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因為他們惹不起陳大宏,所以還是盡量躲著一點,眼不見心不亂嘛。
可惜好巧不巧,某天晚上還是被陳大宏撞到了。
這天夜里,山貓和魏天華在某飯店喝酒。
他倆已經很小心了,關了燈、點了蠟,寫了「不營業」的牌子,甚至吊了一個大風扇,用來吸走酒味,避免引來陳大宏。
二人這一頓喝得很開心,眉開眼笑的。
「終於不用伺候那老家伙啦!」
「可不是嘛,這幾年啊,伺候他比伺候我爹還麻煩……」
這頓酒幾乎喝到尾聲,二人都站起來,准備撤了。
可能就是命中注定,花貓一個側身,酒瓶竟然摔在地上,發出「咔嚓」的碎裂聲。
二人的腦子同時「嗡」一聲響,知道完了、完了!
與此同時,飯店的門被人一腳踹開,「咣當」「咣當」的聲音響起,一個渾身纏滿鐵鐐的大漢闖了進來。
不是陳大宏,還能是誰?
陳大宏之前在零號倉庫和雷鶴鳴一戰,曾被雷鶴鳴劈開了身上的鐵鏈,但事後他覺得渾身不舒服,又加做了一身鐵鏈捆上。
他始終覺得,只要自己懺悔的心足夠赤誠,老婆遲早會回來的。
現在的他,蓬頭垢面、胡子拉碴。
看到桌上的酒和菜,兩眼頓時放出光來,瘋狂地沖上來。
但酒已經喝完了,只剩下空瓶子,還是摔了一地的空瓶子。
陳大宏一回頭,發現兩邊站著瑟瑟發抖的山貓和魏天華。
「好啊,我說這幾天怎么不見你們兩個,原來是在這里背著我偷喝酒!」
陳大宏一聲咆哮,揚起手來狠狠扇了這兩人一耳光。
對於陳大宏的實力變化,山貓和魏天華感受是最清楚的。
以前陳大宏扇一巴掌,二人最多轉三圈而已,現在得轉十圈不止。
別人都是年紀越大、體力越差,像是山貓和魏天華這倆中年人,肯定是拼不過現在的年輕人了。
但陳大宏,卻是越來越強,當真匪夷所思!
二人各自轉了十幾圈,「咕咚」「咕咚」兩聲栽倒在地。
「讓你們背著我偷喝……」
陳大宏又朝他倆的肚子踹去,鐵鏈「咣當」「咣當」地響,二人被踢得哇哇亂叫,剛才喝到肚子里的酒,此刻全都吐了出來。
「宏爺,我們沒偷喝,我們再給你拿……」
山貓用盡全力爬向櫃台,掙扎著拿了一瓶二鍋頭。
「哈哈哈,終於有酒喝了!」
陳大宏開心極了,用手輕輕一揮,就像刀劈斧砍一般,瓶口便被平整地削去了。
陳大宏一仰頭,一斤白裝頓時灌在了肚子里。
「哈哈哈,舒服……」
陳大宏往地上一躺,呼呼大睡起來。
山貓和魏天華各自驚魂未定,呼哧呼哧地喘著氣。
看著恐怖的陳大宏,二人現在想哭,很想哭。
這種日子,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離開古陽鎮也不現實,二人的產業都在這里……
二人面面相覷、咬牙切齒。
陳冬都不行了,還怕陳大宏干什么?
陳大宏是能打。
但他再能打,打得過執法隊?
山貓和魏天華一咬牙,立刻開始行動。
還是把這家伙送到牢里最安心。
不一會兒,幾輛巡邏車包圍了飯店。
十幾名執法隊員手持鋼槍,團團將陳大宏包圍了。
「醒醒!」
一名隊長踢了踢陳大宏。
「啊?」
陳大宏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啊什么啊,你被我們逮捕了!」隊長用槍指著陳大宏的腦袋。
「是……」
陳大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穿制服的執法隊。
他一生被抓過無數次,只有舉手投降,從來不敢反抗。
他立刻把雙手舉起。
十幾名執法隊員押著陳大宏,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出飯店。
飯店外面,站著山貓和魏天華。
「還指望你兒子救你嗎?」山貓樂呵呵地說著:「全衛城的人都知道,你兒子不行了!」
山貓一腳踹向陳大宏的肚子。
「咔嚓」一聲,山貓的腿骨折了。
「啊……」
山貓疼得在地上滾來滾去。
「你說我兒子怎么了?!」
陳大宏猛地跳起,撲到山貓身上,抓著他的領子問道。
那些執法隊員根本按不住他,紛紛東倒西歪地滾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