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張百鳴看了陳大宏和陳冬一眼,顯然有些得意,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陳冬雖然很不喜歡這個張百鳴的做派,但想到他強大的實力,倒也不擔心外公的安危。
有張百鳴,風魔山安矣。
炎聖淡淡地道:「陳大宏,那你就回去吧,好好管教你兒子。」
陳大宏立刻說:「是,聖上。」
陳冬什么話都沒說,背起陳大宏就往外走。
出了偏殿,穿過聖宮。
聖宮之中,當然所有人都朝他看來。
外面的人不知道咋回事,里面的人可是清清楚楚。
和天君一起來奪位的,這是大不赦之罪啊,竟然還釋放了?!
宋衛國直接奔到陳冬身前。
「陳師弟,你沒事了?」宋衛國一臉驚喜。
「是的宋師兄,我沒事了!」陳冬也微微笑著。
「怎么回事?」
「我爸和聖上有些交情……」
宋衛國看向陳大宏,當然記得這個剛才一身是傷還獨闖聖宮的莽漢。
陳冬的父親,和炎聖竟然有交情……
宋衛國憋了半天,終於豎起大拇指來:「牛!」
「宋師兄,我先帶我爸回去養傷。」
「好,回頭我去找你。」
陳冬背著陳大宏繼續往前走去。
陳大宏伏在陳冬肩頭,問道:「他怎么叫你陳師弟?」
陳冬說道:「因為我們拜了同一個師父啊。」
「靠,有你老爹,你還拜別人為師?」
「您能教我什么,喝酒還是搶錢?」
「……」陳大宏有些無語,只好問道:「你師父是誰啊?」
「邋遢道人。」
邋遢道人曾對陳冬說過,不讓他在外說自己師門,但那主要是怕仇人找他麻煩。
現在,陳冬自己都是八級大宗師巔峰了,自然也就不用害怕什么仇人不仇人了。
「邋遢道人?」
陳大宏的眼神有些迷茫,似乎隱隱聽過這個名字,大概是年輕的時候吧。
陳大宏不記得了,真不記得了。
出聖宮時,有人把陳冬的東西都還回來。
手機、吳王劍、各種丹葯。
陳冬二話不說,先往陳大宏嘴里塞了顆熊蛇丸。
陳大宏受傷太重,一時半會兒不可能好,但喂顆熊蛇丸總是沒毛病的。
……
二人剛出聖宮,便有人圍上來。
是楊素琴,還有屈鴻才和薛飛燕夫婦。
陳大宏之前闖聖宮時,曾讓楊素琴回去等消息。
但沒多久,楊素琴就聽說崔家攔截陳大宏的事情,連忙叫了屈鴻才和薛飛燕夫婦急匆匆趕過去。
但他們趕到時,陳大宏已經進了聖宮。
屈鴻才打聽情況,得知炎聖把陳大宏帶入偏殿,便說:「沒事的,大宏可是一號兵器,聖上不會拿他怎么樣的。」
他們左等右等,終於把陳冬和陳大宏等出來了。
看到陳冬安然無恙,楊素琴先是松了口氣,又看到陳大宏渾身是傷,一顆心頓時又揪緊了。
「先回去再說!」屈鴻才一樣憂心忡忡,但還是給出最合理的建議。
屈鴻才開著車,帶著幾人來到楊府。
楊素琴命人收拾出一間房來,陳冬把陳大宏放在了床上。
「我沒事,真沒事,我身子骨硬著吶……」陳大宏樂呵呵的,聲音果然都粗氣了很多。
屈鴻才詢問陳大宏進入聖宮以後的狀況,陳大宏不自覺地吹起了牛:「我一進去,上千人圍過來,我把他們打了個稀巴爛,最後站在聖宮中央高喝一聲:『放我兒子出來!』聖上一看是我,立馬就放了我兒子。」
屈鴻才明知他是吹牛,還是豎起大拇指說:「陳老兄,不愧是你,『一號兵器』名副其實!」
陳大宏得意洋洋地說:「那當然啦!」
接著,屈鴻才又問陳冬:「你怎么樣,這兩個月受苦沒有?」
一晃眼,陳冬確實被關近兩個月了。
回憶這兩個月以來的生涯,陳冬還是覺得像做夢一樣,搖搖頭說:「苦倒是沒怎么受,就是煎熬、太煎熬了。」
「聖上把你關在哪里?」
「冷宮、地下……」
屈鴻才倒吸一口涼氣。
他是上三族的家主,當然知道「冷宮、地下」這幾個字意味著什么。
屈鴻才忍不住問:「你到底犯了什么罪,難道真是謀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