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婦人心(111-120)(1 / 2)

最毒 婦人心 八婆kiki 14110 字 2020-12-16

作者:八婆kiki

字數:25464

☆、(鮮幣)發現

pr。

「楊記者?我上次告訴你們的消息你們已經刊登了…是麽,報酬就不需要了

…對,當然不用…別客氣…恩好的再見。」安娜心滿意足的看著桌上的幾本雜志

上的頭條,心里不禁快意十足。潘嬸的效率實在是好,短短幾天功夫就將楊若如

流產又篡改了親子鑒定的事情透露給了好幾家雜志社。

楊家這樣的名門氏族是不可能丟得起這樣的臉的,所以現在到處都在流傳楊

若如被逐出家門的事情。最近,許多事情都讓安娜逞心如意,越飛在董事會地位

穩定還剝奪了越氏夫婦的股權。葉晨也沒有來再給她搗亂,譚埃倫聽話的如同一

只小狗,楊若如也被掃地出門。似乎最近的運氣一直很好。

只可惜,她最想要拉下台的人還在a城的最高層悠然自得。不過安娜有種預

感,很快她想要的復仇就會拉開序幕。

安娜喝著高腳杯里的玫瑰紅酒,愜意地靠坐在沙發上:「南覺,看來你最近

過得不錯。」

不但入住了新的酒店公寓,還開展了自己的公司。這讓安娜不得不佩服他的

速度與驚人的毅力,明明在a城東山再起是不可能的,但一個月內南覺卻硬是通

過從前的人脈在別城發展著自己的公司,畢竟做的是和越氏集團一樣性質的事情。

收購破產或者瀕臨破產的企業,重新包裝後,再上市轉手。不得不說南覺在

越家工作的這十年來,學到了很多東西。

「葉晨最近沒找你麻煩吧?」南覺反問安娜,自己其實過得不好,他現在最

需要的就是看著越程俊和白朔原雙雙下台。他在這兩個人面前所受的屈辱,他一

定會以其人之道,還之以其人之身。

安娜搖搖頭,隨即想起了突然成為了葉晨女人的鑫蕾:「他現在可自在了,

怎麽會有時間找我們麻煩?」

手提包里的p不停震動,安娜一看,竟是喬傑夫的簡訊,她抬頭

和南覺打了聲招呼,隨即低頭預覽簡訊:越家願意歸還一切,但越夫人不同意交

出那油畫。

她出一百萬買畫,你怎麽說?

簡訊的下側還附帶著一張油畫的圖片,經過安娜的再度確證,那確實是在她

從小到大的卧室里掛著的油畫。在搬入a城小凡爾賽宮的宮宅之前就一直有掛在

她卧室里的油畫,大小可能也不過只有x7,白顏色的油畫布上,用冷

色的油畫勾勒出一個女人抽象的背影,如果不是那一頭黑色的長發,從背面看甚

至像個男人。

說藝術含義的話安娜是不懂的,但光看作畫之人的筆觸和技巧,畫像雖然看

上去充滿了美感,但細節上根本就不能和專業的畫家媲美。用一百萬來買這樣一

幅畫,去別的畫廊可以買好幾十幅更加優秀精美的油畫來做收藏。

安娜不解,自己母親的作畫根本沒有那麽精貴,對於她而言也只是意義上的

價值。為什麽越夫人會願意花重金保留那副畫呢?不行,無論如何,這幅畫是她

母親的,怎麽能夠因為區區一百萬就留在越家,被越夫人那個女人玷污?

隨後,安娜快速地回復了喬傑夫的短信,獅子大開口道:抬價到五千萬,看

看她怎麽說。

安娜就是吃准了,越夫人會知難而退,所以才會開出那麽不切實際的價錢。

片刻,安娜馬上又收到了喬傑夫的回信:越夫人同意了。

這不可能啊……五千萬?就為了一幅油畫?還是業余畫家的作品,這其中一

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越夫人為了能夠合法繼續保留油畫能夠出五千萬

給劉安娜,那麽就意味著那畫從某種意義上說價值遠比五千萬更高。

「出了什麽事?」南覺看安娜的臉上變幻莫測的臉色,有些擔憂地問道。

南覺既然是越夫人的兒子,越夫人應該當初很信任他的吧?安娜挑眉,將手

機里油畫的圖片拿給南覺看:「你有見過這幅畫麽?」

這不是在越夫人更衣室里的油畫麽?南覺點點頭,解釋道:「越夫人的更衣

室里掛著這幅畫,從兩年前的時候那副畫就一直掛在那里。有一次一個佣人為了

打掃想要把畫拿下來,卻被夫人很激動地說了一頓然後開除了。」

「你可知道為什麽這幅畫對越夫人那麽重要麽?」安娜繼續詢問,腦海中一

個個如同拼圖一般的線索在剎那間好像有了眉目,拼成了一個模糊的輪廓。

「不知道,似乎就連越程俊也不喜歡那副畫,可越夫人就一直執意要把油畫

掛在那里。越程俊也沒有辦法。」南覺回想起越夫人對那副畫的重視,自己也覺

得這其中有些蹊蹺和可疑,「越夫人的更衣室從來不鎖的,但就兩年前開始,她

有了鎖更衣室的習慣,除非是打掃,要不然不會讓任何人進去。」

安娜突然有了一個非常大膽的猜測,她認為那一幅畫遠比所有人預估的要有

價值。這幅油畫,說不定就是她現在復仇最大的突破口。如果可以將這幅畫搶到

手的話,她就擁有了威脅越夫人的最好籌碼。

「南覺,你有沒有拿過不屬於你的東西?」安娜笑得明朗,那璀璨又奪目的

笑容晃了南覺的眼睛。

南覺輕咳一聲,努力趕走心里奇怪的感覺,老老實實地回答:「嗯,為越氏

夫婦做事的時候,會有去偷些東西的需要。」

沒想到他還是個有經驗的賊,安娜笑得更加歡了:「那可再好不過了,今晚

能否麻煩你和我回一趟越家。」

「我想越氏是不會歡迎我進門的。」南覺苦笑著回答,他愛莫能助,這可是

鐵錚錚的事實。

「當然不是正大光明地去,我們是要潛入越家。」安娜說得輕巧,仿佛這一

切不過就是個游戲。

南覺斜睨了安娜一眼,他真不知道這個小女孩在想些什麽,怎麽竟會有些那

麽瘋狂的主意:「你打算怎麽潛入?越家的保安是吃素的麽?那些智能鎖又要怎

麽辦?」

安娜並沒有思考太久,她靈機一動馬上就得到了解決辦法:「也時候讓你見

一個人了。」

現在,也只有這個人可以名正言順,不受人懷疑地進入越家。

──潘嬸。

☆、(4鮮幣)靈媒

pr。2

越家今日上上下下都在打掃,所有的灰塵都已經被掃除,玻璃窗的邊緣,桌

腳下,甚至就連強角落都擦掃的一干二凈。a城是個奇妙的城市,充滿著許多…

…思想獨特的上流社會,也許說當一個人的錢多到不可原諒的地步時,花錢的理

由也可以變得荒唐離譜。

今天是靈媒來清掃骯臟惡靈寄居的日子,大部分a城的上流都會定期請靈媒

或者道士來家里驅魔。白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正是因為做了太多的

虧心事,所以才會害怕被邪惡或者不干凈的東西纏身報復。也就是因為如此,靈

媒、驅魔師以及道士在a城是不可缺少的一群人。

越夫人一身素白的長裙,妝容也沒有平日里那麽濃豔,她本就是無神論者,

不相信這些無稽之談,可是嫁給越程俊這個虔誠的教徒那麽多年,她也早就習慣

了家里會來靈媒『清掃』的這個傳統。

「快!別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再過一會兒大師就要來了!」越程俊的衣服也

同樣的朴素,他先是對佣人們指手畫腳了一番,又轉而抱怨越夫人的不配合,

「我親愛的夫人,麻煩你也幫著做些什麽,等大師來了之後,家里還是那麽齷齪

不堪,讓大師不悅就不好了。」

大師?越夫人鄙夷地哼了一聲,還不是一些穿著詭異,滿嘴胡言的騙子麽?

「我這就去幫忙,你今天最好問問你的大師我兒子什麽時候能夠回家!」

越飛和安娜兩個人已經兩星期都住在酒店了,這一點真是讓越夫人每一次想

到就氣得血壓升高。感嘆花了一輩子用心栽培的兒子真的是有了女朋友之後就拋

棄了母親,居然至今連一通電話也沒有打回家。在董事會見到時也很冷淡,甚至

有些時候連眼神的交流都沒有。母子關系如此惡劣,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也就是安

娜了。

若不是安娜將他們夫婦在暗中操作了越飛這一次動用公款的丑聞,那麽現在

越飛還是應該在家里住的。一切也能夠像從前一般寧靜,輕松。

「你的兒子?你問的是我們的越飛還是你的南覺?」越程俊見下人們都在專

心干活,也不顧及太多,低聲諷刺越夫人道。

南覺也是她的兒子,將南覺趕出家門是迫不得已的,越夫人強壓下心中對越

程俊的埋怨,可卻偏偏無法就這樣低頭:「南覺是和前夫正大光明的孩子。你為

什麽就容不下他?就連你和楊家那個小賤人我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你就不能

放過南覺那個可憐的孩子麽!?」

越程俊無法辯駁,他確實只是純粹看不慣南覺在他的家里走動而已。南覺這

十年來對越家的忠誠天地可鑒,可是越程俊就是容不下那個流著別的男人血液的

南覺。

「你怎麽不回答了?還是說你要我等一下問你的靈媒?」越夫人見越程俊不

回答,更加激烈地諷刺道。

「咳,今日來的是一位新的大師,在美國貝弗利山庄最受歡迎的華僑靈媒。

你可別在人家大師面前失禮問南覺那麽掃興的問題!」越程俊為自己開脫的同時,

嚴肅地叮嚀越夫人。

無奈整個越家上下,也只有越程俊一個人將靈媒這麽迷信的一說當回事。就

連佣人們年年都因為靈媒的到來而搖頭表示無奈。有錢人賺錢都是靠著高學歷高

智商的,可是到了某些事情上,作風實在是詭異又匪夷所思。那些人不知道的是,

當一個人做得壞事和越程俊一般多的時候,他就必須要相信世界上有更高層的力

量,能夠保佑幫助他不受到別人怨念的報復。

也算是花錢,給自己做盡壞事的良心買一個心安理得。

「篤篤」大門外明明就有門鈴,可是門外的人卻還是選擇了敲門這樣的方式。

越程俊猜到門外的人一定是他花重金從美國請回來的靈媒,他喜出望外地打

開門歡迎道:「歡迎你的到來!西爾維婭!」

潘嬸的臉上用紅色、白色的人體彩繪顏料圈圈點點,看上去頗有美洲印第安

土著的風范。她身穿一件米褐色的大炮子,脖子上掛著不同的木質十字架項鏈,

一手拿著幾串牛骨珠子的手鏈,另一只手上拿著一瓶插著熏香的聖水瓶。看上去

儼然就是一個可以以假亂真的奇特靈媒西爾維婭。

「空氣里,有股不一樣的味道。」潘嬸裝神弄鬼的本事實在是值得佩服,一

進門,連招呼也不打一聲,她就開始了表演起了安娜交給她的劇本,「請問,越

老爺,你們家是不是最近有人來討舊債來了?」

越氏夫婦互相對望了一眼,心里都不由自主地一抽,隨即點點頭。兩個人都

想起了不久前剛來家里的劉安娜與她那古怪的律師喬傑夫,二人竟然理直氣壯地

來問他們討回兩年前從她家取走的珠寶和油畫。不論是紅酒還是珠寶,越夫人都

能夠想方設法還給劉安娜,唯獨那副油畫,對她而已價值太重要,所以她不得不

用五千萬的價錢買下這幅畫。

不過五千萬對越夫人來說並不是多大的數目,對她而言,這是一筆再劃算不

過的買賣。

「啊呀!納米達,嗒嗒絲米塔!」潘嬸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架,嘴里振振有

詞地念著她隨口想到的咒語,嘆道,「快開窗,開啟所有的門,陽台的門也要!

將這充滿著恨意的空氣釋放出去!」

越程俊一聽恨意二字,趕忙吩咐所有的佣人道:「聽到西爾維婭大師說的了

麽?快點去啊,將整個房子里所有的窗戶和門都給我打開!」如果房頂是能夠掀

開的話,那麽現在越程俊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屋頂給揭開的,這樣就可以讓劉家那

個該死女兒那充滿恨意的空氣都釋放出去了。

不一會兒工夫,越家所有能被打開的門和窗戶都大大的敞開。已經是十一月

中旬入冬的天氣,大宅里一通風,就頓時多了幾分陰冷。潘嬸滿意地點頭笑笑,

隨時一邊如同和靈魂接觸溝通一般的癲癇抖動了幾下:「啊,我感覺到了官運。

你們家可有人在政治界?」

越程俊正在拉贊助打算進入a城的政治界,但那是少有人知曉的事情。除了

越飛南覺等人之外,就只有a城幾個上流才知道這件事情。這個西爾維婭看上去

一點不像是個糊弄人的騙子,這樣想著,越夫人的心情也放松了許多。

「對對對,正是鄙人。不過也是在准備競選而已。」越程俊諂媚地笑著,心

里暗暗祈禱西爾維婭能夠告訴他,他想要聽到的話。

潘嬸沒有讓他失望,她又嘰里咕嚕地掐指念了幾句咒語,說道:「您官場前

途無量,如果可以現在召集家里所有人來客廳為您祈福收集好運,那麽您成為a

城最成功的政客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所有人都給我來大廳里集合!所有人!把保安也全部給我叫進來!」

越說越離譜,可是為了自己的政治生涯,越程俊也不願意多管方式,只要結

果是好的就可以了。

與此同時,從越夫人更衣室的天窗翻進房間的南覺打開了藍牙通訊設備,連

接上了坐在他公寓里和紅酒的安娜。

「a,我成功潛入了。」南覺走進那副油畫,有些為難地看了看那個

不怎麽寬敞的天窗,心里琢磨著到底應該要怎麽將如此高大的一幅畫從那個狹小

只夠他身寬勉強通過的圓形天窗,「油畫就在我面前,你要我怎麽做?」

南覺能夠成功進入越夫人的更衣室,就證明潘嬸成功飾演了西爾維婭這個靈

媒的角色。安娜原本擔憂的心釋懷了些許,隨即又緊張地問:「那個真的西爾維

婭呢?她現在在哪里?」

「那個打扮得像印第安人的女人麽?她現在正在我後車廂睡得香甜呢。」一

想到潘嬸那副美洲土著人的打扮南覺就哭笑不得,聽安娜說這個大嬸也是她的幫

手,南覺著實沒有料到安娜身邊會有如此卓越的演員做幫手。而a城的富豪也實

在是荒誕,這麽瞎的事情也會相信。

安娜點點頭,交待說:「你小心點,帶著畫離開時務必要躲過保安的耳目。」

「嗯,問題來了。」南覺苦笑著看著眼前的油畫,「天窗太小,我不可能將

整幅畫搬走,除非我從後門走。可現在潘嬸召集了所有人在客廳,我一出更衣室

就有被人發現的可能。

☆、(鮮幣)突破

pr。3

「南覺,將攝像頭打開,我想要看看那副畫。」安娜心里沈思了片刻,提出

了這個要求。她需要親眼見到這幅畫,確定油畫的真偽,然後再決定是否要南覺

冒著被發現的風險帶著油畫離開。

南覺取出口袋里的攝像頭,站在距離牆壁近兩米的位置,好拍攝進全景,讓

安娜可以更加好的看到整幅油畫。一絲微弱的陽光通過更衣室里的天窗照射近房

間,照亮了油畫上的一點,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走進點!往油畫的右下角聚焦!」安娜看到了黑暗中的一點璀璨,她看到

了一件非常非常特別的東西。

南覺走進油畫,按照安娜的要求聚焦在黑色的一點之上,恍然發現那是塊黑

色的凸起,不像是油畫顏料的疙瘩,而是一個塑料質地的小小扁平四方體,那個

扁平正方體的周圍還有一圈用黑色線縫補過的痕跡。好似這個四方體曾經被取下

來過之後又被重新縫進了油畫之中。

「這是……」南覺驚訝地小聲叫道,「這好像是一枚芯片!」

安娜仔細觀察著那扁平的小芯片。看那芯片周圍兩種不同針法縫補過的痕跡,

好像能夠推測出,這芯片被縫上去之後,被取下來過一次,之後再被原物返還地

縫了回去。這樣大費周章,也不知道越夫人是何苦。

這個芯片在安娜的印象之中是從未存在過的。這幅畫在她的卧室里掛了十七

年,她不可能沒有注意到這個芯片的存在。安娜閉眼迫使自己思考,回憶起兩年

前所發生的事情,那時候,似在父親消失的那一晚之前,他有來過自己的卧室…

會不會是當時?也許,這是他父親留下的芯片?

「南覺,別管那副畫了,那個芯片才是關鍵!」一瞬間,安娜很快就明白為

何越夫人不願意將這幅畫還給鄭媛媛了。畢竟如果將芯片取下來返回給鄭媛媛,

細心如喬傑夫一定會發現油畫上的破損,並要求越夫人解釋破損的由來。所以越

夫人才會花費五千萬出錢買畫的吧……那也就意味著,這芯片里所擁有的價值,

遠比五千萬更加值錢。

南覺聽後知道安娜這麽說自有她的理由,於是從袖子里取出一把瑞士小軍刀,

在油畫上小心翼翼地切斷了那幾針黑色的細線,將芯片緊握在手心里。

雖然從自己的親身母親手上偷東西讓他良心感覺很奇怪,但是比起他在越家

所受的委屈,這一點和錢財利益相關的身外之物,也不會算是家財萬貫的越氏夫

婦什麽太大的損失吧?

「現在呢?」南覺問道,「樓下那個假扮西爾維婭的靈媒大嬸要怎麽辦?」

「她再過十分種就要離開了,你還是管好你自己。趕快從越家大宅出來吧!」

安娜謹慎地提醒道,畢竟她現在是幕後的主使者,所以她肩負了兩個人的信任和

責任,她必須要保證這兩個人的絕對安全。

雖然安娜對自己的計劃非常有信心,但她心里還是為南覺和潘嬸捏了一把汗,

知道他們兩人都平安出現在南覺的公寓之時,安娜才總算松了一口氣……

「一直沒有介紹你們認識,」安娜指了指自己身邊洗去了誇張彩繪的潘嬸,

介紹道,「這是我最信賴的人──潘嬸。」之前一直不信任南覺的徹底忠誠,如

今他既然能夠幫助安娜從越夫人手中偷了東西,那麽就表示了他站在她這一條戰

線的決心。

知道認識潘嬸意味著安娜對他放下了所有的戒備,南覺笑著握住潘嬸的手:

「今天若沒有潘嬸的幫助,我是不可能如此順利,在不打破警報的情況下進入越

家的。」

「呵呵,別謝我。是a她想出如此聰明的計謀的。」潘嬸本就是個謙

虛的老實人,經南覺這麽個穩重又有風度的美男子一誇獎,竟紅了臉。

安娜見他們兩個友善又謙讓的樣子,心里頗為滿意。不像是南覺和葉晨,第

一次見面的時候就針鋒相對的。她將芯片塞進自己電腦的讀卡器里,對正在含蓄

交流著的一老一小道:「你們等下再去寒酸吧,先來看看芯片上有什麽。」

一下子,公寓里的三人全部都坐在了電腦之前。黑色的屏幕上緩緩地出現了

幾行白色的小楷字體,上面寫著:致我最親愛的女兒劉安娜,這是老爸最後能夠

給你的禮物。

這個芯片價值十億,賣了它夠你穿金戴銀一輩子,原諒我的不告而別,如果

你找到這芯片時,我已死,那就帶著芯片離開a城,跑得遠遠的。

永遠、永遠不要再回來。

你的父親。

「這難道就是……劉家老爺給他女兒的十億?!」南覺驚喜若狂地看著那屏

幕上的幾行字,卻沒有發現他身邊的潘嬸已經熱淚盈眶。當年,潘嬸的丈夫回a

城,就是為了找回這十億,他被告知那十億就在越氏的手上,所以就去a城討回

這幅油畫,可是卻一去不復返,再也沒有成功回到美國。

現在這十億就飽含在這小小的芯片里,潘嬸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自己的感情。

悲傷的同時又帶著些喜悅和釋懷。

黑色屏幕漸漸轉成藍色,電腦屏幕上開始自動編輯著一些程序,對電腦一竅

不通的安娜費力地緊盯著那一行行的代碼和數字,努力理解電腦正在運行一些什

麽。突然間,安娜的電腦里出現了一個黑色的窗口,窗口上是一只蓄勢待發的動

畫蠍子,仿佛隨時會跳出屏幕攻擊他們坐在電腦周圍的人。

「srpr……」懂電腦的潘嬸很快就認出了這個蠍子的標記,

她震驚地緩緩對安娜說,「這個軟件遠比十億要值錢…孩子,這個軟件是現在全

世界都在尋找的srpr!」

什麽?srpr?蠍子者麽?……對電腦沒有任何深入知識的

安娜根本不知道這個軟件的強大,可是南覺卻一受到潘嬸的提醒就意識到眼前電

腦里所插著的小小芯片有著控制全世界經濟的強大勢力。

「通過這個軟件,你可以輕而易舉地破入任何一個大公司的核心,奪得他們

最最私密的資料,甚至篡改它們。而這個過程若是靠srpr的話,

甚至不需要五分鍾。」潘嬸一直以為這個軟件不過是個都市神話而已,沒有想到

它真實存在。

srpr,是安娜至今最大的突破口。

只要有這個軟件,那麽安娜可以輕而易舉地摧毀任何一個她想要扳倒的公司。

包括,a城最強大的越氏集團。

☆、(5鮮幣)決心

pr。4

潘嬸精神高度緊張了一個下午,當三人終於搞清楚了srpr

的所有細節和能力之後,安娜就交待潘嬸回酒店公寓去休息了,畢竟是上了年紀

的人,安娜無法拿潘嬸的身體當兒戲。若是真的因為她的關系而累倒了,安娜是

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你今天讓我見潘嬸,是因為正式開始信任我的關系麽?」南覺待潘嬸走後

就迫不及待地問道,他和安娜雖是同盟關系,但是似乎兩個人之間並不是百分之

百的誠實。

安娜將還插在電腦讀卡器里的芯片取了出來,守在了一個天鵝絨的小袋子之

中,隨即回答南覺說:「抱歉,沒有讓你見潘嬸,確實是為了留一手,為我自己

留些余地。」

「你不信任我,你甚至從來沒有告訴

www..né

過我你復仇的原因。」南覺已經多次向

安娜表明忠誠,可是她卻還是謹慎,說明她依舊是顧忌他是越夫人親子的關系。

南覺無法相信安娜究竟是背負了什麽樣的仇恨,才會讓她放棄在英國的學業

來到人生地不熟的a城,去接近a城上流最有權有勢的越家。然後還揚言要扳倒

譚家和白家。不知道a城的這三大家族究竟是做了什麽,才讓年紀輕輕的安娜決

定這樣危險的復仇。

「他們讓我失去了一個很重要的人,所以我要他們付出代價。僅此而已。」

安娜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她不能現在在南覺面前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因為她

還不能完全肯定南覺會不會因此而重新回到越夫人身邊。在中國這樣一個血濃於

水的思想根深蒂固的國家,親人是多麽重要的存在。安娜又怎麽可以指望南覺去

大義滅親呢?

僅此而已,南覺反復在嘴里咀嚼那四個字,對越氏夫婦的恨意也涌上心頭。

也許也只有在有一切再掌握之中的時候,才可以如此鎮靜又平淡地說起自己的仇

恨,因為知道她將來的某一天會達到自己的目的。

「你現在有什麽打算?」南覺看著安娜手中那個裝有芯片的天鵝絨口袋,再

次問道,「既然當初回到越飛身邊就是為了這十億,那麽現在既然找到了錢,你

是不是要離開他了呢?」

現在留在越家也只會增加越夫人對安娜的懷疑而已。而且越飛和安娜現在甚

至都不住在越家本宅,越夫人一定因為這件事而氣得牙根癢癢,若是得到了整治

安娜的機會,是絕對不會錯過的。怕就怕,安娜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因為越飛的

關系而無法做出最正確的判斷,最後將一切努力付之東流。

一個一個都要她離開越飛。不論是葉晨,潘嬸,還是越夫人、楊若如,就連

喬傑夫和南覺也要她快點和越飛斷絕往來。安娜左右為難,理智根本就不允許她

猶豫,可是內心卻有一個聲音,強烈地說著:「你答應過他的,你答應過他不再

離開的!『」我不覺得在他身邊會影響我們的計劃。「安娜隨口為自己找了一個

理由,心里那個呼喚著的聲音從勸告變成了強勢的宣告。她需要留在越飛身邊,

至少在他推開她之前,她不能夠離開的。

「他已經影響到你了。」南覺溫暖的手掌托著安娜的下巴,摩梭著她的頸項

和下顎,「你不可以愛上越飛的。」

安娜已經無力再去反駁這個事實。她確實是對越飛產生了不應該有的情愫,

她不想要再去狡辯,因為她根本連自己都騙不過。他們之間的感情太強烈,安娜

能夠肯定那不是單方的愛情。只不過,安娜卻連猜想的勇氣也沒有,她不想要知

道越飛在她和越夫人之間會選擇誰,也不想要知道越飛在未來的某天里若是得知

她的真實身份會有什麽樣的表情。

「長痛不如短痛。趁現在還來得及,就快點斷了吧。」南覺語重心長,如同

一個更懂世事的兄長給安娜最公正的建議。這個建議,他不帶任何私心,他確確

實實認為安娜應該為了兩個人著想,在沈陷得太深之前快點從愛情里走出來。

一個即將要復仇的人,是不能因為愛情而拖後腿的。

「我會毀了他的。他說過,如果我離開他,他會發瘋的……」安娜將額頭抵

在南覺健碩的胸口,聲音聽上去就是很明顯的不愉快。她討厭預測他們之間的未

來。

因為,最大的可能,就是沒有未來。

南覺雖然不忍心,但還是從寫字台的抽屜里取出了一本雜志,翻到了越飛的

專刊報道,解釋說:「你被愛情蒙蔽了眼睛,現在是時候看清事實了。」

安娜抬起頭接過那本八卦雜志,白底黑字的文字遠沒有圖片來的搶人眼球。

照片一張張不同像素,不同光線,不同大小,一看就知道是出自不同的記者和不

同的攝像機械。照片里的內容也不太一樣,但唯一的共通處就是,照片的男主人

公全都是越飛。而同他一起出現的女人,全都是不一樣的。

有許多臉孔安娜都不太熟悉,但看照片上那些女人的服裝,安娜估計她們也

就是a城或者是全國各地的名門閨秀。做為越氏集團未來的接班人,越飛的魅力

在一天一天地增長,如同藤蔓一樣根本無法阻止它發展的速度。大部分有些眼力

見的女人都在這個節骨眼上倒貼越飛,希望能夠將他從安娜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狐

狸精手上搶走他。

那些照片上都有表明日期。原來這一個月越飛一直都在晚歸,是因為總是有

應酬。和美女的應酬。而且他還從來沒有和安娜提起過。

他不是說,他們兩個人之間永遠都不能夠有秘密的麽?

還是說,那僅僅只是限於她而已?

他們的感情就是建造於謊言之上的,所以安娜又是以什麽身份來對越飛的隱

瞞指手畫腳的?

畢竟,從頭到尾她安娜才是隱瞞欺騙最大的贏家。

「你還真是不給我留一點余地。」硬是要讓她看清事實,她更加依賴越飛的

事實。安娜怔怔地合上雜志,苦笑著對南覺坦白道。

越飛現在有了掌握她感情的能力,如今的安娜就如同那易碎的玻璃花瓶,不

堪一擊。

「別那麽脆弱,拿出你要扳倒a城三大家族的勇氣來!」南覺努力試圖改善

安娜憂愁的臉色,他輕拍著安娜的後背,想讓她鎮定下來,「不要急,慢慢來。

慢慢從這段感情里抽身就好。」

慢慢地抽身?但願這一切有聽上去那麽容易就好了。

「我要怎麽做?怎麽做才可以抽身?」安娜愁眉不展,那張往日里總是掛著

豔麗笑容的臉上現在全都被憂郁所替代。

南覺不喜歡這個樣子的安娜。他的心中,早就為那個神秘又充滿魅力的她留

下了一席之地。如今見到她挫敗又頹廢的神情,讓南覺自己心里也很苦澀。

「我來幫你。」南覺的手忽然從她的肩膀滑到了她的後背,他充滿男性氣息

的身體就緊貼在她身上,現在的姿勢早就超過了所謂同盟相敬如賓的界限,「讓

我幫你忘掉他……」

他俯身吻住安娜,輕柔地如同羽毛,不願意給她帶來一分一毫的不適應。多

的是風度和禮貌,還有一些不輕易讓人察覺的欲望。安娜失神地回吻著南覺,他

的吻雖然溫和,但卻不容拒絕。她也許是應該找一個能讓她分心的男人,將越飛

從她的心里給抹去。

「鈴鈴鈴……」手機非常煞風景地響起,安娜睜眼一看,竟是越飛的來電。

「等等。」南覺不想要理會那通電話,但他進一步的動作卻被安娜制止,她

滿是歉意地望向南覺,卻沒有接起手中的電話,「南覺,我今晚得回去。」

她在南覺的臉上讀出了很多神情,最多的,莫過於失望。

「南覺,這個srpr現在我借給你。」安娜將天鵝絨袋子放

進南覺的手中,她漫不經心地再次在南覺的臉頰送上一個香吻,「你幫了我那麽

多,現在是你大放異彩的時候了。用這個芯片,破壞越程俊的政客夢,然後讓你

的公司成為越氏集團最大的競爭對手。」只要通過srpr的程序,

南覺就可以做到偷天換日,在最快的時間內,篡改別家公司的內部經融情況。

「你不留下來麽?」南覺很感激安娜將那張芯片姐給自己使用,可是現在他

更加想要關心安娜的去留。

安娜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必須要和越飛先說清楚。」

說完,她換上自己最妖媚勾引的笑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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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輕輕壓了一下南覺的褲襠:「今

天沒完成的,我下次來的時候,再好好補償你。」

「你不用覺得愧疚,所以在我面前逞強。我不是葉晨,你不用討好我。」南

覺若無其事地轉過身,讓安娜良心不安,可她卻不知道南覺心里那翻江倒海的嫉

妒。

越飛他根本就不需要多做些什麽,就可以得到他南覺最奢求的東西。

從一開始到現在,就一直是如此。

比起越程俊,現在南覺最最想要對付的人,應該是越飛才對。

☆、(鮮幣)情網

pr。5

「你去哪兒了?」越飛坐在茶幾前,桌上的紅酒瓶已經見底,他在酒店里等

了一個下午。安娜早就不在慈善機構的公司工作,可她今日卻早早就出門,到現

在傍晚十分的時間才回來。

「去逛街了。」安娜看也不看越飛一眼,徑直將自己的手提包丟在了床上,

「不過什麽也沒買,沒有看上眼的。」

越飛將信將疑,並沒有完全買賬:「今天周五,商店晚上六點就關門了,現

在都快九點了。」要知道,安娜在a城應該沒有什麽朋友,就算是去逛街做臉,

也不會需要一天時間。

他的話顯然是在質疑安娜所言的真實性,安娜坐在床的邊緣按壓著自己因為

高跟鞋而磨破皮的腳板,若無其事地回答道:「嗯,交通堵塞。」

交通堵塞會堵兩個鍾頭麽?越飛並不想要去懷疑安娜的,可是最近她的行為

表現實在是很反常。除去經常會外出之外,安娜每一次回到酒店里的時候,身上

都會有名牌男士古龍水的味道。令越飛最氣憤的更是,安娜連搪塞他的理由也不

願意想,直接用最簡單最瞎的借口敷衍了事,仿佛他根本不會在意一樣。

越飛走到床邊,跪坐在地上打量安娜的面容,在看到她殷紅的雙唇時眼神一

黯:「交通堵塞?那你是自己把嘴唇吻腫的麽?」

安娜別過頭不再去看越飛,她不想要看到他現在的神情。他眼里會不會有失

望、憎恨或憤怒,她都不想要知道。

「為什麽不敢看我?心虛了麽?」越飛用指尖勾住安娜的下巴,迫使她正對

著自己,可卻無法得到她直接的眼神交流。

「我只是默認了而已。」安娜拍開越飛捏著她下巴的手指,整理了一下衣衫,

無視心里如同暴風一般席卷摧毀一切的愧疚感,她再次冷冰冰地開口說,「我們

還是分……」

話還沒有說完,她的嘴就被越飛用他溫熱柔軟的雙唇堵住。明明,就是下定

了決心要和他分手的,可是一當越飛用他細膩到極致的吻來收買她搖擺不定又脆

弱的理智之時,她就會舉白旗投降。照理來說,是越飛先愛上她的,可現在將她

吃得死死的人卻是越飛。

安娜早就失去了她的主動權,在她為越飛淪陷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她沒有

任何反抗他的余地。

從淺吻愈演愈烈裝變成深吻,越飛的呼吸變得急促,他沒有松開緊抓著安娜

裙擺的手,反而拽得更加用力了:「不准說。我不准你離開我。」

前兩天還好好的,為什麽現在她會硬要在他們的二人世界里拖入第三方的角

色?越飛不理解自己究竟是錯過了什麽,安娜前幾天時還對他保證過她不會再離

開他,不會再從他身邊走開。但現在為什麽還會想要分手?

「我…我真的覺得我們應該分開一段時間。」安娜說話時嗓音還在顫抖,她

自己都沒有預料到開口說這句話時心里會有那麽大的抗拒。她討厭越飛在她心中

的位置,討厭越飛害她如此多愁善感,更加討厭話一出口就立馬反悔的自己。

「為什麽?」越飛疲了也倦了,和安娜前段時間的不合已經讓他心驚膽戰了

好一會兒,他曾恨每一個失去安娜的猜測和想法,他不知道他究竟是做錯了什麽。

越飛更希望這一切問題都是出在他身上,這樣他就可以盡全力地去改正,若

是問題的根源在安娜身上,那麽他就真的只能夠眼睜睜地看著安娜從他身邊慢慢

走遠。

「我…」安娜沒有一個能夠告訴越飛的理由,她不能夠坦誠相待,因為她真

實身份和目的,注定了她設下一個又一個謊言的命運,「我想要一個人休息一會

兒。」

「是我給你負擔了麽?」越飛急忙做出了保證,「那我答應你以後會給你足

夠的空間。」像今天這樣質問她的去處這樣的蠢問題他都不會再問了。

他只想要她留下來。

越飛為了她而急切做出的轉變就好像在變相地請求安娜,懇求她改變主意。

他的話就好像是在默許安娜的任性,放縱她那囂張又正大光明的出軌。

「你為什麽要這樣子?」為什麽要用這麽卑微的身份去包容她?為什麽不跟

她大吵大鬧,為什麽不因為她的不忠而憎恨她?安娜不僅是疑惑,她有的的

是內疚,「你知道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之後,還願意讓我留在你身邊?你瘋了

麽?」

「我不想要知道那個男人的存在,不,正確的說,他的一切我都沒有興趣了

解。」越飛起身落坐在安娜身邊的位置,攬她入懷,用最輕柔愛憐地動作梳理著

她的發絲,「你現在如果是為了懲罰我,那麽恭喜,你做到了。因為我長這麽大,

從來沒有感覺那麽受傷過。」

既然被傷害了,那就離開啊。快點推開她吧。

越飛解開安娜雪紡襯衫的衣領,一邊吻著她曲線優美的頸項,一邊低聲繼續

敘說道:「a,我只會在你面前那麽渺小。如果是別人,我是不可能放下

我的驕傲,因為尊嚴是我曾經的全部。」

他的吻停頓了一下,安娜垂眸去尋找他的視線,四目相對的時候,她在他眼

睛里看見了最堅定,最無法動搖的決絕:「而現在,你才是我的全部。」

所以,如果失去她,那麽他就會是最大的輸家。

「你若是離開了,那麽我會一無所有。」越飛在不經意間已經扣開了安娜襯

衫上所有的紐扣,她光潔白皙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讓她顫栗,皮膚上那細小的

絨毛都一根根地豎立了起來。