢,把我給踢傷了……」白毛青年氣喘吁吁地說著,眼淚都流出來了。
艾遠驚訝地回頭看向陳冬,就見陳冬還坐在沙發上,悠哉悠哉地喝著酒,顯然沒把這當回事。
「這王八蛋,讓我給他倒酒,還敢用腳踢我。」
陳冬打了一個呵欠。
艾遠氣得狠狠一腳踢向白毛青年王旭。
「保鏢你妹啊!」艾遠大叫:「這是我救命恩人!」
……
這實在不算什么了不起的風波,隨著王旭被送到醫院,事情很快就過去了。
剩下的人繼續又唱又跳,一直嗨皮到深夜。
晚上十一點,陳冬和艾遠才回家。
當然是回艾遠的家。
艾遠的家在郊區的一棟別墅。
大到離譜的大別墅。
陳冬甚至覺得這都能叫庄園了,前後的大花園至少占地七八畝的樣子。
作為衛城頂尖企業的老總,陳冬明白自己距離圖遠集團這種省城的大公司還很遠。
至少差著兩個檔次。
不過,陳冬也沒因此妄自菲薄或是自卑,反而很淡定地看著艾遠家里大到離譜的庄園。
陳冬有種莫名的自信,覺得這種東西自己遲早也有。
根本不會放在眼里。
艾遠很快把陳冬領到自家客廳的大廳里。
客廳當然也大的離譜,單單挑高就有十幾米的樣子,富麗堂皇的裝飾讓人眼花繚亂,頭頂的水晶燈就價值幾十萬。
一位穿著睡衣的中年男人坐在意國進口的沙發上。
正襟危坐、面色嚴峻。
「爸?!」
艾遠吃驚地叫了一聲。
「您怎么還沒睡?」
這個男人,就是艾遠的父親艾圖,「圖遠集團」唯一的董事長。
艾圖看了艾遠旁邊的陳冬一眼,沉沉地道:「剛才王總打電話來,說你有個朋友踢斷了他兒子的腿……」
陳冬心中頓時明白,所謂「王總」就是之前那個白毛青年王旭的父親了。
艾遠卻哈哈笑起來:「王旭嗎?他活該啊……」
接著,便把前因後果講了一遍,然後又著重說了陳冬曾經救自己的命。
「原來是這樣!」
艾圖立刻站起身來,面色嚴肅地來到陳冬身前。
「小兄弟,真的謝謝你,救了我兒子一命!」
艾圖很認真地握著陳冬的手。
陳冬能看出來,這父子倆都是「知恩圖報」的類型。
有其父必有其子。
怪不得生意能做得這么大!
「叔叔客氣了。」陳冬同樣認真地說:「我和艾遠是朋友,互相幫忙很正常的。」
接著,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
得知陳冬年紀輕輕就做了衛城一個集團的董事長,艾圖還很驚訝,但也沒有多想,以為陳冬就是子承父業之類的,不可能真的負責什么實際事務,說了幾句「年少有為」也就算了。
正聊著天,艾圖突然接了一個電話。
接完電話,艾圖面色有些欣喜。
「怎么回事,爸?」艾遠奇怪地問。
「今天晚上,余家和皇甫家族聯手,去襲擊豐禾集團的董事長秦睿!哈哈,秦睿是好惹的嗎?他們之間必然兩敗俱傷,到時候肯定顧及不了太多生意,咱們圖遠集團可以趁機漁翁得利了!」
艾圖眉飛色舞地說著,顯然非常感謝這次天賜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