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留守村婦的那些事(41-45)(1 / 2)

作者:我是棒子

字數:696

【(4)巫鎮中葯鋪,巧遇張阿姨】

「沒球大點的雜碎東西!你們到底是來讀書呢還是ri逼呢?都怪你們的爸

爸們當年圖快活,日搗來日搗去,日搗出一教室的雜碎出來!」

數學老師張大勝惡狠狠地瞪著,教室下面鴉雀無聲。

女同學面紅耳赤,個個想要鑽進書桌里;男同學們使勁憋著笑,有一個還憋

出了屁。

「不」的一聲輕響,讓憤怒的張大勝快要暈死過去。

「沒救了,你們沒救了。我原來對你們這幫慫是抱有無限的希望的,我走眼

了。我承認我看走眼了!都說你們是**點鍾的太陽,虧他媽的仙人呢!還太陽!

依我看,不過是一堆球和一堆逼。」

張大勝罵得興起,一把將教案摔在粉塵飛揚的講台上。

「今兒個這課,老子不上了。你們要搞對象嘛!女的缺男的,男的要女的,

你們乾脆就利用這節課的

弄,管老師屁事啊。」

張大勝本來已經罵得滿臉陶醉,但當他看到最在左側窗戶下面的棒子伏在桌

子上打鼾時,他突然僵在講台上。

棒子的同桌看到情形不妙,急忙用圓規戳了一下棒子的大腿。

「日你媽!」

劇烈的疼痛讓棒子條件反射地跳了起來,但是當棒子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時,

一切都無可挽了。

「你上來。」張大勝陰沉著臉說道。

棒子睜著一雙懵懂的眼睛,戰戰兢兢地走到講台下面。

「你上次數學考了多少分?」

「滿分。」

「誰出的題?」

「是老師您給我們出的題。」

棒子如實答道。

張大勝陰沉著臉說道:

「你咋考的滿分?」

「題……」棒子欲言又止。

「題怎幺了?」

「題太簡單了。」

棒子低下了頭。

「哦。太簡單了。」張大勝慢慢地從講台上拿起教鞭。「題出的太簡單,那

就是我的錯了。是吧?」

棒子連忙搖頭。

「該不會是你什幺都懂了,不用學了吧?」

棒子又搖了搖頭。

「那你到底是啥意思呢?」張大勝冷笑著問。

棒子頭望了一眼驚恐的同學們,顫抖著說道:

「老師我沒啥意思。」

「這樣吧,我水平實在有限,我是個老農民出身的嘛!比不上你棒子聰明。

你其實早該跟校長反應情況了。」張大勝突然提高聲音,面對全班同學說道,

「我這樣的人怎幺能教地了像棒子這幺金貴的狀元呢?」

正當同學們准備配張大勝乾笑上幾口時,張大勝突然一個轉身,一鞭子抽

在了棒子的臉上。

「日你媽的!」

突然的鞭打讓棒子呆住了。

「日你媽的狗雜碎!不服是吧?」張大勝一邊狠狠地抽著棒子,一邊不停地

重複著:

「不服是吧?不服是吧?」

張娟坐在下面,看到棒子被張大勝抽得發抽,她感到心如刀割。

「老師別打了!」

張娟突然站起來漲紅著臉。

張大勝的教鞭停在了半空中。

「啊哈!」張大勝做出一副震驚的表情,「這不是校花、班長、女仙、貂蟬、

妲己嗎?咋,你想替這個雜碎出頭嗎?」

「老師,棒子是因為我才上課睡覺的,您就饒了他吧!」

張娟的聲音幾乎帶著哭腔。

「哎呦我說雜碎!有本事啊!把校花都搬出了!」張大勝又狠狠的抽了棒子

一鞭子,然後一臉邪笑著對張娟說道:

「我這就不明白了!棒子睡覺跟你張娟有啥關系呢,該不?不會是那個啥,

然後那個啥了吧?哈哈……」

張大勝誇張的大笑讓同學們面面相覷。

同學們當然不是傻子,知道張大勝的「那個啥」代表的意思。這是在這瘋狂

的假笑中,所有的人都大氣不敢出,生怕惹火燒身。

「你張娟是這班的班長,你應該比別人更懂得禮義廉恥吧?你應該比別人更

懂得學習的重要吧?就算你腦袋里裝的不是腦髓,而是豬屎,你也不至於帶頭玩

什幺豬八戒背媳婦,更不至於帶頭玩什幺進洞房吧?你這幺心疼的一個美女子,

不至於讓豬狗不如的東西上了你吧?」

當著全班幾十號人的面,心高氣傲的張娟怎幺能受的了這個侮辱?她氣的哭

出了聲,頭一甩,就捂著臉,一瘸一拐地跑出了教室。

張大勝看到張娟跑出了教室,氣不打一處來,只好把所有的憤怒都發在棒子

的身上,抬腳就是猛踹,三兩腳就把棒子從教室門口踹飛出去。

棒子鼻青眼腫地爬起來,看到張娟極其艱難地哭著跑遠,他也顧不上再去

配數學老師那殺雞儆猴般的成功教學模式,而是連忙追了過去。

張娟一直跑出校門,然後蹲在校門外的一顆榆樹下面,失聲痛哭了起來。

她想不明白數學老師張大勝說話怎幺這幺難聽,做人怎幺這幺沒素質。盡管

張大勝的惡是全校都出了名的,但今天的事讓張娟說什幺都接受不了。

棒子齜牙咧嘴地跑到張娟跟前,看著楚楚可憐的張娟梨花帶雨欲訴還休的模

樣,他的心都快要碎了。

被老師莫名其妙地毆打,本來已經讓他夠委屈的了,後來又看到張娟被老師

這般羞辱,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棒子感到自己的眼睛澀澀的,鼻子也開始發堵了。

「娟……對不起……」

張娟依舊嚶嚶地哭著,頭埋在膝蓋中間。

「他罵我們是狗日的,我看他才是狗日的!」棒子哽咽著說道。

張娟只是搖了搖頭,哭聲依舊不歇。

「我以後不上他的課了。我倒要讓這個狗日的看看,不靠畜生,我照樣考滿

分!」

張娟這才抬起眼淚汪汪的瓜子臉,哽咽著說道:

「你也不要沖動了,你還是上你的課去。他本來就是一個畜生……」

「畜生不如!畜生比他強一萬倍!」棒子咬牙切齒地喊。

一臉怒容,鼻青眼腫。這樣的組在張娟看來,棒子的表情既可愛又滑稽。

她邊哭邊笑地說道:

「算了。你打斗挨了,我罵也挨了,還能怎幺辦。我現在腳疼的很,我今天

不想在這兒呆了,我想家了。你還是去上你的課去。」

棒子看到張娟捂著腳腕子,心疼不已的問她:

「娟,那個雜碎的課不上也行。我送你家吧。你的腳腕子又腫了一圈!你

也真是的,跟那個雜碎生什幺氣!他打完就拉倒了,你要是不要說話……」

「我氣不過!本來你是因為背我背的太累,才上課睡覺的!」

「也不是這個原因了……」

「棒子你快別說了,都是因為我不好,才讓你挨打……」

棒子又是慚愧,又是滿足。上課睡覺一事其實跟張娟沒有多大的關系,根本

的原因不是這個。

如果晚上不和張霞干那事,他也不至於在張大勝訓話的時候睡著。

「我送你去吧。趁著這個機會,我也去巫鎮一趟。」

棒子說道。

「去巫鎮干嘛?」

「去給你找麝香和藏紅花。」

「給我找?我沒說過要啥麝香啊」

張娟不解的問。

「可你問過我萬一懷上了可怎幺辦。」

張娟突然羞紅了臉,她有些緊張的問:

「對啊,萬一懷上了咋辦?」

「這就是我去巫鎮的目的。」

棒子說著背起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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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送張娟去後,棒子到自家拿了十幾塊錢後就到五里之外的公路上等車去了。

還算順當的棒子一個小時後攔下了一輛四輪車,向司機求了幾句後,他就爬進了

駕駛室。

山的公路真的是十八彎,彎來彎去的沒完沒了,繞著大山不停的盤旋,大

轉彎一個連著一個,司機一次又一次的猛打方向盤。

很少坐車的棒子每次都感到這車立馬就掉下懸崖了,可就在那千鈞一發的時

刻,司機總能化險為夷。棒子心驚膽戰地坐在副駕駛室的位置,大氣都不敢喘上

一口。

走了一路,他發了一路的毒誓。

「以後我再也不會坐車了,我寧願走著去!」

可想歸想,下次去鎮子里面的時候,棒子還是照樣攔下一輛過路的車,把自

己的生命拱手讓給把握著方向盤的司機。

巫鎮不大,藏在群山之間。鎮上不多的幾條街,街邊的店鋪也不多。

中葯鋪就在鎮子的正中央,也算是一家上年的老鋪子了。棒子小的時候總

是咳嗽,他母親曾帶他來過一次。當時的掌櫃的是個乾瘦的老頭,白鬍子一尺長,

眼睛是倒三角。幾年過去了,白鬍子老爺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總之掌櫃的現在

是個白白胖胖的中年人。旁邊抓葯的是個無精打采的伙計,年齡跟棒子差不了多

少。

「小伙子,看啥病?」

「不看病。」

「那取什幺葯?」

「麝香和藏紅花。」

掌櫃的笑瞇瞇地看了一眼棒子,然後朝伙計喊道:

「麝香五錢,藏紅花一兩。」

棒子猶豫道:「少了吧?」

掌櫃的笑著搖頭:「不少不少!一錢麝香,能打掉老虎肚子里的崽。」

掌櫃的的話讓棒子有些慌亂,他連忙說道:「那就剛剛好,剛剛好!」

無精打采的伙計在布滿抽屜的大櫃子面前轉悠了一會,惦著腳尖抽開了其中

一只。

「哎呦我說張姐,這幺快就用完了呀?」棒子看到掌櫃的眼睛看著門外,嬉

皮笑臉地招呼道。

棒子不經意地頭一看,發現門外站著的不是別人,而是張阿姨。

【(42)老廟落葉鋪,屋外偷聽急】

「張阿姨?」

棒子的臉莫名其妙地紅了。

張阿姨略顯慌亂地應了一聲。

過了好一會兒,張阿姨才轉過頭來笑著問道:

「棒子,你咋來的巫鎮?」

「坐了個過路的車,就來了……張阿姨你咋來的?」

棒子努力找著話題。

「一樣攔了個車……你怎幺在這兒哩?早上不是和娟一起上學去了嗎?」

張阿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幺,一臉不解的問。

「哦,我媽讓我抓點葯,她病了。」

棒子不好意思地答道。

「啥病?嚴重嗎?」

棒子還沒有來得及答,掌櫃的就眨了眨眼睛,陰陽怪氣地插了一句:

「張姐,這小伙子的媽可能和你是一個病呢。」

張阿姨的臉刷地紅了,她狠狠地瞪了掌櫃的一眼。

無精打采的伙計恰好在這個時候喊了一聲這讓棒子恨不得沖上去掐死他的話:

「麝香五錢,藏紅花一兩!五五二十五,一三得三,總共兩塊八!好咧!」

喊完,伙計將包好的葯一把搡在櫃台上,然後又頹然坐在了櫃台後面,露出

一個亂糟糟的頭頂。

張阿姨的臉更紅了,她張了張嘴,終究什幺都沒有說出來。

掌櫃的笑著問道:

「張姐,你呢?要多少?」

「跟上次一樣……」

「好咧!麝香五錢,藏紅花一兩!」

掌櫃的故意提高尖細的聲音,心滿意足地朝伙計吼完,然後從腰間摸出一根

煙鍋,嫻熟地滑著火柴,瞇著眼睛吧嗒吧嗒地抽了起來。

兩人心里的秘密被掌櫃的有意無意地戳穿了,對於棒子來說,他最大的擔心

是張阿姨是否知道了他和張娟之間的那些事情。不過棒子又覺得不大可能。如果

張阿姨知道了,那她怎幺可能在這種事情上裝聾作啞?

天下的父母對女兒都是一個樣,無時無刻不再擔心自己的女兒在外面被人欺

負。

既然張阿姨不知道,那幺她買麝香和藏紅花,到底是給誰用呢?

給自己用嗎?

在村里,張阿姨的好名聲大家都知道。張峰外出打工,張阿姨一人留守村落。

如果張阿姨自己用,那幺就證明張阿姨跟別的男人有一腿。這似乎也是不大可能

的事。

張阿姨同樣也在暗暗盤算著。

棒子買的葯明顯就是打胎葯。而張阿姨在第一

因為棒子的母親早就結扎了,她完全沒有必要用這些東西避孕。

那幺棒子到底是給誰買的呢?

盡管張阿姨心里也是充滿了疑問,但她終究沒有想到自己女兒身上。

因為在張阿姨心中,棒子是一個又聰明又實在的孩子,他不大可能做出這事。

而且她對這個孩子一直充滿好感,一種與眾不同的好感。

棒子付完錢,拎著葯准備走的時候,張阿姨問他道:

「棒子你這就去嗎?」

「嗯呢。」

「這會可能沒車。」

「哦。」

棒子低著頭,小聲應道。

「要不……你要能等住,下午五點的時候我們一起?」

「我也沒啥事……」

張阿姨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朝棒子揮了揮手。

「那就五點吧。你到時候就在這條街上等我。我們一起。」

** ** ** **

出了葯鋪,棒子這才感到如釋重負。

棒子抬頭看到

最?新???

遠處的青山上白霧繚繞,近處的老屋隨處可見,有些老屋的屋

檐上長著一叢叢的青草,瓦縫間躥出了小松樹一樣的植物。

棒子第一次來巡來巫鎮的時候很小,巫鎮在他夢里出現過幾次。

童年中的印象,當然是染著一片朦朧的粉色。很少走出霧村的棒子,當然對

巫鎮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充滿了好奇。他從一條街竄到另一條街,在每座古

屋跟前駐足片刻。

依依不舍,流連忘返。

棒子的心里,既輕松又愜意。

中午時分,棒子在一個老大娘的小攤上要了一碗涼粉。醋溜溜地口感,顫巍

巍的嫩質。棒子邊吃邊想:

這古色古香的小鎮上,到底有多少涼粉般的女子?

小娥當然算一個,無論風韻和氣度;張娟就更不用說了,出水芙蓉般的女子。

其他的呢?棒子側著腦袋,一

「基本上來說,霧村的女人除了張霞,都是水做的。」

吃完接著逛。

街道並不多,挨個來走。棒子記得第一次來的時候見過一座廟,他想找找

看,如果能找到,不啻於重溫童年的夢。

可是轉悠好久,他還是沒有找到。最後不得不問屋前的老太太。

「大娘,您這里是不是有座廟?」

「是啊。廟是孔子廟。」

「大娘,我想去看看,您知道路咋走吧?」

大娘搖了搖頭,有些厭倦的嘟囔:

「最近老有人問路。去哪里不好,偏偏去廟里頭。」

說完,老太太閉著眼睛,手指朝著西側山間一指。

「你得爬點山。」

棒子恍然大悟。孔子廟其實不在巫鎮里,而是在巫鎮旁。西側的山叫送子娘

娘山,山腳的廟叫孔子廟。

不費吹灰之力,棒子就順順當當地來到了孔子廟的門口。

廟前有個拉著二胡的盲人,在咿咿呀呀地唱著小曲。棒子喜歡這凄然的強調,

不急不慌,轉千。蒼涼的老聲訴說著人間的悲苦。

「大道不通天,

幽徑無盤纏

走上一輩子

群山也不言

趕山山不走

斷水水照流

郎君若無意

愁煞金簪頭

……「

棒子滿腹傷感地聽了一會,從口袋里摸出一張毛票,然後輕輕地放在盲人的

二胡匣子里,轉身進了廟門。

正殿前掛著一個大牌子,牌子上寫著「般若」二字。院子里鋪著一層落葉,

這些落葉屬於滿院子的梧桐樹。

棒子進去瞻仰了一下泥塑的孔子,嘴里念叨了幾句語文書上曾經學過的「知

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等類似的話,然後拜上幾拜,朝著高高在上的孔夫

子道別:

「老人家,你先杵著,有空我來看你。我天天背你的話,你跟mao席一

樣偉大。你們兩個說過的話,我們都得背誦。可是我們村的三伢子就算死了,估

計都沒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裝不知道。同樣是人,差距咋就這幺大。」

當棒子繞到正殿後側的廂房時,突然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說話聲。

「……可是我還是擔心。萬一知道了咋辦?」

「不可能知道。他不知道這玩意是干嘛的。」

「咱不能大意。現在的小伙子可不比我們那個時候。」

「你就別在疑神疑鬼了。咱好不容易見上一面,你還前怕狼後怕虎的!再者

說了,你男人就對得起你呀?三十歲的人和十八歲的姑娘搞在一起!依我看,就

算他知道了,他也拿你沒辦法!」

「我不是害怕我男人知道,我是害怕其他人知道。咱村里的女人,你又不是

不知道……」

棒子站在外面聽了一會兒,總覺得這兩個聲音非常耳熟,但他一

了到底是誰,於是他鼓起勇氣,躡手躡腳地靠近窗戶。

「……唉,我們不能這樣子的……你媳婦也不是饒人的孫子,這事要是被她

知道了,你我還過啥日子。」

「我其實早就不想和那婆姨過了。你不知道和她睡覺的時候,她那副樣子!」

「啥樣子?」

「還能是啥樣子!死豬一樣,乾脆就沒反應,眉頭都不皺一下。」

「難道這是真事?」

「我還能騙你呀?村里女人罵的對呢,狗都不日的東西。」

「你咋這幺說你女人呢……」

「我就這樣說她,咋了?實事求是嘛,你是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就像你

和你男人一樣,旁人覺得他是個好男人,可是你呢?你覺得他是個好男人?」

「不是。」

「那不就得了嗎。」

沒錯。棒子聽出來這個女人是誰了。不僅如此,屋內的男人,棒子也聽出來

了。

棒子怎幺都想不到,這樣的兩個人居然走在一起。

女人無疑是張阿姨,男人是外出打工多年的張手藝。

昨夜和張霞有過魚水之歡的棒子,倍感世界的狹小。

雖然棒子對張霞沒啥好印象,但聽著屋內的談話,棒子突然覺得張霞有點兒

可憐。張霞並不是像張手藝所說的「死豬」一樣,相反,棒子覺得張霞就是一只

母老虎。

而在棒子眼里,張阿姨一直是幸福快樂的,家庭是和諧美滿的,但他沒想到

張阿姨的老公居然和十八歲的小姑娘搞在一起。

屋內安靜了一會兒,然後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們見一面咋這幺難,憋得我都頭疼。」

張手藝說道。

「你就知足吧。你女人憋了幾年了都,還替你守著身體呢。」

「你看看你,身段兒一點都沒變,該大的大,該小的小……」

張阿姨突然嬌聲說道:

「還沒脫完呢,就這幺急……」

「先讓我摸摸再脫。」

「你還沒摸夠啊你。」

「咋能摸夠呢?就像吃飯一樣,早上吃了,中午餓了;中午吃了,晚上又餓

了……」

「唉,我老了……」

張阿姨歎息道。

「胡說。你這身段,十八歲的姑娘都比不上。看你這兒軟和的!棉花團團一

樣。」

「都有些下垂了。」

棒子聽到張阿姨無不惋惜的聲音。

「啥下垂?你不知道你有多美!你啥時候脫光了站大鏡子跟前,從側面看看

你自己。哪個女人能比得上你!」

「就你嘴巴子甜……」

【(43)屋內偷情,屋外偷看】

棒子聽著屋內張阿姨和張手藝的暖話,不禁感到口乾舌燥。

棒子並不清楚年輕時候的張阿姨到底長什幺樣,但是棒子每次看到張阿姨的

時候都會忍不住害羞。

對於成人來說,「害羞」往往是一個關鍵的信號。

當一個陌生的男子碰到一個陌生的女子,女子羞紅了臉,那幺基本就能判定:

這個女孩喜歡初次見面的男孩。

而當男孩或自卑、或羞澀地無法正視這個陌生的姑娘,選擇低下頭來或者故

意偏離目光,那幺我們也不難斷定:

女孩的氣質和美貌讓他為之折服。

當然最美妙的莫過於:

他們彼此都羞紅了臉。

此時的羞澀,就是人間的至純至樂。

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

棒子正是折服於張阿姨的氣質和美貌,當然也有張阿姨那恰到好處的豐盈身

材。

在棒子的心中,如果小娥是嬌艷欲滴的蜜桃,那幺張阿姨就是熟透了的紅蘋

果。

棒子偷偷地嚥了口唾沫,有些難堪地壓了壓自己的襠部。

「……不是我嘴巴子甜。說實話,我們這個歲數的人大多已經沒心思了。可

是自從你我黏糊在一起,我感覺我到了十八歲。我原先和張霞一兩個月才熱乎

一次,可是和你呢……」

張阿姨笑著說道:「你就是頭種豬!也不怕你那老腰,一天四五次地要。」

「腰沒事!下過大苦的腰,鐵一樣結實,不信你摸摸。」

「摸啥摸!再摸,也不如人家大小伙的腰……」

張阿姨「吃吃」地笑著說道。

「上次你咋沒來呢,我等你等到天黑。」

「別太頻繁了。俗話說的好:常在河邊

站哪有不濕鞋!三天兩頭地見面,別人一定會盯上咱的……而且今兒個我…

…「

棒子豎起耳朵,但張阿姨突然停了下來。

「今兒個你咋的了?」

張手藝的聲音中充滿疑問。

「今兒個我碰到棒子了。」

「他不是在上學嗎?」

「對呀!本來應該在學校的!我女兒的腳崴了,他現在背我女兒去學校。今

兒個早上我親眼看著他背娟出去上學去了,可上午我在這兒的中葯鋪碰到他了。」

「這個沒啥擔心的吧。他不至於……」

「你可不知道,當時我買麝香和藏紅花的時候,他就在旁邊呢!」

躲在窗外的棒子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個莽小伙,他知道個啥!」

「你可不要小看現在的年輕人!說不定知道呢?而且他當時取的葯,也是麝

香和藏紅花!」

「該不會……」

張手藝話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張阿姨歎了口氣,幽幽的聲音從窗戶屋里飄

了出來:

「他是個好小伙子,人長的俊,頭腦聰明,面善心善,樣樣都好。不大可能

是他。當時他說是給他媽買的,但89年全村計劃生育的時候,他媽不是都結扎

了嗎?他肯定沒說實話……」

在外偷聽的棒子突然間心虛不已。

「你也別疑神疑鬼了。我們的事別人咋可能知道!有誰會想到我張手藝會租

下廟里的廂房當咱倆的洞房。而且,」棒子聽到張手藝賤賤地笑著說道,「你要

是願意,咱倆天天洞房都沒事。」

「貧嘴呢!一個月就這幺一兩次,你都燒高香了。我是擔心棒子,他要是知

道麝香和藏紅花的用途,我這不明擺著偷腥嘛……」

「無憑無據的,你怕他干嘛!好啦好啦!快點來撒,不說那些煩人的話,讓

我先泄瀉火再說。」

張手藝焦急地說道。

「今兒個咋沒心情……」

「咋的?的了你這是?」

「也不知道咋的了……」

張阿姨聲音突然變小了很多。

「要不,我先給你來個『沙家濱』?」

「討厭!」

張阿姨突然嬌聲罵道。

廟里本是清涼,山根更是幽處,但棒子不知怎的,只是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

越熱,呼吸也越來越喘。他口乾舌燥地聽了半天,最後實在忍不住內心的渴望,

把食指伸進口中沾了點唾沫,後又顫抖著伸向了廂房的窗戶。

窗戶上蒙著一層黃表紙,輕輕地點了幾點,一個筷子粗的小孔就被棒子搗了

出來。棒子屏住呼吸朝屋內瞄了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