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藺君先喘勻了,轉過頭,把車窗放下一條縫,置換車內外的空氣。
回頭看著攤在座椅上化成水一樣的小女人,正紅著臉將身體遮住,他輕笑,「現在才遮?」
林羞忍著羞意,根本不敢看他壞笑的眼神,惱火地道:「你能不能理智一點?……」
寒藺君懶懶地道:「感覺來了還管什么理智?再說這里怎么了?挺好啊,安安靜靜地。」
她忍不住抬手捶他肩膀,被他大膽又無所謂的言辭氣壞了。
寒藺君忍俊不禁,任由她發泄沒躲開,說話間手中清理的動作未停。
林羞忍著身體的酸軟,在他的協助下將衣服一件件穿好然後往駕駛座爬,又整理了下被弄亂的頭發,隨意扎了個丸子頭,想到什么,轉頭瞪他道:「你不是說你只喝了兩杯酒嗎?兩杯就能讓你睡——不對,就讓你這么失去理智嗎?」
寒藺君也坐著,低頭用紙巾慢條斯理地把「贓物」包裹起來准備扔了,聞言頓了頓,有些心虛地道:「……任助理跟你說了?」
林羞咬著牙,故意道:「哦,還有任助理知瞞不報是吧?哼,忽悠老婆的男人最可恨最可恥了你不知道嗎?」
寒藺君無奈地笑了笑,「主要是那酒喝著度數不高,沒想到酒勁在快散席的時候才發出來,我一時沒控制好……」
林羞:「到底喝了幾杯?」
寒藺君乖乖地答:「4杯。」
這回倒是沒再瞞著,林羞哼了哼,「以後不管是什么酒,最多不超過3杯,不然就真的睡客廳!」
老婆態度很堅決,看得老公心慌慌,寒藺君摸摸鼻子,問道:「我剛才……是不是也很沒輕沒重?」
林羞瞬間就又紅了臉,趕緊將和他對視的目光轉了回來,掩飾性地拿起自己的手機,道:「還想讓我把同學給刪了,想得美!人家是正兒八經的高中同學關系,跟我聯系也就是提醒我參加同學會嘛,憑什么讓我刪人?莫名其妙!」
寒藺君:「……」
好吧,老婆守不守得住也跟微信無關,他應該有這個自信的,何必介懷那個其實一點威脅力都沒有的人呢?
便討好地道:「老婆說的是,我小家子氣了,你怎么說都行。」
林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