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心不在焉的唔了一聲,換了一身外出衣裳,領著芳怡出門:「走,咱們親自去這座舊宅瞧瞧。」
周氏行事俐落,一個下午,一座舊宅已經煥然一新,從內里丫鬟到守門小廝,等等,全部都是她挑選出來的人。
堪堪趕在日落之前回了府。
二等丫鬟芳宛守在內院門口等她:「夫人你可算回來了!下午那林小姐一直杵在侯爺的書房門外,奴瞧著是哭了…然後侯爺就准她進書房了…林小姐與侯爺在書房里呆了足一盞茶的功夫。」
周氏整個人炸了:「這對狗男女!芳怡!你立刻去前院叫兩個小廝來,把這個賤人綁了扔回林
гouwênwuэ.c哦m(3)府去!」
「哎,奴這就去!」
芳宛忙描補:「夫人,都怪侯爺心太善,大庭廣眾的,那林小姐沒皮沒臉的哭啼,侯爺不得已才讓她進書房的…」
「好一個不得已!」周氏腳下生風:「侯爺現在何處?」
芳宛:「正在陪小公子習字。」
提到兒子,周氏冷靜下來。
趙斐心中介意親子忘記他的事情,力求培養父子之間的感情,等兒子睡熟之後,才回了房。
周氏剛洗完澡,一頭秀發濕漉漉的,寢衣上沾上了水珠,貼在肌膚上,印出內里大紅色的肚兜形狀。
趙斐看的喉頭發干,瞬間想起昨夜的瘋狂,整個人都好像被她吸干了,掏空了。
他立刻轉身進了凈房。
依然是一人一床被子,趙斐暗自等了許久,周氏也沒鑽進他的被子里,明明聽她的呼吸,還是醒著的…
他輕咳一聲,沒話找話:「明哥兒很是聰慧,筆姿也握得很端正,夫人用心了。」
周氏:「應該的。」
他畫風一轉,開始責備她:「你尋來的夫子,舉人之身,眼界短淺,不適合教導涵姐兒。」
周氏:「……」一下子背過身去。
趙斐看著她的背影,有些懊惱,絞盡腦汁的想關懷的話題:「夫人一整個下午都不見身影,去哪里了?」
周氏也不打算瞞他:「去打理了一下林府舊宅,這個時辰,林思應該已經住進去了。」
趙斐其實知道,他一醒來,就被父親召了去訓話,提到林思,他徒然想起林思的哭訴,正色道:「夫人,我來問你,三弟妹可是不肯認親姐?」
說實話,趙斐對林熹的初印象並不好。
一個袒胸夜游然後差點被欺辱的女人,他無法心生同情,維護只因一紙婚約。
林思的一番哭訴,林熹在趙斐心中徹底成了嫁入侯門就不認舊親的品性不端的女子。
周氏猛地轉身,支起身子俯視他:「這叫什么話?你從哪里聽來的謠言?」
趙斐張張嘴,微微避開妻子的視線,含糊道:「…丫鬟說的,三弟妹不許她姐姐入內探望…」
周氏輕哼:「哪個丫鬟造這樣的謠言?哪個?」
她說著就鑽進了他的被子里,氣的狠咬他的下巴:「你說啊!是哪個丫鬟!哪個?」
一口一個牙印!咬死他!咬死他!
趙斐躲著她的攻擊,擁著溫香軟玉,已經沒有了聊天的心思,手在她的腰際徘徊。
周氏則和他相反,拍開他的手,出言維護林熹:「三弟妹一直身體不好,就是我,也是不得去見幾回!她林思算什么?想進去就進去啊?」
「哦?這般說來,是確有真事了?我侯府雖不重出身,但是重品性,她這樣做不對!夫人,這不是小事,你平日里多勸誡三弟妹一二,若她知錯能改,我便不與她計較。」
「是,三弟妹沒品性!我也沒品性!你的林思最有品性!」
「你胡說什么?嘶,夫人,輕點咬…」
「就是衙門里審案還要雙方供詞,還是咱們侯爺厲害,光憑一人的一面之詞,就能結案—唔、唔嗯…」
床榻之上的口舌之爭,融化在唇齒交融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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