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閣,某處院落之中。
陳冬一大早起來,先煉了些葯,接著又練功、練氣。
雖然有玉佩和雪魄丸,但到五級宗師以後,速度很明顯更慢了。
還是直接吸收舍利石快一些。
陳冬想著,等忙完這一波,得繼續去找那些有內力的野獸。
「唰唰唰……」
陳冬拔出劍來,練了一遍風魔劍法。
剛剛練完,就聽有人「啪啪啪」地鼓掌。
陳冬回頭一看,發現竟是尚飛揚。
「尚閣主,什么時候來的?」陳冬收劍。
「我來一會兒了。」尚飛揚笑著說道:「葯神這套風魔劍法耍得不錯……石傲雪教的?」
陳冬點了點頭:「是啊,我曾經在風魔寨呆過一段時間,石寨主為了表示謝意,教了我這套風魔劍法,說是江湖多險惡,讓我注意安全、保重自己。」
尚飛揚「嗯」了一聲,又說:「風魔寨號稱天下第一邪派,一直以來都為江湖眾人所不恥,葯神還是少和他們來往的好。」
「對我來說無所謂。」陳冬說道:「我是個煉葯師,誰給我錢,我就給誰煉葯。」
尚飛揚並沒在這個問題上多計較,而是笑著說道:「石傲雪都教了葯神風魔劍法,我們望月閣也不能落於人後啊!葯神,我們望月閣最出名的就是望月腿,我也教了你吧!學會以後,在江湖上踢這套腿,大家多多少少都會給點面子。」
說著,尚飛揚便在院中砰砰啪啪地踢了一套望月腿。
陳冬用心記憶,不一會兒就全學會了。
陳冬現在會的拳法、腿法、劍法其實不少,但他還是願意學些新的東西,總覺得技多不壓身嘛。
陳冬本就天資聰穎,隨著閱歷和經歷逐漸豐富,對武道的感悟也越來越深,很快就把望月腿練得像模像樣。
就連尚飛揚看了都大為驚喜,感慨地說:「葯神,你簡直就是為望月腿而生的!普普通通的望月腿,到你身上怎么就神乎其神、登峰造極?」
陳冬知道這是吹捧的話,也沒當一回事,笑呵呵道:「望月腿是望月閣的絕技,怎么會是普普通通?」
「葯神,我沒誇張,你真的很適合練望月腿……」尚飛揚拉著陳冬的手說道:「我就沒見過你這么合適的人,好像天生就該是我望月閣的一份子!」
陳冬心中頓時一沉。
尚飛揚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想把自己留在望月閣中?
不是吧,又整這出?
陳冬淡淡地道:「尚閣主過譽了,我只是個煉葯師,對武道沒有什么研究,隨便練了幾下,讓你看笑話了。」
尚飛揚仍拉著陳冬的手,笑呵呵說:「葯神,是你過謙!雖然你是個煉葯師,但我不知為何,見了你就覺得親切,似乎跟你十分投緣……你看,咱倆結為兄弟如何?」
結為兄弟?!
陳冬當然愣了一下,隨即便明白了尚飛揚的意思。
尚飛揚到底想留住他這個高級煉葯師,但又不好意思去用其他手段。
總算另辟蹊徑,想要跟他結為兄弟。
結成兄弟以後,那就是一家人了,就算陳冬有事走了,以後還不是召之即來么?
不得不說,尚飛揚的手段比石傲雪、葉無雙都要強。
陳冬想了一下,覺得有尚飛揚這樣的結拜兄弟也不錯。
尚飛揚是大宗師,還掌握著望月閣,百利而無一害。
而他,只需要提供些葯。
陳冬笑著說道:「實不相瞞,我也覺得和尚閣主十分投緣。」
「好啊,好啊!」尚飛揚爽朗地大笑起來。
……
當天下午,二人便在整個望月閣的見證下,開壇祭酒、殺豬宰羊,並且插香三支、結為兄弟。
「今有尚飛揚、葯神,兄弟結義,生死相托,吉凶相救,福禍相依,患難相扶。天地作證,山河為盟,一生堅守,誓不相違!」
尚飛揚和陳冬沖著關公像,「砰砰砰」地磕頭。
禮成。
四周一片歡呼,舞獅舞龍、敲鑼打鼓,禮炮放了一籮筐,那叫一個熱鬧。
並且大宴三天,全閣上下喝得一片爛醉。
稱呼當然也就改了,陳冬叫尚飛揚是大哥,尚飛揚則喚陳冬葯神兄弟。
尚飛揚不是沒有問過陳冬本來姓名,但陳冬說既入葯王之門,葯神就是他的名字。
尚飛揚也就不再多問。
結拜兄弟以後,尚飛揚便放松多了,也不怕葯神隨便離開,以後再叫肯定還叫得來。
這樣兩邊都能放心。
這一日,陳冬和尚飛揚乘船出游,隨行的還有其他閣主以及一些內門弟子。
望月湖相當大,也是一眼望不到邊。
輕風陣陣、微波粼粼,好一派無限風光!
陳冬和尚飛揚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突然,湖面起了一陣波動。
似乎有什么龐然大物正在水里游動,而且卷起一陣又一陣的浪花,連船都被攪得不太安寧。
「什么東西?」陳冬有些吃驚,差點沒有站穩。
船上其他的人卻是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