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為其主(配角戲份多)(1 / 2)

禁閉對於林熹來說根本不算懲罰,因為她本來就不出門,好在福熙閣里就有小廚房,內置五谷雜糧,侯夫人還使貼身嬤嬤親自送來了新鮮的蔬果魚肉,笑著道:「快瞧瞧還有什么需要的?三夫人若有特別想吃的菜,你只管說,老婆子立刻去取來。」

「夠了夠了,辛苦嬤嬤了。」

芳俏笑出了一朵花,親自沏了杯清茶出來,看到新來的六丫鬟之中的芳草和芳雲正圍在嬤嬤身邊說話。

芳草正好背對著芳俏,語氣不滿:「…怎么偏偏就是我們幾個被挑中了。」

芳雲緊跟著道:「我是打小在侯府長大的,從沒見過哪個主子被罰過禁閉,這禁閉是不是代表咱們幾個也不能出院門啊…」

嬤嬤支吾著應對兩句,恰好對上芳俏不善的眉眼,連茶都不吃走了。

芳草芳雲可不怕芳俏,還對著芳俏翻了個白眼,兩人一溜煙跑了。

新丫鬟膽肥,不服芳俏管束,這其中有知梅知月和那兩位n嬤嬤的原因。

自芳俏被指進福熙閣,一直與知梅知月,兩位嬤嬤各踞一方,她與芳俏一道勤勤懇懇的伺候三夫人,而知梅知月和兩位嬤嬤則舒舒服服的偷懶,以前倒不覺得有什么,可這六個丫鬟才來幾天,瞧見同樣是丫鬟,知梅知月這般y氣,不禁心思浮動厲害,也想劃分陣營。

芳俏想,以前真的錯的離譜,還以為多給知梅知月指派兩件活計,就能壓得她們害怕,根本沒用,今日這事正好用來立威!她按壓住怒氣小跑回正屋,尋找卧在榻上休息的三夫人。

這兩日天冷了,木窗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打開了的,一陣陣的風灌進來,三夫人面色白的很。

她怨怪的瞪了眼伺候在側的芳菲:「夫人身子弱,吹不得風你也不注意點!」

芳菲辯解:「那窗子是侯夫人打開的…」

芳俏先去關了窗,然後蹲到三夫人的榻前,輕聲細語的道:「夫人,奴婢想將芳草和芳雲攆出院子。」

三夫人也不問其中緣由,軟弱無力的道:「她們幾人的身契都被你收著,你自己做主即可。」

芳俏得了令,蹬蹬蹬的再次跑了出去,將芳草芳雲攆到馬房刷馬,兩個丫鬟差點蹦起來喊著鬧著說不去。不去是吧?芳俏點點頭,拿著她二人的身契去前院尋大管家長傅,不多時,芳草芳雲兩個被幾個小廝壓著像捆豬般捆起來,哭天喊地的被提走了。b起老侯爺訓子,芳俏發賣丫鬟這一出,更讓剩下的幾個丫鬟害怕。

剩下的四個穿紅著綠的丫鬟都跟鵪鶉似的立在院子里,站成一排。

芳俏板著臉,擲地有聲:「既然入了福熙閣,就應該認清自己的主子是誰!不想著怎么忠心侍主,整日鑽磨著怎么偷懶耍滑的奴婢,我福熙閣是容不下的!」

四個丫鬟立刻爭先恐後的表忠心。

芳俏不置可否:「別的我也不多說,只管看你等日後的表現,若再被我發現怠慢之處,芳草芳雲的今日,就是你們的來日!散了吧。」

四個丫鬟雖是散了,卻不敢再回下人房,而是各自尋了活計表現,兩個入了廚房打下手,兩個湊到一起做一些針線活。

芳俏這才覺得舒了口氣,一回頭,看到了惶惶不安的賀大娘。

雖然平南候說會好好替賀武照顧她,可賀大娘閑了幾日,心中不安一天天增加,今日和楊五妹原是縮在房間里的,畢竟她們初來乍到,就怕遭魚池之秧,可豎耳一聽,這外面就沒平靜過,特別兩個丫鬟哭喊的聲音特別大,嚇的膽小怕事的楊五妹也跟著哭了出來。楊五妹哭著哭著想起自己凄苦的身世和遭遇,越哭越大聲,已經接近崩潰。

賀大娘頭疼不已,只得避了出來,沖芳俏擠出一張笑臉:「芳俏姐姐。」

芳俏道:「大娘年長,稱呼芳俏名字即可。」

「是,芳俏姑娘。」賀大娘改了口,斟酌著道:「老婆子我漿洗縫補,做飯燒菜都會一些,還會做幾道拿手的點心,求芳俏姑娘給指派個活計,也不用這樣一直做一個g吃白飯的閑人。」

這位大娘一沒身契,二不知底,芳俏怎么可能放心讓她進廚房做點心?況且她還是侯爺親自領回來的,哪里就能讓她去做漿洗縫補的粗活了?只能捧著!芳俏沉y許久,才道:「我家夫人久病未愈,一直愁眉不展,大娘年長,閱歷定十分豐富,不知道有沒有些比較有趣的坊間故事講出來逗夫人開心開心。」

這簡單,賀武小時候很皮,鬧騰的時候,不都靠她編個嚇人的鬼怪來唬住?

賀大娘連連點頭。

芳俏轉去廚房,小心翼翼的端出一碗剛熬好的湯葯,領著賀大娘進了正屋。

三夫人已經從榻換到床上,層層帷帳中,隱約可見她窈窕的身段。

丫鬟芳菲無聲的垂手立在床尾。

一主一仆安靜的像一幅畫。

芳菲看到她們兩,立刻舉起一根手指擋住唇,意思是要她們噤聲,然後輕手輕腳的靠近她們:「夫人好不容易睡了。」

「夫人該吃葯了。」這可不容耽誤,芳俏對喂三夫人葯已經有了根深蒂固的執著。她繞過芳菲,走到床邊,輕喚道:「夫人,夫人醒醒,喝完了葯再睡。」

三夫人孩子氣側過臉,芳俏仗著力氣大,熟練的用一只手托住了她的背,扶起了她,另一只手則將湯葯喂到她的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