гouwёnwu3 (中)撞見J情(1 / 2)

出了祠堂,林熹與趙蘊前往正院,院子里不知道栽種的什么樹,已高過牆頭,伸展著茂綠的枝葉。

她突然想起幼年在陳大學士府曾經學過的一句詩:「阿母親栽白玉堂,分明雪色變青h。」

只可惜龐明珠身嬌肉貴,萬事有丫鬟伺候,別說樹了,就是一花一草,她都不可能親手栽種,以至於偌大的庭院,並無一絲她親手留下的痕跡。

廂房里早已經搬空了,只剩一張空盪盪的床,和幾個孤單的桌椅。

空氣里有淡淡的,久未見陽光的霉味。

趙蘊從後面緊緊的擁抱住她,憐惜的親她的側臉:「以後,我定多帶你過來住,住十天半月都可以。」

林熹被這句話打動,閃著水光的眸子鎖住趙蘊:「真的?」

他親她的眼睛,順便吮走了淚水,心疼的道:「真的。」

真的嗎?侯府會准嗎?連今日都是越牆而出。林熹回抱住他,與他緊緊相擁,汲取他身上的溫暖,道:「你真好。」

趙蘊心口酥軟,只恨不得將她肉進骨血里了。

林熹年歲小,沒有分院,她一直跟龐明珠住一個院子,住西廂房。

要說這間廂房,趙蘊是來過一次的,可惜年代久遠,彼時又無半分真心,竟是一點印象都無。

他絞盡腦汁也想不起當年他跟林熹說過什么。

趙蘊心疼有之,愧疚有之,悵然有之,一時復雜的很,又擔心林熹詢問往事,他答不上來,於是抬頭望望天色,道:「不早了,我們得趕去威武侯府了!」

「可我還想看一眼父親的書房…」

只要能離開這間廂房,隨便去哪里都可以。趙蘊假惺惺的催促道:「那得快一些了。」

林熹連忙提了裙子,前往林玉壑的書房。

書房內也是空無一物,和龐明珠的廂房不同,離京之時,林玉壑將所有書本字畫全部帶走了。

林熹摸了摸書桌。

小時候,林玉壑常常抱著她坐在這里練字品畫。

她懷戀的坐到了書桌後的椅子上。

那十年,若她主動些,她和林玉壑的記憶會不會多一些呢?也不至於十幾年都一片空白。

眼底又有澀意,她拼命忍回去,雙手胡亂的摸索,抽開了下面的抽屜。

抽屜里,放著兩頂一模一樣,鑲著珍珠的粉色頭冠。

她用手丈量了一下,兩頂頭冠不足一尺。

應該是當年,林玉壑帶回苗采堂母女後買的,兩個女兒,一人一個,多公平。

他妄想過齊人之福,但卻因娘親這個變故,這兩頂頭冠便送不出來了。

林熹覺得剛才差點泛淚的自己,實在可笑。

「趙蘊,我們走吧。」

抵達威武侯府時已是暮色靄靄。

眼下威武侯府正門側門大開,鞭pa0連天,賓客絡繹不絕,一團喜氣。

趙蘊牽著林熹下馬車。

林熹有些怕鞭pa0,反手拽住趙蘊,不想下車馬:「等停了再進去吧。」

趙蘊忍俊不禁:「別怕,你躲在我身後,我會保護你。」

「可…」

「陸家的人已經看到我們了,若不過去,恐惹來側目。」

趙蘊半摟半抱的帶著害怕的小嬌妻走向正在門口迎客的陸星辰夫妻。

「先進去了。」

「好。」

兩人熟絡,也沒什么其他廢話,點頭示意。

兩廂擦身而過時,陸星辰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極快的瞥了眼趙蘊懷里捂耳縮腦的女子,追加了一句:「記得找我爹請個安,他念叨你好幾次。」

「知道了。」趙蘊頭也不回的揮了下手。

哪知剛踏進大門,迎面就看到了面沉如水的趙斐。

趙蘊緩緩松開林熹。

周氏牽著林熹前往女席。趙斐領著趙蘊去向陸老侯爺請安。

就這么分開了。

進了內院,肉眼可見的貴婦小姐多了起來,與周氏相熟的夫人好奇發問:「你這是打哪帶來的美貌妹妹?」

周氏優雅一笑,互為引見。

那夫人乃李侍郎的新妻,性格熱情,短短幾次花宴,已是周氏的閨中密友。

她恍然大悟:「原來你就是那個t弱多病的三弟媳。」

周氏瞪她一眼。

林熹勉強笑笑。

李夫人吐吐舌頭,突然湊近,直接伸手挽住林熹的胳膊,親親熱熱的道:「一直只聞妹妹其名,不見其人,今日一見,真是個惹人憐愛的美人呢,走,我陪你們一道去見陸老夫人。」

女席已經零零散散坐了不少人。

互相都是相熟和認識的,難免對面生的人,會多看兩眼。

李夫人大大咧咧的將林熹介紹一通,有些夫人小姐友好的點頭示意,有些夫人則看一眼就收回視線,唯有一位與林熹年紀相仿的夫人主動站了出來。

李夫人笑道:「元夫人今日也來了。」

那元夫人一臉面善,雖也是笑著,眼睛卻是定在林熹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她,根本不搭理李夫人,李夫人落了臉,扭頭先去找陸老夫人請安去了。

周氏也想帶著林熹走,元夫人再次擋路,道:「林熹?」

林熹不認識此人,便也不好亂行禮,只簡單的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