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眾人的討論,陳冬心中委實有點難受,再一次覺得師父活著就好了。
師父要是活著,絕不會讓靈龍王得逞。
……
等到天色慢慢暗下來時,他們便到了上京郊區。
尋龍山就在附近了。
陳冬包下一間賓館,打算在這暫住一晚,第二天再到靈龍殿。
明天,比武大會就要正式開始。
大家都休息下來後,陳冬也在自己房間里打坐練氣。
已經是六級大宗師的他,單靠如意佩和雪蓮丸,升級已經十分緩慢,但他從來都沒放棄,仍舊每天抽空練功。
天色越來越晚。
就在這時,又一輛大巴車來到賓館門口。
一群人走下來,個個眼神凶狠、面色彪悍,顯然也是江湖中人。
他們是望月閣的,也去參加比武大會。
望月閣的大閣主尚飛揚,帶領眾人大喇喇走進賓館。
「你們這間賓館,我包下了!」尚飛揚氣勢萬千地說。
「不好意思,我們賓館已經被包下了。」前台小姐很有禮貌地說。
尚飛揚沒轍,只好轉頭對眾人說:「走吧,換一間賓館。」
不過就在這時,尚飛揚身後閃出一個青年,搖著頭說:「大閣主,這附近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去哪里找賓館啊,就在這里住吧!」
如果陳冬見到這個青年,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因為這是卓一舟。
原來,卓一舟離開渭水河後,第一反應就是找個強大的靠山。
否則日後也挺難混,再被崔名貴盯上怎么辦?
距離渭水河最近的大門派除了飛星樓,就是望月閣了。
卓一舟花了半天時間趕到望月湖,身為八級宗師的他,順利見到了尚飛揚。
尚飛揚也挺吃驚,他還沒見過這么年輕的宗師。
再一察看卓一舟的筋骨,簡直恐怖到了極點!
就這資質,二十五歲以前晉升九級大宗師,和各大門派的掌門人並駕齊驅完全不是問題啊!
這樣大好的人才,怎么能不留到身邊?
尚飛揚當即收下了卓一舟,並破天荒讓他做了一個閣主。
恰逢尚飛揚准備去參加比武大會,就把卓一舟也帶在身邊了。
賓館已經被人包下,卓一舟還要在這里住,尚飛揚搖搖頭說:「你沒聽人家講,已經有人包場了嗎?」
卓一舟笑著說道:「大閣主,咱們可是望月閣啊,只要一亮名號,誰不得滾蛋啊?」
「這……」
尚飛揚堂堂一派掌門,還真不好意思做出這種事來。
卓一舟看出尚飛揚的為難,直接說道:「大閣主,我去辦這件事,您就在這里等著吧。」
尚飛揚確實抹不開臉,便說:「好,那你去吧。」
卓一舟便大喇喇地走上樓去。
尚飛揚就領著眾人在賓館大堂里等著。
賓館二樓。
已經夜深,大部分人都休息了。
卓一舟根本不客氣,直接「咣」一腳踹開某個房門。
——他一向就是這么囂張,剛成為大師時,就敢在上京強搶崔名貴的女兒,踹人房門又算得了什么?
屋中一片漆黑。
卓一舟也不管是誰,直接叉著腰說:「聽好了,爺爺們是望月閣的,今晚要在這間賓館下榻,不管你們是誰,立刻給我滾蛋!」
屋里住著兩個飛星樓的弟子,均是大師級別。
聽到這話,當然氣不打一處來。
望月閣的?
望月閣什么時候這么囂張了,飛星樓的場子也敢踩么?
兩名弟子怒火中燒,當即各持一柄長刀沖了出去。
卓一舟也不客氣,直接拔出越王劍里,就聽「鐺鐺」兩聲,兩名飛星樓弟子的長刀當即被斬斷了。
緊接著又是「嗷嗷」兩聲慘叫,他們分別被踢飛出去。
「喲呵,用刀的啊,還是江湖中人?」卓一舟仍舊叉著腰說:「既是江湖中人,聽到我們『望月閣』的大名,還不趕緊滾蛋?」
兩名弟子均被踹斷肋骨,躺在地上爬不起來,各自發出哀嚎。
不過,也正是因為他們的哀嚎聲,就聽兩邊的門「嘩啦啦」紛紛開啟。
眾多飛星樓的弟子手持長刀,個個一臉莫名其妙地走了出來。
「呦呵,人還不少……」
卓一舟看看左右,不僅沒覺得害怕,反而愈發興奮起來。
身為八級宗師的他,很享受虐人的感覺。
「來來來,一起上,讓我教教你們做人!」
卓一舟再次握起越王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